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梁欣儿身后的,就是梁家唯一的男子,梁逸云。
至于最后一个,看上去没有什么存在感,柔柔弱弱的姑娘,就是梁家的二小姐,梁柔儿了。
到了正厅后,三人纷纷向庄主梁邢功问安,在梁邢功的介绍下,三人看向了客座上的姜初九他们。
梁欣儿的目光在姜初九脸上略过,最后锁定在了陆暝的身上。
她的嘴角上扬,看着陆暝的眼神,带着露骨的打量。
瞬间,陆暝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姜初九也注意到了梁欣儿的视线,她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着,随后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察觉到了姜初九不悦的视线,梁欣儿眉心微微扬起,似乎并没有将姜初九的不悦放在眼里,反而是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瞧着她。
“你就是姜家的三小姐?”梁欣儿的眼神带着打量,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的:“你就是把赵业佐打趴下的姜淮月?”
“是我。”
姜初九觉得梁欣儿这个人不太好相处,或者换句话来说,是她这样的性格,跟梁欣儿无法好好相处。
毕竟这才刚刚见面不超过一柱香的时间,她就和梁欣儿相看两厌了。
“那,这位公子是你的夫君?”
“如假包换!”
姜初九双手抱臂,环在胸前。
她并没有站起身来,或者说她是一点也没有要站起来的打算。
仍旧是坐在客位上,微微歪着脑袋,看着梁欣儿。
虽然没有拜堂,也没有什么仪式……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陆暝看着梁欣儿时,眼中的不悦消失,转头看向姜初九,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宠溺的笑。
没错,是如假包换的。
一旁的梁柔儿有些不知所措,作为梁欣儿的妹妹,她自然是知道梁欣儿刚刚那番话代表了什么。
这不是梁欣儿第一个这般对待的男子,而以往的那些人,在梁欣儿玩腻了之后,通通下落不明。
想到这里,梁柔儿担忧的目光看向他们。
姜初九的视线微转,瞥了一眼梁欣儿身后的梁柔儿。
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二人皆是一怔。
梁柔儿觉得姜初九身上有一股子不一样的感觉,就似乎是……介于大家闺秀与江湖侠女之间的一种气质。
而姜初九是认为,比起高傲到目中无人的梁欣儿,还是这种温温柔柔的小姐姐最讨人喜欢了。
梁欣儿却是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他们二人,最后,视线落在了乖乖的坐在姜初九身边,自从进来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的姬奕鸣身上。
“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虽然是在看着姬奕鸣,但那话很显然是对着姜初九说的。
姜初九刚想反问管她什么事,姬奕鸣便摇了头:“我不是这个姐姐的孩子,我有自己的父亲母亲。”
“哦~原来不是你们的孩子啊。”
梁欣儿嘴角上扬,似嘲似讽的看着姜初九。
那神情,着实是让人不太舒服。
“关你什么事?”姜初九不耐的回了一句,看向了梁邢功:“梁伯父,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不在此打扰了。”
梁邢功低笑两声,劝说道:“好了月儿,别太在意,欣儿没有那个意思的,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又带着一个孩子,我也着实是不放心,不如今晚就在令天山庄住下来好了,等明日一早,吃了早饭之后在离开也不迟。”
梁邢功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自然是没办法再拒绝的了。
虽然不是很喜欢梁欣儿,但姜初九也不会这么不给梁邢功面子。
于是,她还是点头同意了。
为了尽到地主之谊,梁邢功亲自带着他们三人前往客房。
从正厅前往后面住处的途中,看到了一处光秃秃的假山。
说这假山是光秃秃的,倒是一点也没错,因为这四周,不仅没有树,甚至连一棵杂草都没有。
干净的有些太不像话了。
“梁伯父,这假山四周还会每日打扫的吗?”
梁邢功哦了一声,笑道:“下人比较勤快,我对这些也不是很在意,便由着他们去了。”
“这样啊……”
姜初九看着假山周围的地上,却是铺着一层的土。
下人们连杂草都能打扫干净,却唯独对这些土视而不见?
而且,也只有假山这四周才有土。
心中疑惑着,姜初九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点。
但刚走过去几步,梁邢功的声音便从前方传来。
“月儿,咱们该走了,先带你们回到客房去休息。”
“哦好。”
姜初九的脚步一顿,应了一声后,便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后,还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处假山。
梁邢功不着痕迹的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终于到了客房,梁邢功对他们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成亲了,那我也不给你们安排多余的房间了,这件房间不小,你们两个带着孩子刚刚好可以住。”
“啊?”
姜初九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梁邢功又道:“我先去吩咐下人给你们送来一份晚饭,你们先休息着。”
说完,梁邢功就离开了。
姜初九伸着手,似乎想拦下梁邢功,但她还是晚了一步。
陆暝轻笑着,说道:“算了,当时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如今想解释也是没有办法的了,晚上我打地铺,你睡床,小鸣的体型不大,睡在软上刚刚好。”
听到陆暝这么说,姜初九到也没有再继续纠结睡觉的问题,而是对陆暝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刚刚在过来的时候,你注意到那个假山了吗?”
“你是说你刚刚问了庄主的那个假山?”陆暝问道。
姜初九点头:“没错。”
陆暝仔细的回想了一番,摇头:“那处假山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就是干净的连根杂草都没有,而且周围没有碎石。”
“不仅是这样。”姜初九说道:“如果只是像刚刚梁庄主所说的那样,是下人们太过勤快,想要做到一尘不染的原因,那周围的那些尘土又该做何解释?”
听到姜初九的话,陆暝的眉头缓缓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