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缠绵悱恻,结束的时候,流年已经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除了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可以将你今天的别扭理解为吃醋吗?”顾寒抱着她,手指温柔的拂过她的发,语气软了很多。
“是,我就是吃醋。”流年沒有丝毫的不自在,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叔要一直让外界误解,误解他和唐家大小姐的关系。
“好了,吃醋适可而止,这时候,还是吃饭吧。”顾寒说着这才放开流年,指了指餐桌上的晚饭,说:“再不吃都冷掉了。”
哭了太久,也是很消耗体力的。
顾寒见她不再说什么了,将她抱到餐桌前坐好,从鞋柜取出一双可爱的绒毛拖鞋过來让她放脚,这才将晚饭推到她面前,“快吃吧。”
也许是真饿了,流年低头努力的对付自己面前的晚饭,头也不抬,还别说,这晚饭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慢点儿吃。”顾寒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微微皱眉,眼中却带着笑,将一小碗蛋花汤放在她面前。
……
晚上顾寒并沒有离开,反而留了下來,这让流年忽然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你不回逝水苑吗?”流年以为他将她送回來就是因为早上她说的那些话。
“是你说的要回这里住的。”顾寒一边拿睡衣一边说。
“我说的是我自己回这里住。”流年有点儿别扭的说。
顾寒的身子顿住,叹息一声,将睡衣扔在床上,走到床边坐下,倾身,双手撑在她两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是要赶我走吗?”
男人浑身散发出强大的威势,那俊脸上却浮现出,委屈?
流年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寒见她不说话了,快速的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去洗澡,等我。”说着,起身进了卫生间。
听着里面传來哗哗的水声,流年还有点儿不敢相信,顾寒这是要和她住在一起,住在这套一的简陋小房子里?
她发现,她越來越不懂这男人了,舍弃了自己的大庄园,和她挤在这小小的房子里!
顾寒的动作很快,流年还在想的时候,他已经出來了。
掀开被子上床,自然而然的将她搂进怀里,流年却是身子一下子僵住了,脑海中不知道怎么的就冒出了那晚在书房,他的粗暴对待。
顾寒以为她还在别扭,于是搂着她,大掌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舒缓着她的情绪,可是,好一会儿之后,顾寒发现,她的身子非但沒有放松下來,反而绷得更紧了。
“怎么了?”顾寒担心的问,一边问一边亲吻着她的发。
流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今天早上在车上的时候,那件事已经说开了,知道是个误会,而且今天在车上的时候,还有刚才的时候,她都是不排斥他的,可是,现在在床上,她却一下子又回忆起了那晚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排斥他了。
流年的反应落在顾寒的眼中,一下子让他难过起來。
可是,他还是舍不得放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不过,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痛哭了两次,精神上早就疲累不堪了,沒一会儿,她还是睡着了。
可是,顾寒却睡不着,目光锁在她的睡颜上,看着她因为哭泣而微微红肿的眼睛,心中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他不会娶唐筱雨、当然更不会娶云青,因为他不爱她们,但是,他也不敢说娶她!他爱她,可以给她所有的一切,却给不了她一个名分!
“傻丫头,在我心里,你是我顾寒这辈子唯一的妻子。”可惜这句承诺他只能在她睡着了才敢说。
将动作放到最轻最柔,然后慢慢的将手从她颈脖间抽出來,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头放在枕头上,温柔的理了理她的发,顾寒这才轻轻的掀开被子下了床。
……
流年是饿醒的,睁开眼睛看着有点儿陌生的房间,茫然了片刻,流年才想起,她这是在当初沈墨薇为她租的小公寓里。
撑起身子坐起來,看了看脚,似乎比昨天又要好些了。
这时候,门开了,顾寒一身家居服系着围裙走了进來,“醒了?”说着上前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下吻,“早。”接着也看了看她的脚,然后又问:“饿不饿?”
流年心中为着昨天的事依然别扭着,但是,看着他居家的模样,温柔的目光,她心中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这样温柔体贴的男人,她不是早就决定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了,她还纠结什么呢?
况且昨天他也说了,他以后都会信任她!他不会不要她!也不会娶唐家大小姐和云青!那她将是一直伴在他身边的女人,这样还不够吗?
不在纠结的流年,脸上终于有了点儿笑容,只是为着昨天又哭又闹的闹情绪而有点儿不好意思。
吃过早饭,顾寒送流年去了帝豪,在门口停下车,他又下车将她扶上台阶,送到电梯口,流年这才推开他,看了下前台的接待小妹,流年感觉脸烧了起來,“好了,你去上班吧,我自己能行的。”
顾寒看着她通红了小脸,知道她是害羞了,也不为难她,叮嘱了几句之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开。
流年看着他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不顾接待小妹暧昧八卦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等着电梯。
顾寒回到车上,看到流年走进电梯这才开车离开。
……
顾寒到天成集团的时候,陈奇告诉他,唐天龙來了,要见他。
顾寒点点头,先回了他的办公室,一会儿才出來,去了唐天龙的总裁办。
唐天龙虽然沒有管事,但是,却依然是天成集团的总裁。
顾寒敲门进去,见唐天龙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义父,您來了。”顾寒走了过去。
唐天龙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着外面高楼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