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杜文轩,可还好?”
宛若未曾想我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望着我怔了怔方才点了点头,“很好,公主不需为我担心。”
我瞧着宛若有些强装欢颜的模样,想来定是有何隐忧而她却不愿对我说。
我看着她,拉起宛若的手握在掌中,“你我自小一同长大,从不曾分开过,我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我一般,你这还想瞒我到何时呢。”
宛若听了我的话,似是受了惊一般将手猛地一缩看着我,“公主……”
我一声轻叹望着她,“你只当我什么都不知,但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便能知道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你二人成婚之前,整日里见你喜色迎面不胜娇羞的模样,而现下呢,你整日里于我这强颜欢笑,我又怎会看不出来。”
宛若听着我的话,原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她许是不曾想到我一早便发现这些,而后越听头却越低。她素白的双手抓着膝前的衣襟,越捏越紧。
我却不顾她这些,继而接着道,“从前你二**婚之前,我只当杜文轩是对你好的,可现下呢,整日里见他神思淡淡,对你也是不闻不问的模样,你却也只当我瞧不见这些么。”
内殿之中只有我与宛若两人,宛若低着头不语,只我一人慢声而道这些事。
静默半晌,我看到一滴泪水落在她的膝上,在那静素的鹅黄库锦之上慢慢氤氲出一块颜色略深些的圆形。
宛若低着头,泪水越落越多。
我起身将锦帕塞到她手中,一声叹淡淡道,“宛若,不过是一个男子,若他负了你,我便杀了他。”
宛若抽噎着,肩背一动一动,她听了我的话,猛地抬起头来,急急道“公主不要。”
从前我便因为杜明秋一案,一直犹豫着是否该留下杜文轩这个随时可能成为我身边一颗利刺的他。
但后来发现宛若与之情意相投,我为了宛若的幸福便愿意去赌上一赌,只想着若宛若能够幸福,嫁得真意良人,其他的便都不那么重要了。
但现如今见他二人成了婚,不但未曾如我所想那般恩爱有情,却更是不如成婚之前的模样,我不曾亲手杀过人,但因我而去的性命却也不知几条。
我见宛若这般委屈不已的模样,心中便是一抽一抽的难受,恨不得将那杜文轩即可送到菜市口,一刀刀将他刮了。
宛若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却只当她要与我说什么,但还未曾开口,却先一声跪到了我面前。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宛若,此情此景令我想起不久之前,宛若亦是求我为了放过杜文轩一条性命之时,也是这般跪地于我身前。
宛若虽名义是我的大侍女,但她自小与我同行同住,她多么傲气的性子我又怎会不知,但她却为了杜文轩,短短几个月内连着跪地求我能够放过他。
“宛若,值得吗?”
宛若的泪依旧不停,但背脊却挺得笔直,听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