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上了十余分钟后,老大从后门悄悄地摸了进来,低头弯腰骞回座位后,寻机给回头瞧过来晁凤梧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无视了老大随后那挤眉弄眼的暧昧神情,晁凤梧直接转身,刚想和亓官文委汇报一下,却发现这妞居然在装睡。
略一犹豫,晁凤梧便勾起小拇指,在亓官诗情的掌心轻轻挠了起来。
强忍了片刻,亓官诗情终于忍耐不住晁凤梧的骚扰,遂红着粉脸气咻咻地瞪了晁凤梧一眼,虽然没开口,可目光之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偷偷瞄了一眼讲台上兀自信口开河的金轮法王,晁凤梧低声道。
虽然有些疑惑,可亓官诗情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脑袋略微一偏,靠向晁凤梧一侧。
见状晁凤梧连忙将脑袋凑到了亓官诗情的耳畔低声道,“老大说了,那货应该没事儿!”
“嗯哼?”
有点儿没听明白晁凤梧话中之意,亓官诗情歪了歪小脑袋,对晁凤梧投以问询的目光。
“唔,老大,就是树新锋,我们寝室的老大。他不是送任志超那货去医务室了么?刚刚回来了,说没啥事儿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啦!”
说着,晁凤梧还用爪子轻轻拍了拍亓官诗情细滑的手背。
闻听此言,亓官诗情原本悬着的那个心也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而一旁的晁凤梧,说完了话后刚准备回身,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亓官诗情精致的耳朵,不由得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再次将嘴唇向前一凑,衔住了亓官诗情的耳垂。
一缕热气喷入耳孔之中,亓官诗情只觉得浑身好似着了火一般,旋即脑海之中一阵迷糊,娇躯一软,斜着倚在了晁凤梧的身上。
“咳!咳!咳!”
直到讲台上传来“金轮法王”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亓官诗情这才忽然惊醒。
旋即就听那“金轮法王”沉声道,“虽然大学里面不禁止谈恋爱,可这里毕竟是课堂,有些同学还是要收敛一下才好!要注意影响!~”
此言一出,前后排的同学齐齐抬头,四下里逡巡了一圈,旋即迅速落在了倚成一团的晁凤梧和亓官诗情二人身上。
“哦……”
在一片饱含各种深意的吟哦声中,亓官诗情的俏脸顿时红成了苹果,妙目恶狠狠地横了晁凤梧一眼,连忙起身将脑门抵在了自己身前的课桌上,做鸵鸟状。
倒是晁凤梧,脸皮超厚,仅仅是耳朵有些发烧,便恍若无事地正色直腰,做低头看书状,只是这厮桌子底下握着亓官诗情纤手的爪子却依旧没有松开。
爪中握着美女的纤手,晁凤梧觉得这节课过得特别的快,不觉之间就下课了。
虽然晁凤梧还想继续耍流氓,可亓官文委却没再给晁凤梧机会。
“金轮法王”一离开教室,亓官文委便直接起身,纤手用力一抖,甩开了晁凤梧的爪子,然后玉足轻抬,将高跟鞋根部在晁凤梧的脚背狠狠的落下。
“哼!”丢下一个重重的鼻音后,就在在晁凤梧捂着脚背直抽冷气的功夫,亓官诗情已然抱起课本捂着衣襟,踩着高傲的步伐直接转身离去。
“让开!”没等晁凤梧回神,身后又传来周支书清冷的声音。
虽然有些不解周支书为啥不从更容易通行的另一侧通过,可晁凤梧闻言还是连忙起身给周支书让路。
也不只是否故意的,反正从晁凤梧身前路过的时候,周支书的玉足很是不小心地就踩在了晁凤梧的脚面上,然后侧身之际,周支书还看似不经意地将玉足轻轻的一碾。
虽然周支书穿的是平底儿鞋,可这一下的杀伤力却丝毫不比亓官文委弱,直把晁凤梧疼得,当场就脸绿了。
转头瞟了眼晁凤梧那仿佛长满了叶绿色的脸庞,周支书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甩了甩秀发,昂起小脑袋,转身而去。
“老幺!行啊你!哥哥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玩双飞,佩服啊佩服!”
没等周支书走远,后面老大已经满脸猥琐地骞到了晁凤梧的身旁道。
卧槽!还双飞,劳资一个也没飞到好不?
被老大的话弄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晁凤梧两手一抱肩膀方才惊觉,外套已经被亓官诗情那娘们儿穿走了!
再转头观瞧,晁凤梧发现周围那一群猥琐男也都有围拢过来的迹象,晁凤梧连忙把手中的书本都推到老大怀里道,“老大,你先去帮忙占个座,我回寝室加件衣裳!”
说完,不待老大答话,晁凤梧已经一个箭步冲出了教室。
出于某种期待而又忐忑的心理,加过衣裳后,晁凤梧没有立即回教室,而是由磨蹭了半晌,直到将近上课了,这才慢慢腾腾地蹭回了教室。
当晁凤梧回到教室时,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就座等候上课了。
晁凤梧刚一进教室,便被老大看到了。
见状,老大连忙伸手招过晁凤梧低声道,“老幺,不是哥哥我不帮你,实在是那两位弟妹不给面子啊!”
说着,老大抬手向前一指,“原本哥哥我给你占了中间的连坐,可两位弟妹死活不肯来。
你看,这俩娘们儿居然自个坐到靠边的座位上去了,哥哥我也没办法啊!只好把她们身后的人赶开,重新给你占了个位置。呶,就是那里。哥哥我也就能帮你这么多了,剩下的,可就要靠你自己解决了!”
“行了,多谢老大了!”
虽然对此早有预料,可晁凤梧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带着几分惴惴,晁凤梧转身向前,来到亓官诗情和周思妍二人的身后。
似乎是感觉到了晁凤梧的到来,二女不约而同地转头瞄了晁凤梧一眼,然后各自丢下一个可爱的白眼,便自顾自地转回了头去。
“喂,那个……”
晁凤梧刚刚准备和二女搭讪,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旋即,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年大叔夹着本教材阔步而入。
“别影响我们听课!哼哼!”
趁着哲学老师往讲台上走的功夫,周支书迅速回头给晁凤梧丢了下一句警告还有一个威胁的眼神。
就在晁凤梧一愣神的功夫,那位哲学老师已然站在讲台前满脸深沉地开口道,“上课!”
哲学课程是枯燥无味的,反正晁凤梧听着这位哲学老师云山雾罩的讲了半晌,也没弄明白这货到底要讲啥。
而且哲学是一门系考课程,一般而言,不用担心有挂科的危险。
因而,除了极少数学霸,还有那些立志考研之辈,其它同学很少有能够耐心听下去的。
晁凤梧没想过要当学霸,暂时也没有考研的打算,于是,听了不到十分钟,意志不慎坚定的晁凤梧便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晁凤梧睡梦正酣之际,一个沙哑的声音忽然在晁凤梧耳畔炸开,“晁凤梧,你给我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