树,冬日里花开便也繁复,到时便有景可赏了。”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母亲在我心中的位置却从不曾变过,是以即便现下寥寥几句提起我与母亲之间的事情,我却也不知何时眼中有些酸涩,氤氲着水汽。
花无颜轻拍了拍我的手,而后站起身向缓步亭外的雪中走去。
大雪洋洋洒洒,瞬时便落了他满头满身。
厚厚的积雪之上发出“咯吱”的响声,亦留下了他一串有秩的脚印。
他走到一株梅树下,扬首而望。
只见他脚步轻点便一跃而起,借力踏着几棵树枝好似离弦的快箭一般,一跃而上,而后随手折下了枝头上开的最盛的一枝梅花枝子。
折下梅花的瞬间,他与我展颜一笑,本就俊逸的他在这白雪与寒梅的衬托之下,更显得风姿不凡,身上那墨狐绒的大氅随着他的下落而铺展开来,好似展翅的苍鹰一般。
我站起身望着他手执梅枝雪中向我而来,偏偏英姿俊朗。
走到近前笑睨了他一眼,“还说不准我这样那样,这大雪里还去树上头折花枝。”
我边说着,边捏着锦帕为他掸了掸身上的碎雪。
他也站着不动,听了我的话只笑着说,“我的倾儿喜欢,即便是吹云追月我也定要满足了你。”
我听了一笑,他捏着梅枝伸到我面前,“你闻闻,很香。”
我轻吸一口气,一股梅香钻入鼻端。
我见他拿着花枝对我说很香的时候,忽然另我想起了当年我与他还未成亲之时。
那时一同在月老庙下,他也是这般折了一大束的佛相花递给我,诓我说那花很香。
结果我不做他想,接过放在鼻端深吸才闻到了那么一丁点的香气,本欲与他理论之时却已见他走的远了,独留下我手中捧着一大把佛相花。
他见我走了神,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我抿嘴一笑,轻轻略微推开些面前的花枝望着他道,“你可还记得当年你也是这般,折了一大把佛相花诓我收下?”
他听了亦是一笑,颔首而道“自是记得。”
我挽上他的胳膊瞧着他问道,“当年你为何诓我收下那花,佛相花乃是七夕之时互相倾慕间的男女互赠的定情之物,你不会不知。”
他环着我的肩又坐回了铺着锦垫的石凳上,“当年我不过见你那一路上也不曾收到一支佛相花,恻隐之心一动便折了那花欲送给你,但你这性子想必定然会因面子而不肯收下,我便略施小计了。”
言说之时,瞧着他颇为自得的模样,我轻拧了他的胳膊,“胡说,倾慕我的人不知凡几,不过是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我罢了。”
花无颜听了朗声一笑,两指轻捏捏我的鼻尖,“从前却是不曾发现,我的倾儿竟也何时这般不知羞。”
我知他故意与我笑闹,冲着他莞尔一笑,也不回嘴。
他又为我拢了拢披风,“冷不冷,这雪中赏梅也赏过了,梅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