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之威荡然开来,方圆百丈之内,尽是被一股凌厉杀机锁住,在这股杀机笼罩之下,所有人都心生寒意,这股力量太强了,他们一起上都不是对手。
宗师级别的高手,已经不是人海战术可以击败的了,除非宗师高手一直死磕,死磕到自己筋疲力尽。
然而,修炼到宗师级别的高手,谁会自找死路的与人死磕。
“呜呜呜!”
长公主目露寒光,不管有丝毫怠慢,手一挥,身后的号角声吹响,沉重悠远的号角声响起,四周包围苗疆圣地弟子的所有武家军,士兵纷纷撤退,朝着四面八方退去,不敢留下来。
甚至,连长公主身边的士兵,都纷纷退到城内,只留下长公主、夙妃、战凌在城外对峙着苗肆。
“咳咳!”
施展血祭秘法之后,苗肆嘴角流淌出殷虹血迹,他身躯渐渐干瘪,体内的精血化作了浑厚澎湃的内力,不断从丹田中释放出来。
宗师之威,强大无比,此刻的苗肆,给夙妃、长公主的感觉仅仅比大长老弱了一丝。
“你们,都该死。”苗肆抬头看向战凌,眼中的凶狠与杀机,浓烈如实际,就是战凌在威胁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苗肆的底线,就是憎恨别人威胁他。
二长老威胁他,被他用情蛊、蚀骨打败。
如今,战凌威胁他,就算流血断骨也要让战凌后悔,让世人知道没人可以威胁他。
“你们,退回去,我来挡住他。”战凌站在夙妃、长公主身前,作为一个男子汉,武国公府的国公爷,在自己的地盘,他自然不能让两个女流之辈先他而死,“记住,我今日要是战死,请告诉战天,不要为我报仇。”
“战叔叔!”长公主心中一沉,战凌这是在交代后事了,肯定是知道自己此战凶多吉少。
“战叔叔,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夙妃颤抖道,看着凶神恶煞的苗肆,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弱,她太弱了,帮不上忙就算了,如今还连累了其他人。
“退回去,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战斗。”战凌低喝道。
此刻的苗肆的确很厉害,可战凌也不是吃素的,血祭这种邪恶的秘法,他的确不懂,可不代表他毫无办法。
战凌抬起左脚,踏的一声,扎了一个马步,身如磐石,低吼一声,身上燃烧出熊熊烈焰,这是罡气浓烈到极限时,才形成异象。
“不好,战叔叔要强行运转功法,这样下去,会伤到自己。”长公主沉重道。
“这不是强行运转,而是逆转,逆转功法会短时间内提升功力,可代价就是,奇经八脉尽断,严重的话连丹田都会破碎,从此沦为废人一个。”夙妃握紧双拳道。
夙妃虽然功力不如长公主,可她毕竟醉心练武,能够看出战凌此刻的状态。
“小子,你太狂妄了,秘法纵然厉害,可毕竟是邪魔外道,后遗症就可以杀了你。”战凌厉喝道,他身上凝聚出来的罡气,已经快要浓烈到凝结成护体铠甲,与当日夙妃、长公主见到大长老的护体铠甲颇有几分相似。
如果大长老的护体铠甲如士兵钢铁锻造的铠甲,那么,战凌与苗肆此刻凝聚出来的护体铠甲,就像是泥巴捏成的,徒有其形,却不坚硬。
“哼!”苗肆冷哼一声,不屑道:“逆转功法,以破碎奇经八脉为代价,短暂提升功力,这种功法虽然没有秘法邪恶,可代价却是武功全无,真是愚蠢。”
秘法燃烧的是精血、生命精元,对奇经八脉、丹田却无多大的伤害。逆转功法却不一样,与燃烧秘法恰恰相反。
“武功没了,还可以做一个平凡人,可精血耗尽,空有一身功力也只能终生躺在床榻上,过着身不如死的生活,那个好,我想你也不懂。”战凌嗤之以鼻道。
两人此刻的状态,势均力敌,功力都已经强行突破到宗师领域,不过却只是一脚踏入,境界上还停留在天外天后期巅峰。
“老不死的东西,想死,我就先送你上西天。”苗肆握了握拳头,手中浮现两只细小的蛊虫,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两只蛊虫狰狞凶残,面露獠牙。
功力提升到宗师级别,体内的本命蛊,自然也比之前厉害十倍不知,只要他能够把情蛊、蚀骨打入战凌体内,他可以在一瞬间通过蚀骨啃掉战凌的四肢百骸,而情蛊强行控制战凌的意识,让他无法反抗。
战凌抽出一把阔刀,刀光粼粼,催动家族功法,刹那间阔刀刀气四溢,亿万道凌厉森寒的刀气,凝聚成一把把罡气小刀,从阔刀身上迸射而出。
“多少年了,自从老夫继承国公爷以来,从未有人逼得老夫全力以赴一战,苗肆,你虽然年轻且卑鄙无耻,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高手。”战凌沉声道。
双手持刀,战意冲霄而起,四周的砂石尘土,仿佛受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牵引,诡异的悬浮起来,随着阔刀转动而凝聚成一条龙。战凌纵身而起,对着苗肆一刀斩去。
退在城墙上的夙妃、长公主,心情沉重而紧张的看着战凌与苗肆厮杀,两人不敢过于靠近,因为仅仅两人战斗迸射出来的杀气,余波就足以把她们震伤。
“怎么办?万一战叔叔输了……”夙妃忐忑不安道。一旦战凌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放心吧,战叔叔就算死,也不会输,武国公府的人,在战场上,只有战死,没有输的说法。”长公主面色沉重道。
对战凌这种人而言,与人交战,就相当于上了战场,只有生死,没有输赢。
只有战俘,没有阶下囚。
战凌与战天一样,曾经都是战场上的将军,纵横边疆数十载,战绩累累,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将领。
虽然战凌退出了战场,回到家族继承了祖业,可他骨子里,还是非常骄傲的,傲骨铮铮,有着自己的尊严。
“什么,你是说……”夙妃大吃一惊看着长公主,真要是那样,她忽然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战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