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兽人?
兽人:顾名思义,他们具有兽的样貌和人的特征,他们兽性与理性并存,多形貌丑陋,秉性残暴。兽人半兽半人的形体即使修行再高也很难再改变。
传说有些兽人是人类为了适应环境而进化出飞禽走兽的某些形态,比如故老相传海底有最原始人类的另一个分支,他们上身为人下体为鱼,一生生活海底,他们有着自己美好的深海水晶王国。
此时,魔煞白镜面前就站着一个兽人,八尺左右身长,身穿宽大的黑袍,皮肤呈浅红色,发丝红得像火,耳朵尖而长,穿着铁环,鼻子奇大,嘴露獠牙。
这兽人的瞳孔是赤色的,昏暗之下,仍泛散着淡淡赤芒。
兽人盯着魔煞白镜手里那幅画卷看了一会,双眼突然射出两道红光射线,那两道红光射线呈扩散式投到白镜画卷上时便交织成“一”,这“一”字射线将画卷上的人物和文字缓缓扫描了个遍。
然后那兽人收起红光射线,走到一座漆黑的祭坛前,只见他捧起一块差不多九寸长,五寸宽的黄金令牌。
那黄金令牌边缘镂着魔纹,顶端正中镂雕着魔煞王朝的图腾,令牌正面光滑如金镜,令牌背面则浮雕着“魔煞诛杀令”五个字,虽在这略显昏暗的地下室里,这面令牌仍能隐隐自发出渺渺金光,可见这是不同凡响的无上材质做成的。
那兽人双眼再次射出红光射线,两条射线接触到金牌立即交织成一条,那“一”字射线扫描在令牌正面上,从上而下,缓缓移动,红线到处,自然而然的出现画卷上的人和字。
魔煞白镜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出现在兽人身后,盯着那兽人射线下缓缓浮现的图像和文字,他突然全身微微一震,鹰隼般的眸光瞟向那兽人的眼,那兽人只顾着完成自己的“杰作”,似乎浑然不觉。
不大一会,那兽人双眼收起红芒射线,黄金令牌正面上已出现了一幅和魔煞白镜画卷上一模一样的人像和文字,分毫不差,只是比例缩小了而已,竟像是绝顶镂雕大匠的呕心沥血之作。
兽人将那枚制好的黄金令牌丢给白镜,就像在丢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魔煞白镜一把接在手里,只觉着手沉重,触觉冰凉。
魔煞白镜扫了一眼令牌上的正面内容,而后看了那兽人一眼,向他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就这样,一枚魔煞诛杀令做成了,不稍片刻,整个魔界,各路妖魔所属的族群或门派都会接到这样一枚魔煞诛杀令。
当然,到了他们手里的不可能再是这样沉甸甸的一枚黄金令牌。
魔煞诛杀令一出,上面那个叫做张思雨的人,不管是哪个魔煞的人或妖魔遇到此人,他们都必将全力格杀,前赴后继,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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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阴姬道:“张思雨,遇到此人你可绝不能留情啊!”
“孩儿明白。”魔皇道。
魔煞城,魔煞宝殿。
魔尊宝座上端坐着一人,那人身着黑龙纹蟒袍,头戴黑金皇冠,冠旒上的玉珠也是漆黑晶莹的,他厚重的双手自然垂放于膝盖,眉宇间透露着大威严。好不气派!好不威风!那人正是魔界至尊——魔皇子羽。
魔皇的坐下是魔煞白镜,魔煞金面,魔煞蓝蝶,魔煞红影四大护法。
魔煞四大护法的下面是魔煞四大教派的掌门,魔煞四大门派分别是天刀门,天毒教,天杀帮和天机楼。
魔煞四大门派的掌门有的修为甚至不在魔煞护法之下。
魔煞四大门派掌门的下面是魔煞十八#大高手,这魔煞十八#大高手形貌各异,终年修行,各有所长,他们的名字后都带了一个“煞”字。
魔皇开了金口:“金面护法何在?”
他的声音如同霹雳,在偌大一个以“黑”和“煞”为主题的宫殿内回荡,众人肃然挺立,噤若寒蝉。
面戴黄金面具的金面立即站了出来,拱手道:“属下在!”
魔皇道:“你上次灭掉胜天门到此时,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
魔煞金面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刚好一年!”
魔皇道:“整整一年不动刀兵,我们的宝刀都快生锈了呀!”
大殿内,四大教派掌门和十八#大高手已经有人轻声讨论了起来。
片刻之后,魔皇道:“我欲讨伐人族那些枉称名门正派,处处与我妖魔族作对的门派,你们意下如何啊?”
魔皇坐下,魔煞四大护法和魔煞四大教派当家的讨论了起来,魔煞十八#大高手也参与其中,大家七嘴八舌的。
有的说:“就应该杀杀那些枉称名门正派的威风。”
有的说:“我的妖刀已经很久没有饮血了,我都快忘记鲜血的味道了。”
有的说:“灭了那些修真正派,我妖魔族吞并人族,雄霸神洲指日可待呀!”
