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把酒罐子封好,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他抱着个酒罐子走到她面前:“丫头,我们去把这个埋了吧,这可是我第一次酿的酒,藏个20年,未来给我们女儿当嫁妆。”
西原沫正在看书,听完他的话,小身子一僵,眼底闪过一抹奇怪的色彩来。
谁要跟他生孩子,还嫁妆呢!才不要!!
要是以前,她早就暴起挠人了,可是此刻,她就是个抑郁症患者。
听话的站起身来,可能是盘坐的太久,脚都麻了,一个不稳就朝着他的身上扑了过去。
修长有力的双臂搂住她细细的腰肢,她只觉得整张脸都开始发烫,他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她的身上,灼的她全身发烫。
还好天已经黑了下来,屋子里也就一盏橙黄色的灯,看不出来她的变化来。
他选了一颗很大的银杏树,挖了好深好深的坑,很是郑重的把酒罐子放了进去,然后埋上,还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土堆,跟坟头似的。
她小鄙视的撇了撇嘴,哪有这样藏酒的,跟下葬似的,还弄了个小坟包,根本就一点儿都不吉利好不好。
他自己倒是很满意,拍了拍坟头,自鸣得意的抬头:“丫头,等明天我让苏凉立个碑!”
西原沫差点儿没忍住破功了,还真变成下葬了,还要立碑,立什么碑啊!是埋酒又不是埋人。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刚刚想牵着她的手,又皱眉看了眼自己满是泥土的手,最后一狠心在身上蹭的干干净净,这才牵起她的手。
软软柔柔的小手被他包在大手里,心情十分好,一边走着还一边轻声哼着歌儿。
他本来就是歌手出身,声音好的根本就挑不出一丝的毛病,简简单单的调儿听在耳朵里也如同天籁。
一轮圆月悬挂于头顶,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给拉的很长很长,在极远亲密的处重叠在了一起。
苏凉见他们很晚都没回来,就擅自吩咐厨房里做了饭。
以前的时候,寒少根本就没进过厨房,这次自从醒来之后,厨房就变成了他的私人领地,除了西原小姐外,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他还养成了一个癖好,不管去哪里,去干什么,都要带着西原小姐一起,让她看着他做,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不做他也很开心。
这段时间,是寒少两年来过的最开心的日子,真真正正像是一个正常人,会笑,会哭,会发脾气。
每晚西原小姐睡着之后,他都会疯了一样冲下来,在射击训练场疯狂的扫射,精疲力竭之后,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在破晓之前回去,然后洗澡,换衣服,在床边守着西原小姐等着她醒来,帮她穿衣服,洗漱,带着她一起去做早餐。
晚饭很简单,四个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盆紫菜汤。
两人坐在一起,场面出了奇的温馨,他喂她吃饭,喂她喝汤,一顿饭下来都没有让她自己动过手。
苏凉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莫名开始泛酸。
他想,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寒少应该也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