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是细心的,在这些人的名字之后,都用了几句话,或者几个字表明了这些人的特点,或者有何长处短处。
我看了半晌,却是在最后一页见到一名叫“夜濡”的人,而福生在后的批注,却是擅酿酒与歌舞。
我指着这夜濡,笑着问福生,“这人擅酿酒与歌舞?”
福生颔首而应,“正是。”
我却更是有些好奇了,来我府中投奔之人,多是有所学名之人,却还从未见过有这特长的,况且还是要参加今年科考之人。
福生执着杯盏,呷了口茶,“此人曾经是一家歌舞坊的老板。”
我一听之下,略有惊异,“哦?歌舞坊?”
福生颔首而道,“当初他来投奔之时,我也存着疑心,只怕是混水摸鱼之人,但考问过之后,却是有些才气的。”
我点了点头,继续听福生说道,“此人虽说有些才气,但却有些不羁,一直命人暗中监视,也并未见他有何不妥之处。每年的科举,府中门客却是可以经过考选自选报名的,我便并未拦着。”
我听着福生说这夜濡,到也觉着是个有意思的。
我笑了笑,将名册合了,“你看着办就是,只是这人,我却有些好奇。”
福生想了想问道,“可需将他召来朝霞殿中?”
我却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你自己掂量着就是了,马上就是年节了,到时候府中设宴,总会见着的。”
我想了想,却又与福生笑着道,“只是这一次,不要再出来个李公子那样的人就是了。”
福生听我这般所言,却是当了真一般,站起身来低身一礼,“不会了。”
我见他这般一本正经,无奈的笑着让他坐下,“不过跟你说笑呢。”
福生好似这才反映过来,抬头看着我。
这些日子以来,所有人都有事情要忙,我也许久不曾与福生这般,坐在一起随意说着闲话。
透过梨花楠木的菱花窗,看到外面的天色,依旧是白茫茫一片。
福生低头饮茶不语。
我亦呷了口茶后问他,“这些日子,孙大人可还好,前次听闻你去与孙大人切磋武功,你二人谁更胜一筹?”
福生听我问起了孙大人,握着杯盏的手顿了顿,而后放下了,方才抬起了头,“孙大人曾是领兵将领,我自是不如他的。”
我其实是想问福生,可曾想过放下孙媜。
但我不敢问出口,这个问题,太重。
我听后,顿了顿,却并未再问孙家之事。
“今年朝廷会开办武举一事,你可听说了?”我问福生道。
想来花无颜会与福生说起此事。
福生果然点了点头,“听驸马说起过此事。”
我颔首而应,“嗯、”
而后又问他,“但你可曾想过,入仕为官?”
这是我从与花无颜提起武举一事之后,便生出的想法。
若论文墨,也许福生并非是顶尖之流、
但若论武功兵法之道,福生自小随着白先生而习,他又向来是好学勤恳之人,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