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头枕在了我的腿上,拉着我的手臂在怀里抱着,闭着眼不语。
我方想说话,他却依旧闭着眼道,“就这样躺一会。”
我心疼他整日朝中劳思,如今年底更是琐事繁忙。
我另一手抚着他的额头。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然在眉间也有了淡淡的川字纹路。
“无颜。”我轻唤他。
“嗯。”他闷声一应。
我接着道,“今日我入了宫,舅舅与我说起了让你监察户部一事。”
他听了,又“嗯”的应了一声。
“事情却是如那日你我所言,舅舅是想彻查,先拿户部开刀。”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却依旧不语,只静静听着。
我接着说道,“不过舅舅的意思,现下国库储银不足,想从豫州抽调些。”
他听了这些,却是一笑,“这些你做主就好。”
“你我既然成了亲,便是一家人,这样的大事,我总要与你知会一声的。今日我与福生说起此事,福生一脸不愿,我虽然也不想,但舅舅开了口,我没办法拒绝。”
他抬起手来抚了抚我的脸颊,“傻瓜,圣上待你我如何,我又怎会不知,现下正是多事之时,不过时调些银子而已,并没什么,不过你可不准克扣了我的用度。”
我听他这般言笑之词,忍不住一笑而道,“你能有什么用度,每月里自己的俸禄都用不完,从也没见你挑个吃穿用度,如你这般清廉的官,舅舅又怎会不喜欢。”
花无颜一笑起了身,“我向来都是个懒散惯了的。”而后笑着与我道,“又好命的做了如意公主的驸马,自然无需贪那些小银两。”
我知他与我说笑,故意瞪他一眼,“照着你这样说,我却成了最大的贪主了。”
他却并未再说此事,而是回身向我伸出手来,“爱妻,还不快随为夫前去更衣。”
我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只得下了软塌,将手交到他手中,二人一同入了内殿为他更衣。
他站在我面前,双臂大展。我无奈会意,去为他一个个解了襟扣。
我为他脱下了官服,转身到衣架之上取常服,“你现下却是越发的会使唤我了。”
他却自身后猛地一把将我抱住,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喷薄在我的耳际。
我轻轻挣他,“别闹,一会晚膳该凉了。”
花无颜却抱的我更紧,不肯松开,耳边有他轻声呢喃,“怎么办,我只想吃你。”
我被他的呼吸,弄得耳边痒痒的。
我略一缩脖颈,拍了拍他环在我胸前的手,“先用了晚膳再说,你不饿,我却还饿着呢。”
只听他在我耳侧轻声一笑,而后便是天旋地转。
他却是一把将我横抱在身前,一笑而道,“爱妻既然饿了,为夫当然要好生喂饱你。”
两日之后,福生如言将豫州可调用现银整合,将账目交给了我。
除去平日所需开销,与以备不时之需用银,便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万两。
与花无颜还有福生,几经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