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完方不语所讲的故事之后，聂汝璇并没有说什么。
就在方不语正要开口询问聂汝璇，是否还要询问其他之时——
“姑爷，小姐，水已经热好了，你们快去沐浴吧！”，忙碌许久的小玖终于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
“好的，小玖。”，方不语望着小玖点头回答。
“夫君，你先去沐浴吧，等你洗好之后，我再过去。我虽回来有些日子了，但却未得和小玖聊聊天。现在有空，想和她聊一聊关于我们女子之间的亲密话题。”，聂汝璇微微一笑，轻声细语道。
方不语很想留下来打听两女之间亲密话题是什么。
但见到聂汝璇那蹙起的柳眉，方不语只好放弃，笑了笑回答：“好，那我就先过去沐浴，璇儿和小玖你们慢慢聊。”
说着，方不语便起身，往沐浴间而去。
“夫君不可在门外偷听，妾身可是三品修为呢！”，聂汝璇望向方不语，娇嗔道。
“璇儿放心，我可没有那种在门外边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方不语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回答一声。
同时，心中乐道：我只想光明正大地看着，你和小玖一起床上服侍我的美景……嘿嘿……
见方不语离去以后，聂汝璇一把牵住小玖的纤纤玉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让她坐在一旁。
“小姐，你和姑爷谈得如何了？你是不是要抛弃姑爷，与姑爷和离了？”
坐下来后，小玖忧心忡忡，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聂汝璇一听，玉容微惊，毕竟这件事自己只和娘说过，小玖是如何得知的？
似乎看出了聂汝璇心中的疑问，小玖轻声道：“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跟随小姐已有数年，自然能知晓小姐的心中所想。”
说着，小玖又看了聂汝璇一眼，而后低下玉额，玉手紧握，言道：
“小姐，姑爷他其实人很好……新婚之夜，小姐你离开后，姑爷他独自一人睡在婚房之中。”
“隔天醒来，他不吵不闹，和和气气地给夫人和老爷请安。”
“后来，姑爷不愿住在聂府，执意要一个人出来住，夫人便让小玖跟着姑爷一起出来。”
“当时小玖我极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抗夫人的命令，只好跟着姑爷出来。”
“和姑爷住在一起后，我从未给过姑爷好脸色，天天和姑爷唱反调。”
“但姑爷从不生气，依旧天天对我笑嘻嘻的。”
“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和姑爷唱反调，是因为当时我觉得姑爷真不像个男人。”
“自己在新婚之夜被妻子抛弃，竟不敢动怒，还嬉皮笑脸的，真是个懦弱的男人。”
“若是换作其他男子，恐怕早已恼羞成怒，甩手而去。毕竟，新婚之夜被妻子抛弃，可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鼓起勇气问姑爷，为何不生气？”
“姑爷回答说‘为何要生气，自己本来只是抱着试一下的心态，想不到反而还成了，还白捡了一个媳妇，高兴都来不及呢！’”
“姑爷还说两人之间的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小姐你在当时只是和姑爷初次相见，就这样子乖乖地成亲了，姑爷还钦佩小姐的勇气！”
“所以，在新婚之夜小姐离开，姑爷觉得根本就没有什么，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在后来，我问到姑爷来自圣朝的何地时，姑爷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小玖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能够感受到姑爷内心的孤独与寂寥。”
“什么话？”，聂汝璇急忙问道。
“姑爷说，‘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如同一个孤独的旅行者，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然而哪里又都不是家。在这里什么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夜空中那一轮亘古不变的明月。’”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这是姑爷当时信口拈来的一句诗。小玖可以感受到姑爷那种对家的思念，而又无法回去的强烈情感……”
说到这儿，小玖抬头看了聂汝璇一眼，轻声说道：“小姐，若你和姑爷和离的话，可以不可以答应小玖一个请求。”
“小玖你说。”，聂汝璇回答。
“可以让小玖留在姑爷身边，小玖不想离开姑爷…”
“嗯。”，聂汝璇点点头。
听到聂汝璇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小玖的脸上绽放出了如鲜花般绚丽的笑容。
“对了，小玖，你是不是和姑爷已经……”
聂汝璇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无人偷听后，把朱唇凑到小玖的耳边，压低声音，宛如蚊子哼哼般低喃道。
小玖听到一半，脸儿瞬间变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蜜桃，轻轻点了点头。
“那小玖……就是……就是……这种事情需要怎么做吗？比如，我……我……需要……怎么准备……”
聂汝璇羞涩得面红耳赤，声音细若蚊蝇。
小玖一听，先是一愣，然后惊讶地望向聂汝璇，问：“小姐，你这是要？”
“我要好好补偿一下夫君，然后结束我与他之间的这段关系……这样子对他，对我都好，也算无遗憾了……”
聂汝璇心烦意乱，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回答。
明明心中早已不是这样想的，却说出这样的话。
就如同她喜欢爹爹给自己买的白猫，明明很喜欢，却撒了谎……
“小姐，这样子不行的，姑爷会……”
“小玖，你告诉我如何准备就是了。”
小玖还想说下去，但见自家小姐如此坚定，只好轻轻叹息，轻声说道：
“小姐，其实不用怎么准备，而是……”
——
方不语沐浴完毕，从沐浴房中走出，原本想去客厅看看小玖和璇儿。
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去了。
万一听到她们之间亲密的谈话，怪自己偷听可就不好了。
还是先回房吧！也不知道今晚璇儿在，小玖会不会回来和自己睡。
想着，方不语便回到了房间，当他推门进去时，才发现屋里的火烛已经被点燃，床上的被褥已经整理好。
一缕如梦幻般的倩影静静地躺在床上，正背对着自己，长长的青丝如瀑布般垂落，薄薄的纱衣遮不住里边的洁白肌肤。
或许是洗澡时脑子进了水的缘故，方不语想都没想就往床边走去。
途中，他还不忘吹灭那燃烧着的火烛。
而后，他一把搂住背对着自己的倩影，轻声说道：“小玖，让你久……”
方不语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女子的芳香和抚摸的手感不对！
“璇儿！？”
待女子默默转身，那张羞涩之中带着一股诀别的螓首映入眼帘时，方不语才认出此女正是自己的妻子聂汝璇。
“夫君，今晚就让妾身来服侍你，弥补三年洞房花烛夜妾身离去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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