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谢元棠低着头,小胳膊紧紧抱着零号。
发丝无风自舞,五指缓缓收拳。
如果有血条和怒气值显示,那此刻就会发现,谢元棠身边两条横线已经全部飙满!
“咕叽~”
司徒凤有点害怕地咽了口口水,司徒煦拉着她跟俪妃往后退了两步。
跟她打交道多的司徒小龙们都知道,小丫头要发疯了!
司徒砚更是熟练地又捡了块板砖拿在手里。
只有不太熟悉她作战风格的司徒擎安嫔和司徒雅没看出来。
司徒擎:小丫头看起来孤单无助,要不算了,一个丑娃娃而已,还能毁了他的江山社稷不成?
司徒雅:只要谢元棠的娃娃被大师证实是邪祟,那大师刚才所言太子不当立的事,自然也就成了真的。
为了她的大计划,别说牺牲一个丑娃娃,牺牲一个谢元棠都是小事!
念头闪过,司徒雅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谢元棠:“五弟妹应该也不想害己害人吧,不如就把它交给大师,让大师驱除邪祟……”
话没说完,谢元棠抬头了。
她缓缓晃了晃脖子,小手一撂,直接将零号扔给司徒砚。
躺在司徒砚手中的零号:“咔!”棠宝上!干翻他们!
谢元棠冷眼盯着司徒雅,小嘴一张,就是精神攻击:“驱驱驱……我看你满嘴是蛆!”
司徒擎:“……”粗俗!实在粗俗!
司徒凤拍拍胸膛,小声跟俪妃道:“看见没,幸好这次她骂的不是我。”
司徒雅红了脸,咬唇道:“谢元棠,你怎么能……”
“我怎么了?”
谢元棠冷笑一声:“我是没让你撒盐还是没让你撒香灰?还是没让你用硫磺?”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明知道我跟小零义结金兰同生共死,还想烧它?我看你分明是想烧死我!”
司徒砚补刀:“还有我!”
司徒雅何曾见过这种胡搅蛮缠的野蛮人?
当下气到跺脚:“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陷害太子呗!”
谢元棠嘲讽一笑,那红润的小嘴厉害起来,根本不给别人一点插话的机会。
司徒雅和安嫔两个加一块儿,都不够她说话快的!
谢元棠:“你自己家闹鬼,你驱半天驱到别人家去了,一会儿太子一会儿我,我跟你很熟吗?来过你素心宫吗?你闹鬼关我娃娃屁事!”
“合着整个皇宫都得围着你转,你失眠都得老天奶背锅!”
司徒雅气得结巴,眼泪都急出来了:“你你你……”
谢元棠:“我我我,我怎么了?我说话太多碍着你张嘴了呗!”
“噗~”
司徒凤一个没忍住笑出来,连忙又捂紧嘴巴。
司徒冉“啧啧”摇头,谢元棠这张嘴真是……跟她对着干先别说能不能赢,就算赢了也得被她气死。
司徒墨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
小丫头太能装,要不是他昨晚阴差阳错看见她,还真以为她没去过素心宫呢。
谢元棠才不管司徒擎会不会发火,司徒雅又会不会嫉恨她。
丧尸宝贝们是她的心肝,是她在末世花费了极大心血才收编的军团!
何况它们还陪着她穿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是她最亲最信任的伙伴。
敢动她的丧尸宝贝,那就是动她的命根子!
现在她才是火气最大的那个!今天这股邪火不发出来,她就不叫大佬棠!
谢元棠一边朝司徒雅走近,一边随手捡起刚才被老道士扔在地上的火把。
那只白皙的小手看上去柔弱无力,却偏偏握着火把跟握了支毛笔似的轻松,甚至手里转出了火圈!
火光照应在那张小脸上,似魔,似仙。
“怕火就是邪祟?”
谢元棠舔了舔舌尖,眉头上扬:“谁不怕火?你司徒雅不怕?来来来我烧烧你试试啊!”
她说完,举着火把突然加速,朝着司徒雅就冲了过去!
司徒雅尖叫一声,慌不择路地躲避:“你别过来啊!父皇救我!”
“元棠,还不停下!”
司徒擎皱眉呵道,正想叫人去拦住谢元棠,忽然司徒砚走了过来,一脸认真地道:“父皇,你别打扰娘子驱邪!”
“二皇姐怕火,她肯定中邪了!”
司徒擎瞪他一眼,喝道:“胡闹!”
“我没胡闹啊。”
司徒砚那双澄净的桃花眼中满是认真:“闹鬼是二皇姐这儿闹的,怕火的也是二皇姐,那最有可能中邪的可不就是她自己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明白,父皇你怎么变笨了?”
司徒擎:“……”不行,血压又高了!
“司徒冉!”
司徒擎大喝一声:“朕不是让你堵住他的嘴吗?你干什么吃的?”
司徒冉:“……”他都站这么远了还能躺枪?
这边被司徒砚这么一打岔,另一边谢元棠已经追着司徒雅跑了一大圈。
直到司徒雅一个踉跄,摔在老道士摆的桌案上!
桌上那个黄纸符咒顿时飘落满地。
谢元棠眼珠一转,指尖轻轻一弹,一搓磷粉精准的弹在符纸上。
瞬间!
黄色的符纸无火自燃!
“啊!这这这……”
俪妃吓一跳:“难不成真的中邪了?”
谢元棠笑容甜美:“哎哟哟二皇姐,原来邪祟在你身上啊!”
司徒雅后怕地看着身边燃烧的符纸,苍白着脸道:“不,不是我,父皇救……”
“二皇姐别怕,棠棠这就来救你!”
谢元棠截断她的话,火把一扔,端起桌上的盐水一口灌下!
然后干脆利落地——
“噗!!!”
以谢元棠嘟起的嘴巴为中心,盐水均匀地喷在司徒雅脸上!
司徒雅顿时变成了落汤鸡!
“二皇姐你清醒了吗?没醒啊?那我接着给你驱!”
谢元棠快速说完,根本没给司徒雅反应时间,转身端起香灰,一股脑扣在她脑袋上!
司徒雅顶着一脑袋的香灰和盐水,狰狞地瞪着谢元棠。
谢元棠却一脸笑眯眯道:“二皇姐你现在醒了吗?看你脸色这么差肯定还没醒,没关系这儿还有硫磺……”
司徒雅顿时“哇”地哭出声来:“醒了醒了醒了!”
求求别驱了,再驱她脸上都包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