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神情。
而现下见到宛若,也是这般的情形。
宛若低了头,手中紧紧捏着那一方素锦的帕子,“公主既已知晓,我也无可隐瞒了。只求公主,不要伤了他。”
我听得宛若此言,顿时难以抑制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怒气,“不要伤了他?他那么对你,你现下还有心思为他来求我不要伤了他。”
我情急之下,握上了宛若的双肩,“宛若,你看着我,看着我。”
宛若抬起了头,望着我的目光,好似被抽空了生气一般,平静无波,如一潭死水。
我望着他这般的目光,心中冷了冷,“宛若,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这般?”
宛若听我如此问她,却是轻声一笑,“他什么都好,只是对我,有些冷淡罢了。”
我实在不能理解,杜文轩那般待她,她现下还能说出他什么都好。
“宛若,你可是疯了不成?”
无论怎样,我无法用我的思维来理解,宛若现下这般。
我扬声对外而道,“来人,去将医官传来。”
宛若听我欲传医官,拉着我的手,“公主,宛若没有疯魔,宛若所言皆为真心所想。只望公主成全。”
我紧紧盯着宛若的目光,只觉得这一切都不合乎情理,我希望能在宛若的目光中,看到一丝违心,让我知道,她所言并非出于真心所向。
但宛若的双眼,依旧定定无波。
我挣开宛若握着我的手,肃然对她淡淡道,“我要杀了他。”
也许,杀了他,宛若便会清醒,会想明白那样的男人,不值得她如此。
宛若还年轻,我会为她再找一门更好的夫家,一个会对宛若真心真意,会善待她,会呵护疼宠她的男人。
我要让宛若如我一般,得到一个如花无颜一般爱她的男人。
宛若好似被我那句‘要杀了他’的话,震慑当下,怔愣不语。
我回身唤道,“凌修。”
凌修无论何时,即便是在府中,也会守在离我不远之处,以便守护我的安全。
凌修应声而入,我冷然道,“将杜文轩带来。”
得令,凌修转而便要去将杜文轩带来。
但在凌修转身之际,宛若蓦然一声“不要。”
凌修停下了脚步,与我二人一同看向宛若。
宛若疾步来到我面前,拉着我的衣袖,“砰”的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双膝落在铺了绣吉祥纹样的红色地毯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宛若跪在我身前,拉着我的袖摆,泪盈于睫,凄凄然的望着我,不住摇头哽咽着,“公主,不要。”
凌修立在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我任由宛若拉着袖摆,冷眼瞧着跪地在前的她,心中疼惜愤恨交杂。
“还不快去。”我看着宛若,却是对凌修所言。
我听到凌修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依旧肃然冷眼看着跪泣在地的宛若。
冬日的暖阁中,燃着几盆银碳盆,冉冉热气使得这暖阁之中温暖如春。
温润的阳光,透过雕菱花的窗户映入。
本应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