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赏花宴
次日一早,舞文像往常一样去薄凉玑的内室伺候她梳洗。
但是当她看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瞬间睁大了眼睛。
昨日还一副不情不愿的薄凉玑此刻像八爪鱼一样挂在端华身上,端华搂着她的腰睡得似乎很沉。
舞文终于回过神来,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轻轻退出了内室。
待舞文离去后,刚刚还在沉睡的端华赫然睁开双目,无奈的看了眼挂在他身上得薄凉玑,这丫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薄凉玑终于幽幽的醒来,首先映入眼睑的是端华那张放大的俊脸,她一惊,随即想到昨夜的事,这才舒了口气,但当看到自己紧紧抱着他的时候,猛地跳了起来。
“怎么了?”端华半瞌着眼睑,衣衫半敞,风情无限。
薄凉玑看着他胸前的美景,很没出息得红了脸,半晌不自然的道“没什么,我要起床了,今天还有事呢。”说着她就要跳下床榻,却被端华揽住。
他瞪她一眼“你还没穿鞋子呢。”
说罢他起身,弯腰握着她的脚裹温柔的替她穿鞋袜。
薄凉玑只觉得被他触碰到的地方一阵酥麻直至心窝,她不自然的想要缩回脚,他蹙眉看向她“别动。”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她果然不在乱动任由他帮她穿好鞋袜。
“你是不是对我有所企图?”她站在床边狐疑的看着他。
“又在胡思乱想了。”他弹了弹她的额头。
她顿时白了他一眼,他是说她胡思乱想?还是说她自作多情?这死男人果然一肚子坏水,处处不忘打击她。
她闷闷的坐在梳妆台前,大声喊道“舞文,替我挽发。”
她话音刚落,端华已经拿着梳子细心的为她梳着长发。
“你干嘛?”她回头恶狠狠得看了他一眼。
他轻笑“替你挽发啊。”
她还想说什么,他白玉般的手指已经快速的穿梭在她的发间,不过片刻一个漂亮的发髻定型在她的头顶。
看向铜镜里呈现的绝色容颜,他轻声道“好了。”
她扬手摸了摸发髻,一脸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你今天怎么不易容了?”他答非所问。
薄凉玑洋洋得意的道“你还不知道把,太子昨日退婚了,我已经不用担心他被我绝色的容颜蛊惑的不想退婚了。”
“自恋。”他轻笑。
闻言她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可能吧。”他道。
“切。”她轻嗤一声,高傲的从他身边走过,直达前厅。
端华见状紧跟其后“听说你今日要去参加宴会?”
“你消息倒是灵通的狠吗?”她说着将目光直直射向舞文和弄墨。
“一般般吧。”他道。
装!继续装!薄凉玑瞪了他一眼不在言语。
这时惊蛰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看见端华先是一怔,随即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恩人,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他说着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薄凉玑。
这死男人又在睁着眼说瞎话了,薄凉玑回了他一眼,却是鄙视。
端华丝毫不在意,优雅的坐了下去,目光直直的看向她“你等下不是要去参加宴会吗?快用早膳吧,看天色你似乎快迟到了。”
虽然他表情很平淡,可薄凉玑就是认为他在嘲笑她,谁让他的形象早在她心里定格了,而且还是十分不好的形象。
想着,她冷哼一声“要你管。”
这边舞文已经很机灵的端上了早膳,虽然算不得丰盛,端华吃的还算不错。
倒是薄凉玑这个主人,却觉得食不知味,大概是因为对面这个男人的缘故把,她这般想着,恨恨的咬了口包子,都是这个死男人,没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影响她的食欲。
早膳在一阵诡异的情景下终于话成了句号。
她懒懒的起身,轻倪他一眼道“我走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再不见你这张惹人烦的脸。”
闻言,他挑眉轻笑“也许你看习惯了就不会觉得烦了。”
她徒然轻嗤道“你没睡醒呢。”说罢不等他回答,她径直出了素心苑,舞文和弄墨紧跟其后,只剩下一脸看不出情绪的端华和留下来看家的惊蛰。
“恩人……”惊蛰想要说什么。
端华缓缓起身,优雅的越过她,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惊蛰这才回过神来,这……这就走了啊…
薄诗柔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罗裙,衣摆绣着金丝睡莲,远远看去就像是坠落凡间的仙子,她站在一辆豪华的马车旁,时不时朝府里观望,似乎在等人,直到那一抹红色的身影逐渐清晰,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薄凉玑悠闲的走上前,与薄诗柔的清新脱俗不同,她的美是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张扬且妖娆。
她拨了拨落在脖颈的秀发,讥讽道“姐姐还怕我不来吗?”
“你……”薄诗柔瞪着一双美眸,不确信的道“你是薄凉玑?”
“不然呢?”她挑眉。
“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好看?”薄诗柔不甘心的揉了揉眼睛。
“呵,姐姐说的是哪里话,难道只能你变漂亮,我就不行吗?”她讥讽十足的看着她。
“……”薄诗柔未语,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半晌她才重拾笑意“既然妹妹来了,我们就出发吧。”说着她转身上了马车。
此次出行,相府就预备了三辆马车,一辆是薄诗柔的,一辆是丫鬟的,而她自然要和薄澜雪她们做一辆马车了。
薄凉玑无所谓的挑挑眉,直接上了第二辆马车,舞文和烈火紧跟其后上了丫鬟的那辆。
薄澜雪一见薄凉玑先是一愣,随即了然,她的母亲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她如今变得好看自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而薄静安就没那么淡定了“你是四妹妹?”
“很奇怪吗?”她答非所问。
“不……”薄静安摇了摇头,刚刚的震惊瞬间被她压在心下。
薄凉玑的眸子闪了闪,她果然不简单,能那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比之薄澜雪薄诗柔不止高了一个档次。
马车突然行走起来,车内的几人也都相继沉默没有任何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