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追查到底

“小姐，奴婢知错了，小姐开恩啊。”此时的青梅哪有之前的那份高高在上，一个劲儿的磕头，拼命乞求。

莫冉雪从来就是那般的性子，不知道为何今日却发生如此的变故。青梅心理默默祈祷，只愿今日的事到此为止，她不敢下去这样继续下去她的下场是多么凄惨。

“知错？”莫冉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刚刚还那般趾高气扬的，现在却是如此落魄。凑近青梅，指尖抬起那张布满泪水与汗水的小脸，眉眼一挑，“我倒是挺好奇你错在哪里了，说来看看。兴许我听着觉得你还是挺能知错就该的，就不计较了。”

青梅闻言，心中一喜，赶忙磕头谢恩。

“说吧。”

“好吧。奴婢说奴婢说。”虽然说的是如此，但是心中自是已经千百转。挑出什么是可以说的，什么是不能说的。

“是奴婢贪心。”说着先舞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奴婢见小姐的首饰很是喜欢，就悄悄的自己留起来了。”

“还有我的银子呢？”莫冉雪面色渐寒，指尖稍一用力，一股疼痛便蔓延青梅的下巴。“难道也是你拿的？”

“是是是，都是奴婢拿的。”青梅使命的点头。

“没有了吗？”

“没有了。”还有的就是不能说的，要是说出自己一个小丫鬟竟然参与宅斗之中，那么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放开青梅的下巴，莫冉雪心头暗笑，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改，那么自己也没有要给她最后的机会了。“那么，把你吃进去的东西，全部都给我吐出来，这事儿也就揭过了，我就不在追究了。”

青梅面如死灰，莫冉雪每月的月银就有三十两，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不知道是多少银子。加上那些首饰些，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数。她只是站在最低端的丫鬟，拿的只能算是皮毛，怎么还得起。

自己存了那么多年的钱也大半拿去这次换职位去了，现在自己身上的不过还有百来两银子，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小姐。”青梅吞吞吐吐的，想着怎样蒙骗过去。

“怎么？这钱是没有了吗，还是还不起了？”

“小姐开恩啊。”对着地面又是一阵猛磕，地面上开始出现淡淡的血色。莫府的地面都是铺的青砖，这一下一下的下去，娇嫩的额头渗出血珠。“我家中的哥哥嗜赌，欠了很多钱。这些钱都拿去给他还赌债了。他是奴婢家中唯一的男丁，这要是落到了赌坊的手上，这一辈子都毁了。”

莫冉雪弹弹手指，像是听故事般的望着青梅，等到她说完这才开口。“你好像是孤儿吧。”这件事本来她是不知道的，当初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只有一个照顾自己的四婶儿，没有其他人。四婶儿在安慰她的时候还不停的咒骂青梅，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出身，原来的莫冉雪对她可是百般怜惜，哪怕是盗取自己的东西也不曾责怪过她。谁知道这么竟然养出这只白眼狼，自己刚刚一出事，她马上就投到了二小姐那里去了。

“你这是在欺我少不更事，还是愚蠢好欺啊。”对着屋里喊道，“四叔，把这个丫鬟拿出去卖了，哪里给的钱多就卖到哪里。这姿色还是不错的，青楼那里的价格应该会不错的。”

“是。”从里屋里迅速的出来个中年男子，正是四婶儿的丈夫。这院子里目前就只住着莫冉雪和四婶儿夫妇。刚刚让四婶儿去叫青梅的时候，也吩咐过他们在屋里等着。

见到来人，青梅开始挣扎着起来，四处躲藏。无奈这院子四四方方可跑的地方实在有限，加上四婶儿守着院门，出不去。青梅很快便被四叔给捉住，然后拼命挣扎，她不要被买去青楼，不要。

上次莫大少爷见到她的时候，还称赞过她长得漂亮。莫大少爷是莫二小姐的亲弟弟，如果能搭上这条线，自己倒是成为莫大少爷的小妾也是有机会的。到时候自己在生个大胖小子，那么自己以后可就是富贵荣华生了。

绝对不能这样，不能。青梅开始大喊大叫，“我是二小姐的人，大小姐不能就这么的处置我。就算是要处置我，也必须是二小姐。”

“呵呵。”莫冉雪走上前去，狠狠的闪过一个耳光，“我才是莫府的大小姐，莫府的嫡小姐。难道连处置一个小小的丫鬟的权利都没有，我倒要看看今天谁人敢拦我？”眼睛瞄向院门，那里的人见状顿时无声，悄悄退去。

刚才听闻青梅的呼救声，想赶来营救，但是瞧着大小姐那模样是不到目的不罢休。几位都是在这深府大院待久的人，这点眼力都是练出来的，明哲保身各自散去。

四叔将青梅的手脚给绑上，扛到肩上就要出去。临走的时候，莫冉雪还不忘提醒，“记得卖个高价啊。”

