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流年住在这里的话,顾寒一定不会在这里,顾寒那样的人物,怎么会愿意住在这样的蜗居里呢,所以,她才找上了门,可是,她沒有想到顾寒会在这里,满腔的愤恨被惊恐取代,生生的憋在了胸口,
她早就知道她这个小姑子和顾寒有一腿,但是,外界传言顾寒早晚和唐家大小姐结婚,所以在她看來,流年也只是顾寒养的小情儿而已,
她心里不甘心,非常不甘心,这才找上了门,
如今顾寒在,她哪里敢怎么样,正进退两难的时候,屋里流年的电话响了起來,顾寒已经去了厨房,流年看了席柔儿一眼,转身回去拿起电话一看,是周扬,
流年眼眸半眯,再转头看外面时,席柔儿已经离开了,
流年冷哼一声,接起來电话,
“易小姐,,”电话那头,周扬的声音听起來非常愉悦,
流年并不应,顾寒在,她不想和周扬多说什么,
“不会打扰了易小姐吧,”
“你已经打扰了,”流年冷声道,
“我只是提醒一下易小姐尽快考虑清楚而已,对了,易小姐的大哥已经回去了,安然无恙,易小姐不用担心,”
流年一愣,但是一想也对,周扬不可能真的将她大哥软禁起來,那是犯法的,
“我这么有诚意,易小姐可要好好考虑啊,”周扬的声音懒洋洋的,让流年很是气恼,
这时候,顾寒从厨房出來,递给流年一杯牛奶,
流年一惊,赶紧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顾寒见她神情有点儿不对,疑惑的问道,
流年摇摇头,“沒事,”接过牛奶喝了起來,
“对了,你嫂子呢,走了,”顾寒坐在沙发上,重新拿起了书,
“啊,哦,她走了,”流年想到席柔儿,心中堵堵的,翻出大哥的号码,给大哥打电话,
……
中午两人窝在家里自己做了饭,吃过饭之后趁着太阳温暖,又一起出去散了会儿步,
两人仿佛普通情侣一般,亲密的靠在一起,安静而温馨,
“如果能一直这样生活就好了,”坐在小区花园的秋千上,流年头靠在顾寒的肩头,轻轻的说,
顾寒眼中滑过一丝黯然,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日子,对他來说有多久沒有享受过了,
旁边的小沙坑里,两小孩子正玩得不亦乐乎,小女孩儿拿着小铲子,小男孩儿推着小推车,两人玩得满头大汗,脸上脏兮兮的,却又开心得哈哈大笑……
流年看着他们那纯真的笑容,心中忽然感概起來:“我小时候住在乡下,那时候离我们家不远有一条小河,夏天的时候大哥总是喜欢到河里去玩,我也闹着要跟去,那时候我还小,大哥总是不带我,不过,也拿我沒办法……”
顾寒静静的听着,对流年的大哥,他沒有多余的感觉,不过,因为易恒是流年的大哥,所以,这么多年,就算流年不在云海市,他对易恒也是多方照顾的,虽然并沒有碰面,但是,也记得易恒在他的公司做了保安主任,生活应该是不错的,
“大哥虽然沒有本事,人也很粗,但是,对我却还是很好的,”流年似乎在做总结陈词一般,说完之后还叹息了一声,
冬日的暖阳总是不太长,流年一番感概之后,微微起风了,
流年整个人缩在了顾寒怀里,顾寒抱着她,揉揉她的头,“好了,起风了,回去吧,”说着拉起流年外套的领,遮住她大半张脸,亲昵的点点她的俏鼻,柔声道:“想你哥哥了晚上就叫他过來一起吃饭好了,”
流年沒有想到顾寒居然会这样说,愣了愣,接着摇头道:“不用了,等我有时间回去看他就好了,”因为易妈妈的事,易恒对顾寒始终心存芥蒂,她不想他们两人在一起不自在,
顾寒哪里会不懂流年的想法,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脸,
……
新的一周开始,早上列会过后,震悦方面的苏总就打电话过來,要流年过去一趟,
流年明显看到关若宁面色变了变,但是,这是人家的要求,她也沒有办法不是,在关若宁冰冷的眸光中,流年出了帝豪,
“小流年,”流年沒有想到接待她的会是文啸,
“今天真是荣幸啊,文总亲自接待,”眼前的男人虽然三十好几了,眼角都开始有细纹了,却依然钟情花美男的打扮,不过,不得不说,他的品味还是很好的,那打扮虽然鲜亮了点儿,却一点儿不会让人觉得恶心,
文啸秀气的眉轻轻一挑,就要拉她的手,流年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文总错愕的收回手,委屈的看着流年:“小流年,你总是这么无情么,”
流年直翻白眼,她完全想不到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会是震悦的*oss,这么的,呃,二,
见流年不搭理他,文啸叹息了一声,“好啦好啦,今天叫你过來是因为我们新签的模特指名要你设计她的衣服,”
流年见终于说到了正事,这才缓和了面色,“那我见见人吧,”
“在贵宾室,”文啸说着领着流年就向贵宾室走去,流年却微微皱眉,谈公事怎么在贵宾室谈,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贵宾是周扬,那位新签的模特赫然就是席柔儿,
按说,席柔儿这种已婚妇女,且年纪二十好几了,在模特界來说已经太老,沒有可塑性了,但是,如果合作伙伴要求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小流年,我來给你介绍,这位是新城地产的周总,这位就是我们新签的模特席柔儿小姐,”文啸笑容满面的介绍,
流年却沉下了脸,但是,很快就摆出了公式化的表情:“周总,席小姐,你们好,”
周扬坐在沙发上,席柔儿站在一边,两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流年,
“易小姐,很高兴再次相见,”周扬站了起來,
流年神情不变,看向席柔儿,“看來是席小姐指名要我设计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