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走廊上,顾寒看着台上那个妖娆的女人,有一瞬的恍神,他的丫头什么时候居然变成了这样!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丫头很妖娆,很诱人,但是,看到她和另一个几乎赤\裸的男人贴的那么近,那男人的手若有似无的滑过她身体的曲线……他体内就怒火燃烧。
顾寒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脚狠狠的碾碎过去,抬脚往下面走去。
安徽挨了一耳光,怎么会让她再次得逞,一手就握住了流年踢过來的脚,一手轻挑的沿着她的腿往上摸去!
流年第一次脸上不淡定了!
可是,她还沒有动作,下一刻就被人从后面拽进了怀里,然后,她就看到对面的豹纹裸男被人一脚踹下了舞台!
……
直到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流年才将自己散乱的思绪给收了回來。
看着身边面色阴沉的男人,流年心口忽然涌起酸楚的感觉,她沒有想到,回來之后和大叔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样。
虽然她心里还沒有完全准备好怎么面对大叔,但是,看着他冷酷却帅得一塌糊涂的脸,流年心中却还是欢喜的,“大叔,,”脆脆的叫了一声之后,流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久别重逢,她要用最完美的笑容面对大叔。
顾寒气闷的嗯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流年看着男人满脸怒意,笑道:“这么久沒有见面了,这第一次见面大叔就生我的气吗?”
顾寒双手死死的握住方向盘,沉声道:“这么久沒有见面,第一次相见你就这样给大叔惊喜的吗?”
知道他说的是刚才酒吧里的事,流年这才想起大叔这样将她带走了,belle还留在酒吧里呢。
“大叔,我的朋友还在酒吧!”流年不自禁的拉住顾寒的手,焦急的说。
“云蓝会照顾她!”顾寒冷声说完,侧头看了一眼副驾上的女人,“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流年愣,担心自己,什么意思?
顾寒沒有再说话,只是猛踩油门,车子如风一般飞驰而去。
坐在车上的流年心中有点忐忑,这样面色阴沉的大叔让流年觉得有点儿陌生,原來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五年了,她的大叔在对着她的时候也再不是当初那个温雅的男人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碧海云天。
流年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已经被顾寒拉下了车。
追云堂的人惊异的看着他们堂主拉着一个漂亮姑娘上了楼,面面相觑,刚才那姑娘,好像不是大小姐啊?
顾寒沉着脸,沒有管一路上大家惊异的目光,直上三楼。
进了房,将流年扔在沙发上,顾寒不耐的脱下外套,走进吧台,倒了一杯酒。他需要缓解一下情绪。
可是下一刻,一只柔软的小手就覆在了他握着酒杯的手上,然后将那杯酒拉了过去,就着他的手,将那杯酒倒入她口中。
流年觉得她更需要这杯酒來舒缓一下情绪。
顾寒抬眸,看向对面的女人。
她歪着头,一手放在吧台上,另一只手依然覆在他手上,小嘴轻轻蠕动,将那酒吞了下去,然后伸出粉嫩的小舌在唇上轻轻的扫了一圈,那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耀眼的神采,落在他身上。
无限诱惑!
顾寒眸光一沉,五年了,曾经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大了,变得娇媚、诱人,却又带着他记忆中的清纯。
“回來了怎么不通知大叔一声?”顾寒终于开口了,一路上的怒意终于在这一刻奇迹般的消散了。
他的丫头,回來了!
这样,就好!
“大叔不生气了?”谁知流年却哪壶不开提哪壶,顾寒才消散的怒意一下子被她不知死活的一句话又给勾了起來。
“你怎么去了那种地方?”其实顾寒想问的是她怎么能和那么个几乎**的男人在台上贴的那么近!
流年忽然低低的笑了两声,收回了手,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滑过他的手背!
暧昧至极!
“什么叫那种地方,碧海云天下面不也有酒吧吗?”流年避重就轻地说,收回的手撑在下巴上,就那样慵懒的趴在吧台上。
眸光浮动,潋滟生辉。
顾寒心中窝着一团火,“知不知道那酒吧很危险……”
“大叔,我二十三了,是成年人了,懂得怎么保护自己。”流年却打断了顾寒的话,淡淡的说,语气中却带上了三分疏离的意味。
在他眼中,她是不是永远都是那个高中生!
“会保护自己,刚才如果我不出现,你是不是真的就在上面和那男人一起跳脱衣舞?”顾寒爆吼出声,手中的酒杯在他的怒意下碎裂!
流年一愣,接着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顾寒见她还笑得出來,心中的火一下子“膨”的燃烧了起來,伸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你出国就学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來吗?”
看着眼前怒意滔天的男人,流年心中却一下子欢乐起來,大叔如今的模样,是担心她出现在那酒吧,还是吃醋她和别的男人跳脱衣舞?
“我这不是沒有,,脱吗?”流年缓缓的说道,故意将那个“脱”字咬得暧昧不已,然后皱眉,“大叔,你捏痛人家了。”委屈的语气让顾寒胸口更加憋闷。
“以后不许给我去那种地方。”收回手,顾寒狠狠的说。
流年一愣,踮起脚尖,凑近了顾寒,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大叔,你管我?”
顾寒阴沉着脸,沒有答话,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那笑容诱人心神。
在他恍神的时候,流年已经退了回去,转身,背靠在吧台上,“大叔,以前我就说过,你如果要管我,就管我一辈子!如果管不了我一辈子,就不要來管我!”说完之后,她回眸,“大叔是要管我一辈子吗?”
顾寒心中一滞,一辈子,当初不就是因为给不了她一辈子所以才推开她的吗?
“大叔,既然管不了我一辈子,那就不要管我。”流年说着叹了一口气就要离开。
“去哪儿?”
“当然是回酒吧找我朋友!”流年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还要回去?”顾寒只觉得体内的火又烧了起來,这死丫头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