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在交汇,仿佛一连串细微的电流钻入四肢,激染得昏晕目眩。
比起乌尔奴伽尔来说,吉尔伽美什更能够体会这种魔力贯穿横流的感觉,仿佛久旱逢甘霖,淋漓尽致的畅快,怒张的魔力流直挺挺的扫荡着浑身的毛孔,狭窄温热的地方正痉挛般抽搐着,蜷缩着收缩流淌而出黏腻的血液,激烈的感官如潮水般向下肢涌动,愉悦的难以克制。
不过,感觉如此强烈也无可厚非——
简单来说吧,对于Servant英灵本身来说,发动宝具,维持实体化,甚至每分每秒的呼吸都是在消耗魔力,单纯的针对于一个魔术师来说,如果不依靠圣杯系统所赋予的令咒将圣杯一部分的魔力沟通到Master的魔术回路上的话,仅仅以一个Master是无法满足英灵所需要的庞大魔力量。
所以,Servant通过令咒得到圣杯提供的定量魔力,也因此受到了令咒的制辖,而又借由魔术回路的建立得到Master的魔力作为贮备,也让Master借由这种连接完全的掌控Servant的一切行踪和举动。
归根究底,英灵属于使魔,天然的对魔力的有着强烈渴求。
但对于性格高傲的吉尔伽美什来说,抛却需求魔力现世的内因不提,他可以为对圣杯战争的兴趣而忍耐令咒的制辖,却无法忍受自己被一个魔术师掌控行踪,最后会造成与其Master远坂时臣没有建立魔术回路连接也实属正常。
当然,能够成功如此,也是其依靠于降临的自身职阶所具备的A级“单独行动”能力。这种特殊能力可以不必依靠Master的魔力供给而维持一定程度的自由行动的能力,也因为他可以不必顾虑远坂时臣的意思——这是吉尔伽美什对于自身以Archer职阶现世最满意的一点。
不过,就算是“单独行动”级别高,甚至利用瞬间投掷宝具来减少正常发挥宝具所需要的庞大魔力,属于高级使魔的吉尔伽美什也不会因此而不再需要魔力,恰恰相反,正是由于与Master并未建立魔术回路,这样榨取另一个魔力源的细微感受,简直令人发指的敏感。
魔力交融的感觉美妙的令人想要舒服的呻`吟。
对于乌尔奴伽尔来说,这样融汇着魔力的性`爱形式同样超乎了他的想象,他下意识的将环住对方的双臂搂的更为紧凑,褶皱的衣服缩了缩,半褪外袍的身躯几乎像是与吉尔伽美什贴在一起,*上的快感在魔力的浇灌下抵达灵魂的更深处,颤抖到了脚趾,紧绷了整个肌体,却只能让一*更加迅猛的魔力潮流冲击到隐蔽的结合处。
呼吸变得越发缠绵,连同着心脏的跳动声,“噗通噗通”的拷打着整颗心神,乌尔奴伽尔甚至产生一种忘掉所有一切、让魔力更深入探索、让彼此永远结合下去……这样微妙的沉溺感,穴口更因为这瞬间的感受而紧缩起来,噗嗤的水声正在*的作响,不受控制的快感让浑身舒爽的抽搐。
快感如电,酥`痒了全部,乌尔奴伽尔整个人都攀附在吉尔伽美什身上,神志在强烈的感官冲击下变得空白一片,迷离着红色的眼眸,波澜得就像是玉石沁出水来,靡艳的眸光之中,近乎痴迷的失神凝望着银色手镯。
“……最喜欢、最喜欢你啦……父王啊……”
呢喃的重复着暧昧不清的话语,杀与欲流畅在一起浑浊,乌尔奴伽尔哑着嗓子笑了一下,双腿都勾在对方的身上,悬空的身体环住对方修长健硕的肩颈,坚硬绷直的下`身抵着对方光滑冰凉的皮衣,剧烈的上下蹭动,来回过了几十下,随着吉尔伽美什撞击的动作,终于抽搐着身体四溅而出。
在这刹那,乌尔奴伽尔似乎恍惚的听到了对面男人的一声闷哼,握住自己腰肢的双手掐的就像是要撕开这一层皮肉,他甚至感觉到了对方修剪圆润的指甲留在自己皮肤上的深刻痕迹,强劲的存在感压制在周身,一动也无法动。
他的下肢穴口开始无意识的拼命绞着,白色的粘稠液体如同搁浅的热浪,一*激烈而迅猛的冲刷着柔软的肉色内壁,混合着血肉模糊的后背,滴滴答答的缓慢滚落在地,纯色的乳白,刺目的鲜红,强烈的对比,交汇成一滩,处在悬空的身体之下,形容一副难以形容的、*而又放荡的画面。
粗重的呼吸吹拂在耳畔,乌尔奴伽尔从难言的快感之中回神,*辣的剧痛从后背延续到下肢,酸软的有些合不拢腿,他深深的呼吸,目光下意识的往前一凝,然后看到了近乎瞠目结舌的画面——
金色的宝具折射出耀眼的光辉,在这光芒的投射之下,对方颈项上的皮肤仿佛已经透明,极近的距离,甚至可以让人察觉到那汨汨流淌着血液的青色血管,自然,也不会让人错过那点缀在耳廓下方,接近锁骨的地方,沾上的一滴浊液。
