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朝野百官,左顾右盼,看着说错话刚被揍的贺祥,谁还敢反对?
一个个的快速弯腰拱手:“陛下,我等赞成!”
“陛下,我等没有任何意见!”
“……”
放眼望去,几乎是一边倒的赞同,毕竟铁矿牵扯太大,完全是有理有据,而且陛下如此严打,谁敢反对?谁想步贺祥后尘?
“那蔡丞相,你觉得呢?”叶离看去。
蔡淳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脸色很不好看,被处理的二十多人,名义上是二十多人,但受牵连的估计两百人都打不住。
这就算了,偏偏里面其中有人,跟东山一事八竿子都打不着,也被处理了,明摆着就是要清算,就是要借题发挥,可他对此,毫无办法!
东山没了,又死一批人,他的心都在滴血!
拱手,咬牙道:“回陛下,老臣也没有意见。”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宗人府段石,你来负责此事,立刻给朕拖下去!”叶离大喝,拂了拂龙袖,杀伐果断。
虽然这些人都是小角色,但苍蝇再小也是肉啊,再说这些家伙全都是些亲权臣,吃空饷的玩意,不办他们办谁?
“陛下,冤枉,冤枉啊!”
“不要,我不想去岭南啊,求求陛下法外开恩啊!”
“大人,大人,快帮我求求情啊!”二十多人哭嚎,肝肠寸断,手指抓破了地面,但朝臣们包括蔡淳,连看都不看一眼,生怕惹祸上身。
就这样,二十多人被摘掉乌纱帽,直接拖走。
当天傍晚,叶离再次从基层,以及各心腹大臣推荐的寒门学子中挑选了二十多个有抱负,有作为的年轻人,补上了二十多人的空挡,进一步壮大了自己的班底。
加上铁矿的收益,这次东山行动,算是赚的盆满钵满,唯一美中不足,大老虎没能拍下来,但新的线索出现,指向沈万金的小老婆,还有深挖的可能!
一天的忙碌,加上一晚上的练武,叶离累的筋疲力竭,在清平居一倒下就睡着了。
素心夫人也没想到他连着来,暗自高兴,毕竟女人,谁不想受宠?
深夜,整个京城都陷入了寂静之中,月光洒落,古老而又巍峨。
一间富饶,奢华的府邸内,灯火通明。即便在京城,这样奢侈的地方也是不多见了,就连门口的扁,那沈府两个大字都是由黄金碾碎了书写而成!
沈万金一身绿色的长袍,乃是最顶级的绸缎制作而成,一脸的富相,此刻的他正焦急不安的来回走动。
“怎么样?”
“有消息了吗?”
刚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关门的一个男子,也就是他的下人,脸色难看,喘着粗气道:“回老爷,今天又出事了,连工部尚书都被陛下打的下不了床!”
“朝中一大批人三天之内就要流放岭南了,丞相府的人说,目前多事之秋,不见您。”
闻言,砰!
沈万金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迅速苍白。
惊恐道:“老夫就知道,有些事迟早要出事!现在丞相都捂不住了吗?今天流放岭南的是他们,明天就是我……”
说着,他眼睛里的慌乱是藏不住的,远比当初他儿子被抓,要更加害怕,因为这一次,他自己的脑袋也危险了!
“但老爷,还没有那么糟糕,丞相府的人还传话说,东山那边已经没有活口了,知情者也暗地里全部勒令自杀,皇帝已经查不下去了。”
“那边的意思是让您一定要小心,不要露出马脚被揪住了把柄,否则……到时候老天爷都不给面子的!”下人脸色凝重,原封不动的传话。
明显,这话的意思是,谁被盯上了,谁就会被灭口!
闻言,沈万金一颤,继而双眼猛地一亮,坐直身体,喉结狠狠的吞咽了一下。
如梦初醒:“对,对啊!要是皇帝能查下去,我沈家恐怕第一个就要被清算,但现在为止,也没有动静,而且上面的大人物一个没有被揪出来,这说明我们是安全的!”
说着说着,他激动的笑了,仿佛捡回了一条命似的。
而后猛的一手抓住那个下人,让灯火都为之一颤,他眼神无比严肃:“我现在得深居简出了,你立刻派人去告诉小红杏,近段时间,她也不要乱跑!”
“该销毁的东西就销毁,老夫过些日子才去看她!”
下人明显是他的心腹,知道很多内幕,此刻迟疑:“老爷,红杏夫人跟您的事谁都不知道,道,她应该没事吧?”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那么多废话,这是要掉脑袋的!一旦让皇帝知道,十族都不够他杀的!”沈万金厉色呵斥。
“是是是……小人立刻就去!”那下人一凛,不敢多话,立刻离去。
等人走后,沈万金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然后他仍旧觉得不够安全,又跑到书房,将一堆信件翻了出来,然后用火在院子的角落里焚毁!
看到信件燃烧的差不多,他才长吐一口大气,觉得放心了一些,然后离开。
可就在他离开之后,静谧漆黑的院子里,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突然出现,她手脚麻利,眼神聪慧。
立刻就将火堆里的信踩熄,然后将一些未燃尽的碎块全部带走。
整个过程,很快,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不一会,人就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
翌日。
叶离醒来,睡的很饱,精气神很不错,他伸手在被褥里摸了摸,早已经没有另一个人。
“素心!”他喊了两声,可无人应答。
他蹙眉起来,宽大的屋子里只有檀香冉冉,无一人在此,他有些古怪,人去哪了?
刚没走两步,古朴的朱红门扉忽然被推开,只见素心回来了。
叶离顺势而为,从背后悄悄靠近,突然一下子抱住她。
她吓的花颜失色,红唇张大,差点就尖叫了出来,回头抱怨道:“陛下,你吓坏我了!”
“哈哈哈!”叶离大笑,没有回答,而是用一个热烈的吻去安抚素心夫人,从朱唇到雪白的脖颈,一路往下。
眼看着,宫装都被扯下去了,素心夫人慌乱不已,虽说同床两日,但还真没有行周公之礼,甚至没有“坦诚相待”过!
“陛下,别,别亲了,有正事!”
此刻的叶离哪里停的下来,都已经嗅到了一股奶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