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夜,降临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薄盛来半夜醉酒回别墅。
敲响的却是沈青柠的别墅门。
沈青柠刚开门。
他醉眼迷瞪的,一下子就靠在她的身上。
火热的触感,沈青柠顿时就反应过来不对。
“二哥,你怎么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
“你,我。我送你回去,叫管家给你拿药。”
她还想往外走呢。
这怎么可能。
“诶,诶。”
沈青柠一手撑着门框不至于自己待会摔倒。
他抱着她的腰,已经昏倒在她的肩膀上。
“二哥,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沈青柠也不知道该怎么着了。
人怎么也叫不醒,她是把人扔在地上,去找老管家把人抬走吗?
这是个好主意。
她也想啊,可薄盛来死死拽着她的腰。她要是轻易挪一步,搞不好就是谁扑倒谁了,至于打电话,她的手机还在楼上,也没办法叫人来啊。
她的脑子正快速转动着。
薄盛来的手却越发不安分。
在她的腰上来回抚摸。
搁在她肩膀的唇,贴着她的脖子若有似无得往上凑。
他正推着她往后。
“诶,诶,二哥!”
沈青柠顺手就关上了别墅门,她不是故意的。
他的唇贴着她的脖子,细细密密的在吻。
沈青柠很明显可以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皮肉在被拉扯。
“二哥,我们不能这样,你冷静一点。”
她说这话的工夫。
他已经将她扑倒在沙发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蠕动。
“起来。”她费力撑着他的胸膛,隔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中药了。”他只是发出嗫嚅的声音,但就在她耳边所以很清晰。
“什么?”
她反应了一会。
“什,什么药?”
事发由来还是薄盛来大中午被赵游拉出去喝酒。
秦旭给订的是高级酒店包厢,私密性还不错。三人就喝了不少酒,因为各自都在借酒浇愁。后来进来了个穿金戴银的少爷,很是自来熟得就和薄盛来攀谈,趁着他们昏昏沉沉之际,就在他们酒里下药。
薄盛来半昏半醒之间,只看见一浓妆艳抹的女人双腿岔开坐在他的大腿上,在扒他的衣服。
周边不见赵游秦旭的影子。
“不会是那种药吧?”
沈青柠好歹也是薄家的养女,生活圈子高,薄家的规矩又多,加上外面的人也敬她几分,不会随随便便在她面前开色情玩笑。
所以她对这种东西真的没见识。
不过所幸新闻还是会看一些的。
“那我要怎么做?”
她慌慌张张的。现在这个姿势对她来说很被动,她被压制着,有力也使不出来。
“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了这句模糊不清的,他的脑袋就一直在她的脖颈处乱蹭,手也在她的腰间胡作非为。
沈青柠是个没经历过事儿的。
她太害怕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一下就把他推开了。
只留他躺在沙发上。
她噔噔噔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慌慌张张锁上门。坐在沙发上。
把双腿抱在胸前。
过了五分钟,她的心跳还是很快。
拿起一旁的手机搜索中药的症状和解法。
才知道原来会这么严重。
她怕薄盛来会死。
做主心理准备,鼓足勇气才打算下楼找他。
可一开门,他就站在她房间门口。
她吓得不知所措,愣在那里,怕他继续会对自己做什么,反应过来之后就连忙后退,靠着墙,手边就是一个巨大的青花瓷。
他倒是东倒西歪的就进来了,也没看她。
直奔浴室。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凌晨一点钟了,沈青柠都困的撑不住,可浴室里的人还没有出来。
她敲门了。
但是没有人应答。
她知道这种药很严重,怕薄盛来死了,就自作主张开锁进去。
他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人躺在灌满冷水的浴缸里。两手在垂落浴缸外,顺着他的手指在往地上一滴一滴得滴水。沈青柠走近一看,他额头上都是汗,脸色已经惨白的不行。
颤颤巍巍的拿手试探他鼻子底下的呼息。
可他突然就醒了,拽着她的手不放。
她被吓得一激灵。
本能的反应就是跑,可被他死死拽着,她真跑不了。
他扭头看她的眼睛里,直往外冒红气,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凶。
他死死抿着的唇还在发抖。
“二,二哥?你你没事吧?”
“滚出去。”
他把她的手狠狠甩开。
沈青柠被吓到了,所以很迅速得就离开了浴室。
关上浴室门之后。
她也不敢睡。
就怕万一出事了,薄盛来在她的别墅里有什么不测。或者他跑出来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
直到凌晨三四点,她又进去了一趟。
薄盛来怎么也叫不醒。
浑身冰凉的直发抖。
她只能连拖带拉得把他弄在床上,还给他喂了感冒药。
试探体温正常之后,这才从她的房间里退出去,睡在一楼的客厅里。
第二天,天已经亮透了。
薄盛来还没起来,可她还需要换衣服洗漱出去实习。
总不能穿这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出去见人吧。
她徘徊过了。
没办法,只能吹大胆子回去自己的房间拿衣服。
刚进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边走边看薄盛来的状态。
所幸薄盛来还没醒,她便快速去衣帽间拿衣服出来。
可一出来,薄盛来就已经坐在床上,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两人眼瞪着眼。
沈青柠呼吸一滞,赶紧转过身去背对他。
嘴里小声咕噜着。
“完了完了,他没穿衣服睡在我的床上,我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站在这里,穿着皱巴巴的裙子,手里还拿着要换上的衣服,这要这么说啊?”
她还没想清楚呢。
薄盛来就先问了。
“我怎么在床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这么沙哑,低沉磁性的声音。
她不敢转过来。
“你在浴缸里泡了一个晚上,我怕你发烧感冒,所以才把你从浴缸里拖出来的。我是蒙着眼帮你把衣服脱了的。我什么多余的都没干。”
“然后,我。”
“我,昨晚是睡在楼下客厅的。那个毯子都还在,不信你可以下去看。”
“那个。”
“你衣服应该烘干了,我去隔壁帮你拿。”
她嘴皮子动的快,一下子就没话讲了,头脑一冲动,选择火速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在隔壁房间换好自己的衣服之后,给他把衣服送过来,搁在床脚。
自己又冲进浴室洗脸刷牙完之后,连留下来化妆都不敢,就匆匆出门。
可这不是薄盛来找上门来的吗?
她要慌什么?
可惜这个点她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对于她来说。
薄时漠平日里就凶,她向来怕。
至于薄盛来。
她就是老莫名其妙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