有的说:“没错,把那些正派一个个拔掉,到时候让他们人皇孤军奋战,我看他能挺多久!”
……
魔皇干咳了两声,众人议论声顿止,各自站回各自的位置,魔君道:“众位讨论得怎样了?”
魔煞白镜站了出来,拱手道:“属下支持!”
魔煞金面也站了出来,拱手道:“属下支持!”
不一会,魔煞余下护法、四大教派掌门和魔煞十八#大高手纷纷附议。
魔皇道:“好,那咱们先诛天鹰堡,再灭水蛇帮,五鬼窟,这几个帮派,一个都不能放过。”
魔皇坐下,魔煞四大护法,四大门派掌门,十八#大高手,一个个摩拳擦掌,表情兴奋异常,那心情就像一只猫,许久未抓到老鼠,突然看到一只老鼠在面前跑。
魔皇沉吟片刻,说道:“我们还没到跟人族撕破脸皮的时候,而且两族间曾有过约法三章,所以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出去,到了人族地盘也不可大动干戈,行动最好隐蔽些,不可张扬,不可留下蛛丝马迹。”
众人齐道:“是!”
魔皇看向众人,问道:“如何灭天鹰堡?你们谁有计策?”
魔煞白镜站了出来,拱手,道出四个字:“出奇制胜。”
魔皇沉思片刻,而后喜道:“好一个出奇制胜,天鹰堡主张老儿为人骄傲自负,自视清高,这一仗,天鹰堡我们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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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白虎城。
有家饭店就叫“有家饭店”,店虽是小店,生意可一直不错,胖掌柜眯着眼睛,算盘敲得叮咚作响,胖脸一天到晚也笑个不停,
店小二花生米一天到晚也跑个不停,他相貌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他的笑脸也和胖老板一样时常挂在脸上,胖掌柜笑是有原因的,却不知他笑是为了什么?
听说这人干起活来简直不要命,三天三夜不休息地干活他都不会吃不消,由于他特喜欢吃花生米,于是人人都呼他为“花生米”,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恐怕他自己本人也不知道。
花生米每天只管收拾客人走后桌面上留下的残局,然后擦擦桌子凳子。
他不用像别的小二那样还要端茶送菜,因为他会搞不清这道菜该送往哪桌,就算你现在站在身后告诉他这道菜是面前这桌的,他会捧着那道菜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最后那桌。
听说刚做小二时,他曾把厨房里厨子还没做的一碟生鱼端出去给客人,客人拿着筷子瞠目结舌盯着那道“特色菜”时,那鱼突然活跳了起来。
张思雨的桌子靠近店门口,他的桌上有酒有菜也有肉,还有一把银白色的铁剑,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忙碌的花生米。
不知为何,他注意到了他。
有家饭店门外突然传来几个男子的吆喝声和撞倒摊子小商贩的惊呼声。
突然,有个黑衣大汉慌不择路要闯进店里来,他后面追逐的五条大汉似乎跑得比他还快。
其中一名劲装大汉突然飞起一脚,直接踢中那黑衣大汉后背,那黑衣大汉飞也似飞将过来,飞来目的地正好是张思雨吃饭喝酒的桌子。
眼见这“空中飞人”就要把张思雨吃饭的桌子砸个杯盘狼藉,张思雨突然闪电出手,他一把提住那黑衣大汉的腰带,将他放到地上,那黑衣大汉站立不稳,竟然一下子瘫倒了。
张思雨脸色一变,为其把了下脉,心下一惊,原来这人已经命不久矣!
也就这片刻,那五条劲装大汉已经气势汹汹闯了进来,他们看到张思雨在为那黑衣大汉推拿,其中一个嘴唇上长有一撇胡子的大汉走了过来,叱道:“阁下是谁?也敢管我们魔煞王朝的事吗?”
张思雨一瞥那五人,眼里尽是对这五个草菅人命恶徒的怒火,他冷冷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无故伤人性命?”
账桌后,那肥脸掌柜已经笑不出来了,现在他的整张脸就像个苦瓜一般。
花生米手里端着一盆水,水里浸着一条毛巾,他在愣愣看着,饭店里都是些知趣的人,不少人放下铜板都快速离开了。
那五个劲装大汉其中一人眼珠子一转,突然向那一撇胡子的大汉看去,道:“老大,你看他长得像不像?”
那一撇胡子的大汉刀锋般的眼光扫过张思雨的脸,最后目光停留在他桌上的那把银白色铁剑上,他的脸色变了,倒退了两步,道:“这人就是魔煞诛杀令上的张思雨!”
那一撇胡子的大汉已经顾不上黑衣男子,他盯着张思雨,突然一声暴喝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