顺着白色的浊液往下望去,似乎射穿了整件半件衣服,一路星星点点,从黑色皮衣的上襟开始,四处溅开一连串缓慢滑动的黏腻碎片,滚动在腰带的地方,有几滴甚至插在地面上,清晰而明显的发出森森然的异样光泽,不堪入眼的靡乱。
不需要多想,乌尔奴伽尔就意识到这样的画面完全是自己之前射了造成的结果,不由自主的,心里产生一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满足感觉,就仿佛野兽给猎物记下标记,这样微妙的联想,让他一时间忍不住扯起嘴角微笑起来。
“──小杂种。”
听到乌尔奴伽尔的笑声,原本沉浸在高`潮余韵之中的金发男人睁开眼眸,紧紧拧住浓眉,似乎想到了什么,感觉到浑身充沛的魔力,狰狞的面容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厌恶,然后,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乌尔奴伽尔,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问道:“笑什么?”
乌尔奴伽尔想要抿住唇角,但是嘴唇还是不受控制的飞扬起来,他伸出手指想要涂抹过脖颈处的白色浊液,但是还是克制住做这个动作,红色的眼眸微微闪烁,舔了舔红润的唇畔,然后才像是依依不舍般移开盯着对方脖颈的目光。
“我在想……原来父亲您也会参加圣杯战争啊,这还真是不可思议的想要让人发笑。”
这样似讥似讽的话语惹来吉尔伽美什意味不明的一撇,然后嗤笑了一身,他用右手的手指捏住乌尔奴伽尔尖薄的下巴,迫使对方仰着头将整个上半身倾倒在自己怀中,视线对焦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猩红的眼眸透过对方的目光似乎穿透些什么。
“别耍太多花样。”
凌厉的警告声音。
乌尔奴伽尔神色微微一怔,然后才懊恼的意识到这番转移话题的话语完全暴露了自己想要在圣杯战争中做些什么手脚的行动,下垂眼眸不让对方察觉丝毫情绪,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顺着这个暧昧异常的姿势更向前倾了半分,然后,猝不及防舔过对方的唇畔。
“……所以说,父亲你想要圣杯吗?”
暧昧的喘息声音中,乌尔奴伽尔发出这样的疑问,声线柔软的仿佛蛊惑的邀请。
但是,似乎对于乌尔奴伽尔惯用的伎俩一清二楚,吉尔伽美什有些不悦的松开手指,然后毫不留情的推开刚刚缠绵的银发少年,事实上,说是推开并不足以形容,确切的说法应该是甩开,神情却显得悠然无比,出口的声音还带着惯常的恶意:“我对圣杯不感兴趣,不过,如果是你想要的东西,那一定有什么可取的地方。”
“也就是说——”
明白对方话语之中暗含义的乌尔奴伽尔挑高了眉毛,血液沸腾的兴奋感开始泛滥而出,之前完全不曾想到如此,但在此时此刻,他发自内心的感到欢欣鼓舞,从得到艾因茨贝伦家族之后,觉得没有什么比决定参与圣杯战争更正确的决定了。
在被对方甩开之后,乌尔奴伽尔下意识的后退单手撑地,然后,缓慢的起身,扣住右手腕的银色手镯逆光发出浅浅的晕光,红色的眼眸带上凛凛的战意,似乎随时都会朝着对面的人攻击而去。
“——想要就来抢吧。”
吉尔伽美什接口放下豪言,高大身形背后的金色涟漪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不见,连带着涟漪之中的宝具也消失了踪迹,他却毫不在意的放纵着脸上的笑容,既讥诮又傲然,开口的低沉嗓音中还带着某种恶质的波动。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就像是有万千激流从中击撞开来。
然后——
乌尔奴伽尔用指尖拉起外衣上的拉链,遮掩住满身的痕迹,头也不回的转过身体。
吉尔伽美什接触了实体状态,化作一阵齑粉消失在原地。
冷风吹过的瞬间,彼此的零碎笑声都吹散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