四婶儿麻利的打开后门，青梅见状心中顿时被焦急充斥。自知若是今天真的是出了这门，那么她的这一生也算是彻底毁了。就算不能嫁给莫大少爷做小妾，嫁于一寻常人家也比沦落青楼墙上多少倍。

“我说，我说。大小姐开恩啊，奴婢全部都招。”不停的拍打着四叔，撕心裂肺的嚎叫，希望还能来的急。

“好了，四叔把她放下吧。”

闻言，四叔放下青梅。青梅的双脚一着地，顾不上解开绳子就赶紧跑到莫冉雪的面前，跪下。

“这回是绝对全部说了？”

“是。但是希望大小姐能放过奴婢一命，把奴婢的卖身契交给奴婢。”

莫冉雪目光一横，面上却是一番打趣，“你这是在要挟我？”

“不是。”青梅摇摇头，郑重的磕下一个头，“奴婢接下来说的话，是奴婢说知道的全部，绝没有一丝隐瞒。但是此话一出，想必这莫府将再无奴婢的一席地，怕是性命也难保。恳求大小姐，饶了奴婢的性命，让奴婢能离开莫府，离开京城。”

“既然如此，你可以选择什么也不说，去青楼也是不错的选择，兴许还有什么达官显贵会为你赎身的。”

“不。”青梅是个聪明人，哪怕是同样为妾，青楼出身的小妾连丫鬟都比不上，府里的那位青楼出身的小妾的遭遇她看得很清楚。“如是大小姐不愿的话，对于奴婢怎么说都是一死。那奴婢今天就撞死在这里，这样的话大小姐想知道的事怕是很难再知道。”

“哈哈哈，好，今天就给你这次机会。四婶儿把青梅的卖身契拿来。”每院的丫鬟的卖身契都是一进府分派下去之后，就给了各院的主子，为的就是能任意拿捏这些丫鬟婆子些。“把你存的一百两交出了，这就是你的了。”莫冉雪挥动手中的卖身契。

“好。”青梅走到一快大石旁，从下面刨出银子，交予林清莲。取回卖身契，收于怀中，开始道出自己知道的所有事。

那日，二小姐身边的红梅告诉她，如果她能帮忙帮二小姐做几件事，那么二小姐就会把她提拔到二小姐身边做事。

面对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心动了。所以她就答应了红梅的要求，做了那几件事。首先，红梅交给他一封信，让她交给莫冉雪。

她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但是她从大小姐的表情知道那一定与安靖轩有关。大小姐一直心仪这位未婚夫，也知道二小姐也喜欢安靖轩，一直求着把婚事变了，让自己能嫁给安靖轩，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同意。所以大小姐分外珍惜关于安靖轩的事情，生怕他被二小姐抢走了。

后来，大小姐告诉她自己要出门一趟，去枯叶寺祈福，让她准备行李。

结果正当她开始准备的时候，红梅拿个个包袱交给她，告诉她这里面已经准备好了所以的东西，只需要交给大小姐便可。

她心中怀疑，但是还是为着二小姐的承诺做了。她实在是受够了这种到处看别人颜色的日子。

她接下来便于大小姐一起去了枯叶寺，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二小姐的人把她给拦住，她便于大小姐分开了。一天之后，红梅再次找到她，告诉她等会儿安靖轩和二小姐就会到。到时候告诉他，大小姐故意甩脱她失踪了，请求安靖轩和二小姐寻找大小姐。

她按话照做，只是没有想到接下来她便亲眼看见了大小姐和一个男人衣衫破烂的躺在了枯叶寺半山腰的猎户房子里。大小姐的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想来是自杀没成。她当时特别害怕，她猜到了这一定与二小姐有一定的关系。红梅安慰她只需要再待上几天，便把她调过来，她才慢慢安定下来了。

“接下来的事，大小姐都知道了。”青梅抬眼观看莫冉雪的表情，不知道她对知道所说的是否满意。

“你们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大小姐衣着破烂，昏迷着。那个男子虽然没有昏迷，但是神情茫然全身无力的躺着。”

“我是自杀的？”

青梅点点头，“因为那个男子身上除了一把匕首便什么都没有。而大小姐用来自杀的是用的包袱里的绸带，那带子被匕首给割断了。”

莫冉雪点点头，结合林清莲二人的话，对于这件事有了大致的了解。对于她二人所说的也越加信上几分，“还知道些什么？”

“大小姐的婚事怕是要变。”青梅说出这几日她所听到的，之前大小姐对于安靖轩那么迷恋，不知道此事会如何让。

“是吗？那日的那封信你可知道在哪里？”

“被大小姐房子包袱里了，现在包袱在衙门里面。”

“好了，你可以走了。”从银子中拿出二十两，递给青梅，“现在你快走吧，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再回来。”

青梅拿着钱飞奔离去。刚一消失便有人来报，说是老爷和夫人让她过去一趟。

莫冉雪浅笑，这么久了也该去会会这亲爹后娘了。

－－－－－－题外话－－－－－－

亲们，春节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