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所赐。舅舅安,国安。”
舅舅看着我不语。
我不愿让气氛这般沉重,接而笑着道,“舅舅好着,国家好着,倾儿才能继续做个安逸公主不是。”
舅舅听我这般玩笑之言,一瞬之后,这才睨着我朗声一笑。
当日回府之后,我便将福生找了来。
前些日子,因为孙媜的死,福生虽然表面好似无事,但我知道,他心中亦是很不好。
但他向来是个要强、要面子之人,从不愿让人看到他略微弱势一面。
所以我并未多加安慰于他,只是府中琐事我多让一静与凌修为他分担一些。
我也知道近来,他时常入孙府,陪着孙明扬对弈饮酒,却也并未多问。
因为无论是出于我对孙家的心思,还是福生出于孙媜的情谊,如此那般,却也是情理之中。
福生近来清减不少,褐色的长衫略有些宽松的穿在身上,入殿之后,抱拳一礼,“公主。”
我坐在软塌之上,命内侍为他搬了凳子,又上了新茶之后,方才与他说道,“过了年,我要用银子。”
福生直言而问,“公主要用多少?”
我略微思忖,而后问他,“越多越好,现下豫州那边,能调出的现银有多少?”
福生低眉估算一番,开口答道,“现下说不准,粗略估算应有三千两万左右。”
这般到与我预计相差无几,我颔首而道,“留下所需用度,而后盘出个数目来,此事越快越好。”
福生颔首应道,“给我两日时间。”
顿了顿福生又问,“公主可否告诉我,这么急着要这笔银子,是用来做什么。”
对于福生,我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我笑了笑道,“现下国库库银不足,从我豫州抽调些也是情理之中。”
福生听了,默了半晌,却是问道,“只是抽调么?”
我未语凝噎。
对于福生,他是个极其护家之人。
当年徐州雪灾,云湛与云熙经过舅舅示意,不过在我豫州争了五十万银粮,福生便诓着云湛在我豫州玉器商铺中花重金为我买了只簪子,只为解气。
现下我听他这般问起,却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的不敢回答。
虽然这公主府的产业都是我的,可我这闲人却鲜少出力,说到底,这么多年,却都是白先生与福生为我赚的银子。
福生见我不答话。
却是站起了身,抱拳一礼,而后转身向殿外而去。
只是方走几步,却听他背身轻声而道,“希望他们,有朝一日不会辜负公主。”
晚间花无颜回来,依旧一脸疲惫之色。
入了暖阁,官服也不去换下,不顾一众内侍在场,便靠左在我身旁。
一静低眸一笑,领着一众内侍退了出去。
我无奈的笑了笑,看着身旁这平日里玉树临风,或者正气凛然的花大人,一回了家便如个孩童一般赖着不起。
我轻推了推他,“快去将衣裳换了,早些用了晚膳,早些休息也好。”
花无颜听了我的话,却是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