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被罗娜带回红珊瑚别墅的时候,薄时漠已经先她们一步到了这里。他现正站在里厅背对着院门。
里厅的灯全部打开,射耀出通白的灯光,别墅的一层皆是亮如白昼,不遗余力映照出了外厅和整个前院。
罗娜背着陆相挽立正站在前院里,被白一拦着不得前行,她和他禀告了具体实委之后,就把把陆相挽交到他的臂弯里。
“十五鞭子,下去领罚。”
“是。”
陆相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看管不利,她作为府里最高执事的确是该受罚,所以罗娜没有一句辩解或者怨言。
这也是做薄时漠死侍的最重要的规矩之一。
白一接过陆相挽之后,从腰后拿了一瓶褐色药水在陆相挽鼻子下晃悠,不到两分钟,陆相挽便转醒。
她从白一臂弯里站直身体。眼睛胡乱得四处瞅。
如此的阵仗,她一转脸就可以看见那个男人正等着审讯自己。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可白一已经做出请的姿势,陆相挽逃无可逃,她只能一步步往里去。
“为什么从阁楼里出来?”
薄时漠话里笃定,他还是背对着陆相挽站着没有转身,现两人之间的地上都是碎玻璃陶瓷渣子,显然是她来之前,薄时漠已经发过火了。
陆相挽不踌躇着撒谎。
既然他已经知道。
那陆相挽也勇敢得,随着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是自愿让她挟持的,你要是想罚我,我悉听尊便。”
监控拍摄到的录像就是陆相挽独自去的地牢,再出来就是两人挟持的局面。
薄时漠乘机回程中看过监控,他心里可明白是陆相挽自寻死路。
“好大的口气,陆相挽。”
“那你觉得明月庄的钉子床怎么样?”
薄时漠火冒三丈,浑身上下是尽量忍耐着也憋不住的气抖。
“不用这么瞪着我。”
“你到现在,是不是又觉得我狠心?”
“陆相挽,你今天让她跑了,明天就是我整个薄氏的不存之地,你说说,你赔得起吗?!”
“就算薄氏一朝倾灭,我也不会怎么样?”
“怎么?你想以这种方式离开我,你想的可真是美好。可惜了,薄氏灭了,我也有本事把你死死绑在我的身边。”
“薄时漠,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懂。”
“没听懂吗?”
“我告诉你,凌家背地里造军火,严重违背国家法律。”
“她要是把炸弹埋在这别墅底下,别说是我,连你的两个种都会死的干干净净,骨灰渣都不剩!”
“你想看吗?”
“凌司如不会这么做。”
“你拿什么做担保?”
“是你即将消失殆尽的项上人头吗?!”
“十年前,我在南城被追杀,开枪的就是她。”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开的枪?”
“没证据不代表她不是。”
“我不知道这些。”
“我一早就告诉你离她远一点,别说脑子了,你什么时候把我说的话放进过你的耳朵里?!”
“你现在才来忏悔,不觉得也太迟了吗?!”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去游城把她抓回来吗?”
“你私自囚禁她动刑,不也是严重违背了国家法律,我看见了你犯罪的证据,为什么还要偏信你?”
陆相挽已经做到了自己认为该做的她顾不了那么多。
“呵。”
薄时漠冷笑,几声捧腹大笑之后他竟然也笑出了眼泪,他用食指抹下再是低眼看,这是多么荒唐的水珠子,成年之后,他只对陆相挽有过。
“下一次再见到她,你最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