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登高楼

“小姐，快来用午膳啦！”

小玖笑靥如花地迎了上去，紧紧握住聂汝璇的纤纤玉手。

聂汝璇嘴角微扬，任由小玖牵拉着自己，不一会儿便走到了饭桌前。

“谢谢你，小玖。”，聂汝璇看着小玖，报以一笑。

“小姐客气了。”，小玖轻声回应。

……

客厅里，方不语三人围坐在饭桌旁用午膳。

三人落座后，便开始吃饭。

此时，屋内一片静谧，只能听到碗筷轻微的碰撞声。

小玖轻抿了一口饭，偷偷瞄了方不语一眼，随即低下头，脸上满是羞涩与期待。

“对了，璇儿，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方不语看着聂汝璇，轻声说道。

“什么事？”，聂汝璇抬起头问道。

“我想迎娶小玖。这三年来，都是小玖在照顾我，我不想辜负她。”

说着，方不语看向小玖，只见她的脸如红霞般艳丽，羞涩得整个人都快埋进饭碗里。

宛如一颗熟透的苹果，藏匿在翠绿的叶片中，生怕被人瞧见。

聂汝璇听了，放下了筷子，稍稍沉默了一瞬，然后轻声说道：

“你自己决定就好，不必与我说。”

“璇儿，你是我的妻子，这等大事自然要与你商议。”

“小玖本就是我的贴身丫鬟，随我嫁与你，此事你无需顾虑。”

聂汝璇看了一眼羞涩难当的小玖，缓缓说道。

“谢谢你，璇儿。”

方不语闻此，嘴角微扬，一抹浅笑浮现。

“小姐，谢谢你…”

小玖抬起头，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应该是我感谢小玖，这么久以来代替我照顾他。”，聂汝璇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摸了摸小玖的脑袋，柔声说道。

“是我沾了小姐的光……”，小玖一抹眼帘的泪花。

方不语凝视着眼前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姐与丫鬟。

心中暗自思忖：若是她们能一同侍奉自己，那该是怎样的一番美景呢？

怕定是春江花月夜，美不胜收！

想着想着，方不语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贱贱的笑容……

——

兰陵州城外。

方不语如朱宣所言，来到了指定地点。

聂汝璇以及聂汝璇，也随他一同前来。

果然，呼见一名男子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虚空，毫无神采。

偶尔有过往的百姓从他的身体穿过，他却浑然不觉，仿佛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聂汝璇静静地站在方不语身旁，凝视着男子，心中满是疑惑。

不明白他为何对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地方发呆？

“喂，你叫什么名字？别再看了，你已经死了。”，方不语走上前，对着男子说道。

“我死了？”

男子如梦初醒，这才想起自己遭二皇子的红娘偷袭而亡的事实。

但愿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给老大带来伤害。

“你叫什么名字？”，方不语再次发问。

“你是谁？”，男子一脸警觉地盯着眼前的年轻男子。

“锦衣卫方不语。”

方不语如实相告。毕竟，在一个死人面前，他没有必要撒谎。

“你是锦衣卫的人，来此何干？”

男子听闻方不语自报家门，如临大敌，警惕之心更甚。

方不语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

“你如今已是亡魂，唯有我能与你交流。你若告知我是谁杀了你，我便可替你报仇雪恨。”

男子闻言，只觉方不语口出狂言，正欲回话辩驳——

“你莫非不信？”，方不语发问。

“我自然不信。”

男子微微摇头，他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愚人。

“你难道没有发现，路过此处的行人皆能径直从你身躯穿过，对你视若无睹吗？”

“那是因为你已命丧黄泉，除我之外，无人能够瞧见你的身影……”

“告诉我吧，究竟是谁杀了你，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方不语言辞恳切。

见男子毫无反应，面色阴沉，似有顾虑，方不语轻声宽慰道：

“你大可放心，既然已是逝者，就莫再贪恋尘世之事。你将所知一切告知于我，便可安心上路了。”

说罢，方不语大手一挥，虚空之中，天门徐徐开启。

男子抬头望去，长叹一声：“我名天无，乃二皇子……”

天无缓缓道来，将自己所知之事和盘托出。

方不语聆听着，面色愈发凝重。

说完后，天无凝视着方不语，疑惑地问道：

“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我想，应该不只是锦衣卫那么简单吧！”

“守门人——卡戎。”，方不语如实地回答道。

天无听后，微微一笑，身形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原来，李长老也是二皇子的人……

方不语心中不禁感慨。

“璇儿，我们走吧！”，方不语见聂汝璇愣在原地发呆，开口提醒道。

一道声音传来，将聂汝璇的思绪拉了回来。

“去哪里？”，她疑惑地问道。

“凳高楼……”

——

方不语和聂汝璇很快便来到了那座高楼前。

登高楼高耸入云，它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拔地而起，气势磅礴，令人赞叹不已。

这座兰陵州第一高楼，果然名不虚传！

望着眼前的高楼，方不语突然想起，这登高楼似乎也是甄府的产业。

“方公子！”，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不用想，这声音必定是甄月蓉发出的。

“甄…蓉…姑娘…你来这里有何事？”，方不语急忙改口道。

毕竟，妻子聂汝璇就在身旁，他不好再以“蓉儿”这样亲昵的称呼来叫甄月蓉。

这个称呼，实在太过暧昧了……

“刚才在路上，偶遇了方公子，加之方公子言及要来寻小蓉你，故而我便随方公子一同前来。”

聂汝璇嫣然一笑，柔声回答道。

“方公子，你此番前来找我所为何事？”，甄月蓉笑语嫣然，轻声询问。

鉴于自己的妻子有意隐瞒她与自己的关系，方不语便也缄口不言。

“我有一点事情想登上登高楼的最高层，却不知该如何前往。”，方不语直言不讳。

甄月蓉闻之，嫣然一笑，言道：“我带方公子上去即可呀！”

言罢，甄月蓉喜上眉梢，轻挽着聂汝璇的纤纤玉臂，身姿款款地先行一步。

随后，她转回那娇俏的面庞，如瀑的青丝随风轻舞，笑靥如花道：

“方公子，还不快快跟上我与小璇，若是一会儿在楼上迷失了方向，我可就不管了呢！”

“嗯嗯。”

方不语颔首示意，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