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前小世子的脉象虽也康健,但许是因为公主身怀世子之时有些忧思过重,且公主原先身子还未曾完全大好,所以小世子生下脉象便略有虚扶。”
我听了点了点头,“这些本宫都知道。”
御医继而道,“但方才老臣为小世子诊脉之时,发现世子的脉象忽然平和许多,已经与常人无异了,所以老臣现下并不能确定如此是何原因,但公主可以放心的是,现下小世子的脉象是比往日变得更好了些。”
我还有些犹疑,“那会不会是近来滋补的原因所至?”
御医当下轻摇了摇头,“应是不会,因为今日早间老臣为小世子请脉之时,所诊脉象并无变化。”
我看着怀中睡的小脸红扑扑的惜之,有些忧心。
若孙姑姑当真是深更半夜独自悄然出了驿站,定然不会只是雨夜出去散心此等之事。
而根据凌修所查,孙姑姑死前并没有挣扎过的痕迹,且尸身亦不曾被移动过。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孙姑姑深夜悄然夜会他人,而因为某种原因,那人将孙姑姑趁其不备杀害当场。
而孙姑姑又为何要悄然夜会旁人,那个人又是谁,又有何居心,而现下我们根本不得而知。
夜深寂静,只有急落雨点的“噼啪”,声。急促的一声声不断,好似催门的夜鬼一般。
御医与凌修退下之后,福生忽然猛然跪在了当下我的面前。
我被他唬的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孙姑姑是我找回来的人。”
我能想到这其中有关孙姑姑的异常之处,而从小便受白先生所授各种经验能力的福生又怎会想不到这其中的关系呢。
我向花无颜示意,花无颜起身去将福生扶了起来,“这事不能怪你。”
我虽现下想来这其中种种利害关系,不禁觉着后怕的很,但此事我却并不会责怪福生。
因为我知道,福生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公主府对我有利的前提之下而行,即便这次用人不查,但也不能全怪他。
福生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我知他现下定然愧疚的很,我好言宽慰,“这么多年了,你是何等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人心之事防不胜防,你亦不能完全预料掌控也是情理之中的,况且现下也并不不妥之处。当务之急,还是查出此事原委更好。”
福生抬起头来望着我,那眼中包含着浓浓的懊悔与愧疚,但事已至此,再想其他已然无用,现下为今之计是做好一切防护之举,以防再生变故才是。
花无颜与福生去了隔壁方才惜之所住的房间,再次查看一番是否有何异常之处。
经过方才一番惊吓,我已再不放心让惜之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躺在我与花无颜的床榻之上,我枕着胳膊轻拍哄着惜之,他细长的小眼睛依旧闭着,此时睡的踏实。
看着我这儿子安稳的躺在我的身前闭目安睡,我心中顿感踏实满足。
有时我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