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封地豫州,乃盛产药草之地。”
言语未尽,听到远处传来数人脚步之声。
我循声而望,见却是福生身后带着凌修与数名公主府近卫,已经行至纱帐之外。
影影绰绰的,之间福生撩开纱帐,只与凌修二人入内。
夜濡同样也看到了,来此的福生众人。
福生近前,而夜濡转而看向我,一声朗笑,“公主好谋算,世人只知公主乃骄奢贵女,文武不识,倒是在下轻敌了。”
福生手中长剑紧握,剑眉微蹙紧盯着夜濡未语。
而夜濡经过方才的愤怒与不甘,现下却有些万般不顾之态,只身坐回了椅子上。
他执起面前那杯盏,浅碧色的百花酿,随着他手的轻微摇晃,而泛起细小涟漪,“既然公主已知晓在下身份,那他的身份,公主也应知道的吧。”
我知夜濡是欲用这话来激我,“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本宫家事,夜公子无需多虑。”
夜濡听了我的话,又问道,“公主就这么信他?”
“他是本宫的夫君,本宫自然信他。”我毫不犹豫说道。
人的一生,总会面临一个接一个的选择。
当我们无法确定万般因由结果之时,便只能如赌徒一般,去赌。
无论最终的结果,是输的一败涂地,或是皆大欢喜。
那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路。
没有后悔的余地,也容不得我们去后悔。
夜濡被福生带回了南苑,单独而居。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会离开京都。
无论他是否真心所愿,我却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与花无颜应有的生活。
这一夜,花无颜很晚才回来。
我一直坐在软塌上,等着他。
桌上的晚膳,摆了许久,现下早已凉透。
殿中的烛灯影影绰绰的,映着昏黄斑驳的光影。
花无颜只身而入,面容之上满是疲惫。
我装作无事,依旧如往日一般,笑着迎上前去,欲为他更换常服。
在我欲为他,解开朝服上的腰带之时,他握住了我的手,“倾儿。”
我回握着他的手,抬起头来望着他,“无颜,若你怪我此事自私任意而为,未曾问过你而擅作主张,我不会反驳,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只是不愿让任何人,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听了我的话,花无颜一般将我揽在怀中,他的双臂紧紧搂着我,好似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中。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磨蹭,我听得他胸腔之中嗡嗡作响,“倾儿,原谅我。”
我亦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却是轻声一笑,“我不会原谅你,因为我从未怪过你。”
在我与花无颜成婚之后,我从不曾主动问过他的身世。
那些我知道的他童年的大致之事,还是因为周蓉,他方才主动告知与我。
而我,也未曾有所怀疑。
因为我心中一直铸定,两个人若要在一起相守到老,信任,是最基本的,需要给对方的。
但后来,出现了夜濡。
这个令我万般好奇的男人。
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