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谁欺负你了?跟哥哥我说,我帮你揍那孙子去!”
晁凤梧回到寝室的时候,老大刚刚午休起床,见了晁凤梧的样子不由得怒气冲顶,直接撸起袖子大声嚷嚷道。
被老大这么一闹,同样刚起床三哥也转头看向晁凤梧,眼露询问之色。
原本还在烀猪头二哥和五哥也被吵醒,睡眼朦胧地瞟了晁凤梧一眼,含含糊糊地问晁凤梧咋了。
也难怪众人如此神态,此刻晁凤梧的样子,确实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
因为晁凤梧不但衣服、头发有些凌乱,上面沾了许多尘土草棍,脸上还明显的有着两块红肿的印记,隐约之间还可以看出五指的形状。
“没事儿!”
胡乱应付了一句,晁凤梧就脱掉外套,打算进洗手间梳洗整理一下。
见这神态,老大顿时就不高兴了,“我说老幺,哥哥我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呀!”
说着,老大已然掀起被子下地,就打算过来揪晁凤梧。
就在这个时候,三哥已然抢先赶了过来,在晁凤梧的脸上仔细打量了一番,旋即脸现恍然之色,转身拦住了随后过来的老大。
伸手指了指晁凤梧的唇边、颈项处那些横七顺八的红印,三哥朝老大挤了挤眼睛,低声道,“呶,是口红印!”
“哦~~!”恍然一笑,老大眼现暧昧之色,“老幺啊,不是哥哥我说你啊,你呀,就是手太软!女人这东西,可不能惯着啊!该揍就得揍!否则指不定哪天就骑你头上去了!怎么样,现在吃亏了吧?”
虽然心情很郁郁,可听了老大这番歪理邪说,晁凤梧还是险些笑了出来。
“行了,老大!人家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哪用你这么先吃萝卜淡操心的!有那时间,你还不如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呢!”
“对对!你们两个家伙都是有家有业的了,尤其是老幺,一口气整了俩弟妹来,实在是扬咱们寝室之雄威!我这当哥哥的,可不能被你们给比下去!哦,对了,老幺,你这是被哪个弟妹打的?可是亓官那娘们儿?”
“行了老大,这事儿你就别问他了!”三哥适时插口道,“老幺,你快点去,用冷水敷一下脸,然后再擦点万花油,我这里有。”
“还有,身上那些印记都洗干净了,回头别让你师大的那个媳妇看到!”
说完,不等老大等人再开口打趣,三哥便已经伸手吧晁凤梧推进了卫生间。
被三哥推进卫生间,晁凤梧这紊乱的思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对着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脸颊,晁凤梧不由得直嘬牙花,心情颇有些复杂。
晁凤梧脸上的手印,自然是亓官诗情留下的。
至于原因,可不只是因为被晁凤梧非礼。
先前在湖畔林边,晁凤梧本意是想用一个吻给这比糊涂帐划个句号,不想弄得欲火焚身,行出那禽兽之事来。
就在晁凤梧兵临城下冲到最后一层障碍前之际,却被一对同样来着湖边幽会的野鸳鸯惊到,结果晁凤梧当场走火、缴械投降。
接连受惊,极度刺激之下,亓官诗情也瞬间缴械。
激情逐渐褪去,亓官诗情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奈何为时已晚。
唯一让亓官诗情有那么一点儿庆幸的是,最后一关还没被突破。
那对野鸳鸯倒是没发现晁凤梧二人,而是就在离二人不远处的林边亲热了起来,先是一阵吧唧吧唧的口水声,没过多久就有哼哼呀呀的的呻吟声传出,倒是把余韵中的晁凤梧二人弄了个面红耳赤、心里直痒痒。
虽然刚刚战斗称不上激烈,可短时间内晁凤梧也没了再战之力。而那厢恢复清醒的亓官诗情也态度去坚决地推开晁凤梧,开始整理衣服准备起身。
草草收拾了一番后,二人悄悄地离开激情之地,却没有直接回寝,而是相携着进了树林深处。
再三确认没被人发觉的可能后,二人这才寻了块石头坐下,大口地喘息起来。
刚刚把气息喘匀,晁凤梧蒲一抬头,就被亓官诗情恶狠狠地一巴掌扇在脸上,“你混蛋!”
自知罪孽深重,晁凤梧也不敢反驳,但只老老实实地低头认罪,低声附和道,“对对对,我混……”
没等晁凤梧把话说完,亓官诗情反手又是一记嘹亮的耳光,“你下流!”
“呜……,我下……”
“你流氓!你禽兽!你猪狗不如!”
接连被抽了七八个耳光,脸上被抽的火辣辣一片,晁凤梧终于觉悟,连忙道,“诗情,别打了,别把你手打痛了,我自己扇还不成么?”
说完,晁凤梧果真噼里啪啦自己扇起了耳光。
见晁凤梧下下到肉,把嘴巴扇的啪啪直响,亓官诗情倒是有些心软了,连忙伸手捉住晁凤梧的胳膊。
四目相对,旋即迅速移开,再过片刻又再次碰到一处。
如是数次,二人眼中都多了几分莫名之色。
最后,二人都不再躲避,相互凝视了片刻,结果再次碰撞出了火花来,于是二人的嘴唇再次咬到了一处。
一个湿吻纠缠了不知许久,直到快要窒息是,二人唇齿这才唇齿分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要对人家负责!”
气息初定,亓官诗情神色复杂地瞟了晁凤梧一眼,如是开口道。
“好!我负责!”
“你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重新追求人家!”
“好!”
“还要送人家玫瑰花!”
“嗯!”
“每天要给人家带早餐!”
“没问题!”
“还要每天早请示晚汇报,人家不同意的事情坚决不许做!”
“遵命,老婆大人!”
“哼哼!还有,你以后只许爱人家一个人!要和你那小雯姐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
”
原以为十舀九稳的事情,却不想根本没得到晁凤梧的响应,亓官诗情恨恨之余更有些好奇。
这小子分明是个初哥儿,而书上说,初哥儿都会对自己第一个女人有着独特的感情。虽然本姑娘还不算是他第一个女人,但也算是一半了吧?可是咋就不灵了捏?
眼珠一转,亓官诗情便有了计较,垂下眼睑,眨了几下,亓官诗情便已是眼泪如断线珍珠一般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本就怀愧疚,见此情形,晁凤梧更是慌神,连忙上前将亓官诗情拥在怀里轻声抚慰。
趴在晁凤梧怀里抹了半晌的眼泪,亓官诗情这才擦了擦眼角,缓缓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晁凤梧的两眼道,“为什么?人家都被你那个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
听着这貌似耳熟的话,晁凤梧不由得一阵精神恍惚。
这娘们儿,脸变得这么快,该不会是,又打算玩儿老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