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然望着我与花无颜,说道,“这里面,有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我有些不明。
云熤笑了笑,“等你们看了,自然就会明白。”
我与花无颜对视一眼,不知这信中究竟是何事,但听云熤这般口气,想来却是要紧的。
不然也不会这般,劳师动众的请我来他府上一会,亲手从怀中将这信笺交给我二人。
云熤继而道,“我现下落得这般境地,想来你也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我不知云熤话中所言,是否是指太子与皇后害他之事,所以未语。
云熤好似也并不需要我的回答,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而我与花无颜,不过是他邀来,倾听他这般自言的的旁观者。
“如意,待你看到那信中的东西,一定会好奇我为何会这么做。很简单……”
云熤眼神凝重,直视着我。
但又好似透过了我,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若细看他的目光,内中含着恨意。
“因为,我要你赢了他,要你为我报仇。”云熤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字一顿,好似从牙缝之中挤出,好似从内心之中挖出的掩藏了许久的话。
他口中这个他,我知道,是太子。
云熤又道,“明日,我便会启程去帝陵,也许这一走,便是永生再难回京都了。”
说道这里,云熤又自嘲的笑了笑,“别说回京都,能否或者到帝陵,也是未知之事。但无论怎样都好,我这一辈子,也就此了了。”
“云熤……”
即便因为过往的种种,我对云熤曾经有恨,有厌恶。
但毕竟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即便这些年,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愉快。
可曾经,我们也有携手同游之日。那般的童真美好,即使掩压在心底再深,却也依旧存在。
云熤身子有些佝偻的,整个人窝坐在椅子上,未曾再言。
我实在看不得这般的情境,与花无颜一同起身,准备离去。
再我二人将要跨出书房的大门之时,云熤的声音在身后幽幽想起,“锦倾,你恨我吗。”
锦倾,当我们都不再是孩子,当我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不愉快,当我承袭了母亲的封地与府邸,当舅舅册封我为如意公主之时。
锦倾这个名字,有多久不曾有人唤过了。
我并未回身,只轻声回道,“不恨了。”
恨,有时也是一种负累,不如放下来的自在。
花无颜握着我的手,我二人一同出了书房的门,我轻声一道,“保重。”
不知云熤是否听到。
只是我二人顺着来时的路,未再回头。
出了云熤的府邸,即便是在同一片天空下,即便是同一个太阳。
为何我却觉得,出了那个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一方方院墙,圈起了太多的东西。
花无颜扶着我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起行,离开了这个也许,我这一生也不会再踏足的地方。
回府的途中,我脑中时时缭绕着云熤那萧索落寞的身影,时时回放着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