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放开!”
她下狠劲咬他的肩膀。
薄盛来起身后退。
他欲要再上前。
陆相挽已经怕红了眼睛,她的眼泪顷刻从眼眶里流下,不知不觉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
“你以为他会在乎我吗?”
“我锁骨下的枪疤就是他开枪打的。”
薄盛来的动作卡顿住,她们撕扯躲避拉扯的动作之间,她锁骨下的疤已经露出来。
只不过薄盛来刚才没仔细看。
“什么?”
他垂眸看着那道细白色的疤。
这样的位置……
薄盛来也震惊。
陆相挽呵笑。
“你应该也知道,那是动脉的位置。”
“他想我死。”
他退开几步,重新规规矩矩站在离她一米远的面前。
“为什么?”
薄时漠不可能杀陆相挽。
绝对不可能。
薄盛来连为什么三个字都在打哆嗦。
“因为凌司如死了。”
她抬眸看他。
“什么?”
他没懂,为什么凌司如死了和他对她开枪有关。
“薄时漠这样的人,其实从来都很自私。你用我来赌,本来就赌错了。”
“那天凌亢绑架我和青柠,凌亢把刀压在我脖子上,要薄时漠签合同把薄氏给他,薄时漠连犹豫都没有就拒绝了。”
“你以为他在乎我吗?”
“我告诉你这些。”
“现在,你还想利用我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吗?”
他往前走一步。
陆相挽害怕的蜷缩起身体,抗拒得看着他走近。
“我给你松绑。”
陆相挽乖乖不动了。
薄盛来把绳子随意扔在地上。陆相挽手脚酸痛,她坐在床脚站都站不起来。
薄盛来走到门后的桌子前坐下。
他给自己倒葡萄酒。
“我买了葡萄酒,要不要喝点?”
“不喝。”
陆相挽挣扎着站起来,她一步步小心翼翼试图往前走。薄盛来摇晃手里的高脚杯。
“陆相挽,我妈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这里头你算一个。你和她毫无关系,甚至面都没有见过,但你是我们里头最像她的。”
“样貌,气质,举止和喜好都很像。”
“其实你早就在局中。”
“我不管你信不信。”
“薄时漠不会放过你的。”
薄时漠为什么会对她开枪,薄盛来不知道,但陆相挽确实差点就会死在薄时漠手里。
在薄盛来对她说话的同时,陆相挽已经走到了门前。
她拉着门把手推推拉拉,偶尔踹两脚就是不能打开,门上还有一把密码锁,显然应该输入密码。
她转过身背靠在门上。
她要薄盛来立马开门,她不要留在这。
“把门打开。”
“你现在就放我走。”
薄盛来浅酌一口杯里的红酒。
“再等一会。”
“先陪我聊会天。”
他朝她招手。
可陆相挽断不会过去。
“你绑架我,我为什么还要和你聊天。”
这道理也是。
凌夏浔给对面的高脚杯也倒了一杯葡萄酒。
“反正你出不去。”
陆相挽站在原处不动。
“我妈的名分,宋慧琴占了。薄堪属意给我的公司,给薄时漠弄破产了。属于我们母子俩的东西我一个没留住。”
“凭什么都是他们母子俩从我手里夺走。而我不可以去掠夺他的东西?”
他饮尽杯子里的酒。
陆相挽为自己叫屈。
“我是人。”
“不是什么随便扯来扯去的物品。”
薄盛来抬眸看她一眼,又垂眸倒酒,看来陆相挽还没有看明白。
“无论什么在我们眼里都没有区别。”
陆相挽气不过。
她直接戳穿他的懦弱。
“公司只不过是你争不过他而已。”
薄盛来承认。
“是啊。”
“怎么不是呢?”
薄盛来抬眸看着陆相挽的眼睛。
久久得看着。
陆相挽受不了他眼里莫名的柔情,她往一边走,在台阶上坐下,薄盛来没转头看她。
他给自己倒酒。
“陆相挽,你觉得你更像我妈多一点,还是更像宋慧琴多一点?”
薄盛来一直分不清陆相挽在薄时漠心里到底算什么。他觉得薄时漠爱她,所以穷追不舍,所以囚禁,可是薄时漠杀她。
如果不爱。
她又不似宋慧琴守活寡。
“什么意思?”
陆相挽没明白。
是问长相吗?
她长得和宋慧琴不一样。
白颂清,她没见过,她不知道。
“薄时漠对你明媒正娶,让你未婚先孕,给你促排卵针,这些薄堪也对宋慧琴用过。”
“但囚禁,花田,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属意,这些薄时漠给你的,薄堪只给了我妈一个人。”
“你猜猜,你自己会是什么结局?”
“最后是和宋慧琴一样被困在这段婚姻里,和薄时漠恩恩怨怨一辈子。”
“还是会和我妈一样含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