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花无颜亦在我身旁一礼而道,“皇上,公主所言甚是,这等尊贵之物,应仔细供放才是。”
舅舅听了却是不以为意,盘着腿让惜之坐在了他的怀中看着惜之把玩着手中的朝珠,“一串珠子能有多尊贵,可尊贵的过我这小子不成。”
舅舅说着抬眼睨了我与花无颜一眼,而后又低着头轻捏了捏惜之的小脸。
我见舅舅这般喜爱孩子,想起了康嫔亦是诞下了一名皇子,是以问道,“年初康嫔亦是诞下一名皇子,舅舅想必也是如这般整日里宠着惯着的。”
舅舅听了笑了笑,“其他孩子又怎比的上惜之。”
舅舅一句话中意味不明,我略有些担忧是否康嫔已不得宠了。
按说应该不会,舅舅本就子息不多,这般新生年幼的更是只有康嫔的孩子一个人,生产之前康嫔便已然很是得宠,如今又一举得男,又怎会不受舅舅宠爱。
我笑着道,“康嫔的孩子是舅舅的龙子,乃是皇子之身,而惜之不过是个世子,又哪里比得上皇子尊贵。”
舅舅又睨了我一眼,“这话旁人说来听听也就罢了,你这丫头竟也说这话,就不怕寒了朕的心。”
自小外祖父宠我,比那些世子更甚,舅舅登基之后待我更是比着皇子更甚,我自是明晓舅舅话中之意。
我听了舅舅这话,赶忙笑着上前拉着舅舅袖摆撒娇道,“倾儿不是那个意思,舅舅竟生倾儿的气了?”
对舅舅撒娇这招,百试百灵,这么多年亦不曾变过。
果不其然,舅舅见我如此,无奈摇头一笑,拍了拍我拉着他袖摆的手,“好啦好啦,朕还能当真与你置气不成。”
舅舅说着将惜之交给了我,而后与我同花无颜道,“晌午就留在宫中陪朕用膳吧。”
午膳设在暖阁中,也只有我同花无颜和舅舅三人。
我亲自上前为舅舅斟了茶。
舅舅接过我递过去的茶杯,呷了口,而后笑着与花无颜道,“嫁作了人妇,果然贤惠了许多。”
我知舅舅是在打趣与我,也只笑着不回嘴。
“惜之还未曾取大名,我和无颜还等着舅舅为惜之赐名呢。”
舅舅听了点了点头,略作思量半晌而后出言道,“单名一个“拓”字可好?”
拓,古有文言,“孔子之劲,能拓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
且开辟,扩充亦为拓。
我听了舅舅意为惜之大名取为“拓,”与花无颜对视一眼。
“单凭舅舅做主。”
我无法得知舅舅为惜之取名字为拓,究竟意欲何在,且我也不可问,但这其中之意,想必必有深由。
回府的车驾之上,我怀中抱着惜之,花无颜坐在对面看着我们母子浅笑着,“圣上恐是要有所动作了。”
我知道花无颜所言何意,在豫州这段时间里,太子**与皇后之间同舅舅发生的摩擦之事不少,而每一个上位者都不会容忍卧榻之旁,容他人安睡长久。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