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西他们只知道村落上方在特定的时刻,会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八卦图,却不知道八卦图一半为黑一半为白。黑的区域的点是白色的,而白色的区域点是黑色的。
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黑色的区域,慢慢的向位于黑色区域的中间的白点靠近。
这个时候,亚西已经穿上了李欣缝制的棉衣了。所以即使顶着阴森森的风,感觉却没有那么冷了。比小队中其他人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好太多了……
亚西跟在队长后面,手紧握着获得一星级徽章的时候,挑选的武器。神色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步履却是有条不乱的走在队伍的前方。
风越来越大,队长却命令队伍加速前进。因为时间越久,海里就越危险。
大家硬着头皮顶着风,手上拿着武器。急步走在有些阴凉的大风中,却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个绿莹莹灯笼大的眼睛,在眼珠的中间还有一个黑褐色的瞳孔。在队伍前进的时候,它也跟着前进,队伍停,它也不动了。好像是紧紧跟随者队伍,在监视着小队的行动。
亚西跟着队长走在队伍的前面,副队长在队伍的后方,负责后方的安全。队长和亚西都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到后面,所以没有发现后面的那双在黑夜里时隐时现的眼睛。
就这么走了片刻后,队长忽然摆停止前行的手势给亚西,亚西立马把这个手势摆给后面的人看。僵尸族人的视力比人族好很多,尤其是在晚上。僵尸族人可以看到方圆十米内的景物,但只是能看到,很模糊。很像近视眼,只能看清四、五米以内的景物。人族一般到晚上,眼睛的分辨率会降低很多,需要点灯才能看的到。而今天的风很大,前面说的话在两米范围内就会被风吹散了。所以只能跟离得比较近的人摆手势,等手势就这么一个一个的摆过去……
队伍停了下来,副队长从后方走了过来。
“队长,怎么回事?”看着前方虽然黑呼呼的,但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啊。副队长颇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队长。
“我感觉我们走错方向了,你伸手感觉一下,现在的风比刚才小了一些。你探测一下,看看是不是走错了!”队长这个时候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总感觉不对劲。因为此次行动很危险,怕出现什么差错,就把情况照实说给副队长听,这时也并没有避讳身旁的亚西。
副队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小旗。把小旗往地上一插,风吹的方向和旗帜飘的方向明显和刚才不一样了,而且在认真感觉的情况下,风确实是变的小了。
“队长应该是往右走!”,副队长又从地上揪了几个草叶,然后松手,让草叶子随风吹。看看能吹到哪里,再看看能哪个方向吹的比较远。最后确定了自己刚刚做的决定……
副队长曾经做的工作和海里一样,都是开路的队员。所以队长要寻找正确的方向,寻找正确的路的时候。基本上都要寻求一下副队长的意见。按理说应该是副队长领路,但是这次任务严峻,队长的战斗能力比副队长好很多,遇事也比副队长谨慎,沉着冷静。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少人员的伤亡,队长决定他在前,副队长在后。这样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小队的速度,所以在一找到方向后,队长就又带着队伍加快了速度。
队伍就这样,在树人村这些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街道上,急急忙忙的向前赶,有时候还得停一停去协调方向。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候,在大家的一起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位于黑色区域白点的那所房子。
而从亚西他们进入黑色区域后就一直跟在后面的那双有些木然的绿莹莹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当然如果亚西他们看见了,或许会在那双眼睛上找出一点点熟悉。
这个时候,队长还是走在最前方,一步步靠近那所房子。小队的队员也都有些紧张,屏息凝视的一个挨一个的靠近着房子,谁也不肯或不敢离前后的人太远了。
队长还如上次进树人村寻找避雨场所一样,敲了敲那所房子的大门。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他自己去敲的,并没有让亚西或者其他人去敲。
在敲了大概七八下后,在大家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门突然毫无征兆的打开了。大家都不知道到底遇见的是什么的情况,只知道要小心!
队长首先迈进了去,亚西照例随后,队员们一个接一个进去,待进了去一半队员了,副队长就拉住了原本准备跟随着进入的人。
队长与副队长商量好的,在找到那所位于八卦图上点处的房子后,只进去一半的队员,得留一半的队员在外面。防止有什么突发情况,人少也好往外退,而且万一里面有什么情况,外面的人也好接应一下,做个准备。
亚西在队长的后面进入了这所房子,进去后,先警惕的四下望了一番。光从外面看,这所房子和外面看到的那些破旧的房子的格局并没有什么大区别。
可是待大家走进庭院后,却惊恐的发现在房子的外沿上面悬挂了一排排人的尸体,有老有少,全是男性。大概有上百人,眼睛全是长得大大的。亚西小时候听老人说过,人死去的时候,眼睛睁开的,都是那些死不瞑目的人。待几个人走近后,发现这些尸体都是扁扁的,好像死去后,又被像毛巾一样拧看几遍一样。没有一丝的血色,全身的褶皱和苍白。
队员们看着这些尸体,心里对海里的生存都不抱有希望了。只是大家在这些尸体中认真分辨了半天,却没有发现海里。心里就又忍不住的燃起了希望,海里有可能还没有死去。
亚西他们慢慢的推开房间的门,入眼的是一片血红色。无论是地上,还是墙上……
在房屋的正中央有一个大的磨盘,磨盘上面躺了一个人,这个人明显已经失去意识了。
他的胳膊上面有一个伤口,从伤口汩汩的流着血,而血溢满了整个磨盘。但即使如此,磨盘还在渐渐的缓缓的向这个人转去,似乎像是要压榨出他身体中的每一滴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