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吃饭的地方,大家各说纷纭,最后,大家都看着流年,毕竟,流年是出钱的人嘛。
流年想了一下说,“那去韩轩阁吧,韩国料理还不错,而且那里离碧海云天比较近,吃了饭去碧海云天唱k也方便。”
大家一听,高兴的欢呼了起來,在云海市,碧海云天可是顶级娱乐场所。
而流年是有私心的,吃韩国料理喝酒就会少了,两小时足够了,然后去碧海云天的话,那里是大叔的地方,那时候大叔应该在碧海云天才是,那样的话,也算是她乖乖回去了吧。
流年所在的办公室一共有十七人,加上她自己和韩媛儿的助理薛灵芸,一共十九人,八男,十一女,五辆车,浩浩荡荡的去了韩轩阁。
这家韩国料理在云海市还是颇有名气的,有好几家分店,所以,他们到的时候,一楼已经坐满了六成客人了。
流年要了二层的大包间,他们毕竟人多,要坐两桌呢。
点完了餐之后,去了洗手间,出來的时候却看到一对男女在角落里激烈的拥吻着,那动静儿,让流年微微皱眉,现在的国人都这么开放的吗?
摇摇头,流年冷静的转身离开了。
倒是那个刚才还吻得激烈的男人这时候却转过头來,看着流年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而他怀里的女人却显然不依了,扳过男人的头,踮脚吻了上去,一双手还伸进男人的衬衣里,一阵乱摸……
但是男人显然已经沒有了兴趣,捉住女人的手,狠狠的甩开,英俊而冷酷的脸上全然沒有一丝情动的痕迹,目光冷如寒冰,“滚吧。”
冷冷的扔下这两个字之后,男人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女人衣衫凌乱,看着决然而去的男人,又气又恨。
而那个离开的男人很快拐进了一间小包间,里面,早已有一名笑容可掬的男子等候着了,看到男人进來,那男子立刻恭敬的迎了上去,微微躬着身子,“许少。”
原來这男人赫然就是消失了整整五年的许少云。
不过,如今的许少云已经改头换面了。
懒懒的坐下之后,抽出一根烟,在桌子上点了两下,“顾寒答应供货了吗?”
那男子笑容不变,笃定的说:“他迟早都会松口的。”
许少云眼中闪过一抹冷厉,“是啊,早晚得松口,现在他女人又回來了,就更好玩儿了。”
……
因为韩媛儿沒有來,作为这里的最高领导人,薛助理在吃饭前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说了一些欢迎流年加入帝豪设计部的客套话。
饭桌上,因为有酒,很快热烈了起來,原本对流年还看不顺眼的一些女同事,见流年为人处事都比较低调,也很快接受了她。
女人天生就比较八卦。,坐在流年身边的同事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叫季文婷,去年才毕业,來帝豪也就一年,是个咋咋呼呼的女生。看着流年身上的衣服,忽然问道:“流年,这大热天的你穿个长衣长裤的不热吗?虽然这衣服是名牌儿的。”
流年一下子觉得头大了,她不穿长衣长裤怎么能遮住那一身的惨不忍睹。
季文婷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同一桌的人却是都能听见的。
那在流年來之前号称是设计部一枝花的关若宁一听这话,就笑了:“文婷,你也知道人家那是名牌儿啊,说不定人家就那一套名牌儿呢,不多穿穿,岂不是穿不够本儿。”
一桌的人听着关若宁那么不客气的话,一下子就安静了下來。
流年只是眉头微蹙,并沒有接话,而是优雅的拿起一杯酒,轻轻的喝了一口,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來,面上神色淡然,只是眼中略有冷意,看向关若宁,“关姐说笑了,这衣服我就是穿破了也回不來本儿啊。”
“也是啊,人家有开跑车的男朋友嘛,当然不在乎这些啦。再说,这大热天的穿长衣长裤什么的,大家不是都懂的吗?”最后几个字,关若宁故意说得暧昧至极。
但是,瞬间桌上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起來。
季文婷一看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啊,那啥,流年,听说你和总监是同学,我记得总监是留学法国的,你也是留学法国的吗?”
季文婷这话间接的提醒了关若宁,人家和总监是同学,你可别傻了吧唧的得罪人家。
“我们是高中同学。”对于封台中学的事,流年不想多提,很快转移了话題:“大家快吃吧,别客气,不然一会儿去碧海云天都沒有力气唱歌了。”
说到碧海云天,气氛再次热烈起來。
晚饭整整吃了一个多小时,而流年眼看着两个小时的限制要到了,赶紧先给顾寒打了电话,“大叔,我一会儿自己去碧海云天了,你不用來接我了。”
“一会儿是多久?”顾寒这时候正在碧海云天的二楼办公室里,听流年说一会儿要过來,唇角勾起,那笑意都要从眼中溢出來了。
而他面前,两名身着黑衬衫的男人,惊讶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这笑容居然是真的笑容呢,不是假的啊!
他们太熟悉顾寒了,他常年嘴角勾起,看似笑容常在,其实只有熟悉的人知道,他唇角的笑越灿烂,反而越恐怖。
待到顾寒挂了电话,那笑容依旧,让两男人觉得怎么看怎么不真实。
“堂主?”两人不确定的喊了一声,顾寒回神,脸上笑容敛去,看向面前的两名属下。
“雷鸣那边怎么说?”恢复了一脸冷色的顾寒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要的量有点儿大。要两公斤。”其中一名黑衬衫皱着眉头说。
顾寒眉头也皱了起來,靠在椅背上,“这几年货不好拿,散更不好散。他口气到不小。一下子要两公斤。”
顾寒想了一会儿之后,道:“先拒绝。”
待到办公室沒有人之后,顾寒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唐天龙的电话,“义父。”
“是寒儿啊。”电话那头,唐天空的声音比之五年前,又苍老了几分,“前天怎么沒有回來啊?嘟嘟等了你一晚上,今天还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