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开山刀法

老槐树下。

陈大牛以树枝演练刀法，顿时四周尘土飞扬，看架势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有点东西！

陈林突然想起，这不就是刀法中的“缠头裹脑”吗？当时在b站经常看到，那时也就匆匆瞥了一眼，然后就看擦边女去了。

什么年代了？还练刀？！！

陈大牛天赋惊人，在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竟然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刀法入门。不过在陈林看来还是不够，有太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刀法应该随心而走，如影随形。

一炷香之后，陈大牛气喘如牛，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嘿嘿！”

“这开山刀法不错吧，赵广那小子绝对不会知道，他就在我面前练了一遍，我就记住了。以后我教给你，怎么样？”

就这？还在我面前装？

陈林从树上跳下来，确实也没多高，树干离地不过半米。

“看好了！”

拿着树枝的那一刻，脑中仿佛无数灵光闪过，直接施展正手刀花，然后反手刀花，背身刀花。接着就是“缠头裹脑式”，四周破空之声响起。陈大牛看得目瞪口呆，这tm是人？

大概练了十来分钟吧，陈林就立马停住手了，全身汗如雨下，整个人瘫软下来，气力全无。这身体太虚弱了，功夫没练成，差点人就废了。

“阿林，这开山刀法在你手中怎么这么厉害，比我强多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林靠在老槐树上，大口喘气。

“缠头裹脑进步砍，天下刀法会一半。听过这句话吗？”

啊！

听过个毛啊！

“阿林，我这刀法都是偷学的，又没有师傅教，哪里听过这种话。你在练几遍，我好好学学！”

“练个鸡毛，你看我练了这么一会，全身没劲了，再练就是玩命了！”

陈大牛从怀里掏出两个油饼，递了过来。

“我早说了，油饼不顶饿，只有吃肉才行。练武啊，一定要吃肉，不然身体迟早废了。”

又是两个油饼入肚，全身气力缓缓恢复，一股股暖流游遍全身。

“谁不想吃肉？谁愿意吃又苦又涩的野菜团子？你有路子？”

陈大牛凑了过来低声说道：“不准下河摸鱼，咱们就去山上掏鸟。这个季节正是掏鸟蛋的好时候。”

还以为这家伙找到什么好路子，没想到就是这个啊。不过思来想去，还真没有其他办法。

得了！

上山掏鸟，下河摸鱼。齐活了！

第二日，清晨。

两人还是在老槐树下碰面，陈林手里拿着一根一头削尖的木棍，一米多长。这边山上可不是瞎胡闹的，蛇虫猛兽多得数不清，要是一个人碰到的话，八成就吃席了。这也是为什么陈大牛要叫上他的原因。

“呛！”

陈大牛掏出一柄砍柴刀，加上刀柄半米多长。

“这是我偷出来，有这家伙在手上，就算碰到野狼，咱也不怕！嘿嘿！”

这家伙真是胆子大，要是陈林偷砍柴刀出来，肯定会被陈铁柱打个半死，这可是传家宝，宝贝得不行。

“行了，别嘚瑟了！早去早回！”

松树林。

离三坟村不过七八里地，不过山路难行，两人花了半个多时辰才抵达。

高大的松树遮天蔽日，基本上每一棵松树都有三四十多米高，五六十米高也都是很正常。只是松树除了树冠，其他地方都是光溜溜，几乎没有过多的树枝。

这是赵老爷说过，要是有人砍树，抓到之后，直接打死。

大门镇方圆二十里都是赵家的地，一草一木都是赵家的。村子里住的都是赵家的佃农，没有一块自己的地。就算有自己的地，也会被赵家强取豪夺。

不仅树是光溜溜的，地上也是一样，扫得干干净净。

虽说爬树是乡下人每个男人具备的技能，但是这么高的树，一旦摔下来的话，基本上死翘翘了。

“这树上有一个鸟窝，咱们真要上去？”

“我上去！”陈大牛回道，

“你去找些干柴，找些野菜。”

说完，这人双腿一蹬就上去了。

行吧！

做事需要量力而行。

陈林也就在旁边找了些新鲜野菜，顺便拿些干柴，也不敢走的太远。

两人分工协作，时间过得挺快，一会便已是下午。

不过收获不错，陈大牛摸了五六个鸟窝，找到二十多个大小不一的鸟蛋。

“走吧！大牛！差不多了！”

回去还要走半个多时辰山路，要是耽搁了时辰，等太阳下山了，真会碰到豺狼虎豹。

“走？”

“嘿嘿！走之前咱们把这些鸟蛋烤了吃了，那瘸子每天晚上都在村口，你不会以为咱们带回去吧。”

这句话倒是提醒陈林，那瘸子就是赵家的一条狗，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会被打小报告。

瘸子原名秦三，只是做人太刻薄了。三坟村的人当面叫三爷，背后叫瘸子、死瘸子等等。

“生火！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就可以了，咱们到时候拿些野菜回去，瘸子也猜不到。嘿嘿！”

两人吃完之后，拿了些野菜和干柴，心满意足地回去，甚至快到三坟村的还磨蹭了一会。眼见太阳快下山了，准时来到村口的老槐树下。瘸子也在老槐树下，一脸悠闲地享受黄昏时光。

“站住！”

“你们俩去哪里？去山上掏鸟窝了？”

“哼！”

“赵老爷说过任何人不得上山掏鸟窝，抓到直接打死！”

见俩人过来，瘸子收起了悠闲神态，变成一副恶狠狠地面孔，加上脸上的刀疤，真是有点渗人，好似地狱的恶鬼。

“三爷！”陈大牛恭敬回道，

“我们就去山上寻了一些野菜，还有一些干柴。”

“哼！”瘸子冷哼一声，拄着拐杖，快步走来，“你这小子坏得很，嘴上没一句实话。站着别动，三爷要检查一番。要是找到了鸟蛋，三爷要你脱层皮！”

说着，就将两人身上摸了一个遍，甚至还把野菜翻了翻，直到什么都没发现，才放两人进村。

两人走后，瘸子喃喃自语。

“陈大牛这小子奸似鬼，八成在山上就把掏着的鸟蛋吃了。”

只是山路难走，更别说他还瘸了一条腿，搞不好路上还会碰到野狼。思索片刻，脸色瞬间变得阴冷，吐了一口浓痰。

“两个小东西，跟三爷玩心计。最好别被三爷抓到把柄了！”

黄昏时分，冷意袭来，山风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