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心意。
“舅舅,倾儿也许并不能为你如母亲那般做的更多更好,但倾儿却无法放下你,无法放下与倾儿一同玩到大的他们,即便倾儿无所成,但却不会后悔,起码我为了舅舅,为了他们,倾儿努力过。”
无论这条路上,最终结果如何,起码我努力过。
舅舅那日与我说了许多许多,但却如从前一般,对当年外祖父驾崩后,我被送去京都之外那十日,京都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缄默不语。
这么多年,我豫州的事情,我在京都的所做,有许多事情舅舅都看在了眼中,却从未与我说过。
那天舅舅问我选择这条路,是否是经过深思熟虑,我毫不犹豫的确定而答。
舅舅说起了陆家,说起了皇后,说起了皇后外戚专权。他说这些之时,双手紧握,一字一顿的说,“外戚专权,此等大逆之为,留不得。”
即便从前我亦看出了舅舅对皇后娘家的不满,却从未见舅舅如这般暗含愤慨而说起,我见舅舅这般,知他定然隐忍许久了。
我慢步走上前去,用我的手握着舅舅紧握的双拳,“舅舅可还记得曾经倾儿对您说过的话,母亲能做的,倾儿亦能为,无论将来发生任何事,倾儿都会义无反顾,为了舅舅,为了这江山社稷。”
自从花无颜上任都察院御史之后,先是授命与大理寺卿,与吏部协作,力查孙家惨案一事。
而那日舅舅与我相谈翌日,舅舅又私下召了花无颜前去,着花无颜在朝中提拔举荐可靠之人,一并合力着查陆明道**罪行。
无论孙家一案能否查明,无论查明之后是否与陆明道有关,但舅舅眼下之意,定然不会放过陆家了。
而陆家的崩塌,不过是迟早之事了。
此事严密而行,不可大度张扬,与花无颜协查之人更需稳妥可靠之人。
因此则选官员一事,便已然不易,因为若这其中出了任何差池,便是花无颜办事不当之责。
况且陆明道乃当朝宰辅,两朝元老,在朝中提拔举荐的官员更在半数,多年经营的老树,若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这些日子花无颜因为朝中这些事情,每日回来的更晚了。
日日入得朝霞殿却还是一副方正仪态,但当入了内殿之中,只余我二人之时,他便如个孩童一般,靠在软塌上便耍赖不起。
我知他定然整日朝中奔波疲累,他却不愿旁人见着他现下这般,放松下来疲乏不已的模样。
所以之后我便每日着人算着时间,提前在内殿中摆好了膳食,而后遣了众人出去,亲自为他更衣。
而他这般整日忙碌,却终是未曾白忙。
在花无颜上任都察院御史的大半个月之后,孙家一案,终于查出了些许眉目。
但结果虽然算是意料之中,却也未曾与意料中完全相符。
经都察院,大理寺,吏部三司查探多时,终于发现了凶手,但那凶手已然身死。
追其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