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恍然大悟一般看着我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我听了急忙问道,“哪里?”
却见他一声轻笑,看着那账目与我说道,“问题就在那账目太过齐整,没有任何问题。”
我方一听到,有些绕,“问题在于,没有任何问题?”
花无颜颔首而道,“朝中琐碎日常开销无数,零零总总的也是不少,但这账册却只有大框,并无细碎记载。况且……”
他顿了一瞬,方又接着道,“为官之人,又有几人不贪,又何况身在户部这等肥缺。也许圣上并不是发现了这其中有何猫腻不妥之处,而是想清查户部。”
听闻花无颜所言,我略微思忖,而后道,“那时候云熤执掌户部一职,后来又被圈禁府中,现下户部长官也应是太子**的人了。”
花无颜颔首而道,“确实,现下的户部尚书便是当年云熤提携之人,自也是太子**。”
“这就对了,舅舅在这账目之上查不出问题,但年节当下,却又不好大肆张扬彻查户部,现下想来是给你个提示,过了年,估摸着就好有大动作了。这几年地方常有灾患,每年国库进账虽也不少,但支出也多,舅舅若要行何举,手中自然要握着些银两与兵权,而户部,便是舅舅第一个开刀的地方。”
花无颜听了,无奈一笑,双手将我环在怀中,“看来,我还是入仕尚浅,这些个道理有时却是参不透,若没有你,我却是揣摩不透圣上的心思。”
我听他如此之言,却是回身抱着他,在他怀中摇了摇头,“你只是不若我这般,自小便生在这里,见惯了京都这里的为人处事之法而已,但若论其他,我却断断不如你的。”
他听了我的话,却是一声轻笑,一手抚着我的背脊,“我们这是在比谁更蠢笨么。”
舅舅对皇后外戚专权一事,不满许久。
不过是今年方才略微有所动作。
但却不想未曾捉到陆明道的把柄,倒是将云熤牵扯其中,致使舅舅无奈将云熤圈禁府中。
见舅舅命花无颜,在这年节当下之时,查看户部往年账目之举。
想来明年,舅舅也许会有些大动作了。
如己虽然还未至年节,却也可以想到,明年将会是个多事之年了。
因方才花无颜一心放在账目之上,我想着他定然没听到我与他说的云晖之事。
我又将云晖与小玉儿之事,与他重复一遍。
他听了却笑着又道,“查查也好。”
我又问他,“那云晖欲将小玉儿纳入府中之事,你怎么看。”
花无颜听了,却并未如我那般忧思,反倒又是一笑,“不过是个女子,六皇子现下年龄小,也许过了这新鲜劲也就算了,纳入府中做个侍妾,却也并没什么。”
也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看待事情的方面与想法都会有所不同。
我想,既然如此,便答应了云晖的事情。
第二日我着人将云晖找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