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晕倒。
有受累或者受到刺激的晕倒。
也有重病来袭的晕倒。
秦淮茹希望贾张氏是后者。
这样她就可以展望新的人生,而不是如现在这样,被贾张氏用一根名为道德的绳子给拴着动弹不得,想要做点什么事情,还的大晚上背着人。
“你奶奶怎么晕倒了?”秦淮茹自己都没发觉,她问话的话语中含着一股子淡淡的莫名味道,似乎想要抓住点什么。
“奶奶抢走了我们的糖。”
“妈,傻柱坐牢,一大爷坐牢,大院里面没有人接济咱们,咱们一分钱恨不得扳成两半花,不年不节的,你买什么糖?”
生活水准直线下降,多日没有肉菜吃,没有白面馒头啃,期间还的见缝插针的应付李副厂长。
秦淮茹难啊。
她的语气中情不自禁的夹杂了对贾张氏乱花钱的埋怨。
“妈妈,你错怪了奶奶,这糖不是奶奶买的,是许大茂叔叔奖励我们的。”
喝尿的贾张氏和没有喝尿的秦淮茹同时注意到了小铛话语中一个关键说词。
奖励!
许大茂什么人,什么德行,贾张氏和秦淮茹知道,用她们两个寡妇的原话来形容,许大茂就不是一个好鸟,是一个纯粹的恶人。
贾张氏和秦淮茹判断一个人好坏的标准不是这个人的思想道德水准,而是以接济不接济,让她们吸血不吸血为判断标准。
如傻柱那样无怨无悔接济,被她们心甘情愿吸血的人,在贾张氏和秦淮茹眼中就是好人。像许大茂那样对她们不管不顾,不被她们吸血的人,在贾张氏和秦淮茹眼中就是坏人。
这样一个坏人,居然奖励了三个孩子每人一块糖。
怎么可能。
肯定许大茂没有按这个好心眼。
“小铛,你跟妈说,许大茂为什么奖励你们糖。”
“妈,我说了你不会打我吧?”
“不会,小铛是妈妈的好孩子,妈妈怎么会舍得打小铛,小铛乖,告诉妈妈,许大茂为什么给你们糖块吃。”
“大茂叔叔说这是奖励我们的糖块。”
“妈妈知道这是许大茂奖励我们小铛、槐花、棒梗的糖,但是妈妈想知道,许大茂为什么奖励你们糖块?”
“槐花肚子饿了,奶奶不给饭吃,说姑娘家家的,吃饭容易长胖,让槐花晚上吃,槐花饿的受不了,就让哥哥去偷聋奶奶家的东西。”
贾张氏和秦淮茹齐齐把目光落在了棒梗的身上。
“妹妹饿了,我当哥哥的找点东西给妹妹吃,大茂叔叔说我这是尽哥哥的责任。”毁三观的话语声音从棒梗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口中说出,语气是那么的理直气壮,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我就应该这么做的理所当然的表情。
令向来不把家教当做一回事情的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泛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许大茂竟然缺德到了这种地步。
撺掇孩子偷东西,还说这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秦淮茹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她忽的想到了一个被自己忽视了许久的话题。
棒梗要是在这么偷下去,他的前途就毁掉了呀!
“棒梗,小铛,槐花,我警告你们三个人,以后没事的时候离许大茂远点,要不然我揍你们。”秦淮茹挥舞起了让无数孩童感到恐慌的武器。
一支鸡毛掸子。
“妈妈,我觉得大茂叔叔挺好的,为什么要远离大茂叔叔?”
“大茂叔叔还给我们糖吃,哥哥偷聋奶奶家的红薯,大茂叔叔还夸了哥哥。”
“没有理由,我说不行就不行。”秦淮茹手中的鸡毛掸子当着三个小白眼狼的面,使劲的在床边沿敲了敲。
杀鸡儆猴。
秦淮茹用鸡毛掸子敲击火炕的行为恫吓三个孩子。
珍爱生命。
远离大茂。
要想有好,就得离许大茂远远的。
这个名字叫做许大茂的人有毒。
“以后见了许大茂给我绕着走,要是被我知道了,我饶不了你们。”秦淮茹咬牙切齿的警告着三个孩子,心中对许大茂泛起了一股子深深的忌惮。
从许大茂撺掇三个小孩子的行为就可以看出一丝端倪,许大茂就是一个毫无底线的混蛋,比她秦淮茹吊着傻柱但暗地里却跟易中海搞破鞋的行为愈发的令人恶心。
“看到我手中的鸡毛掸子了没有?要是被我知道你们拿了许大茂的东西或者没有远离许大茂,我鸡毛掸子伺候。”
“淮茹,你干嘛呀?许大茂给孩子糖,说明许大茂变了呗,也说明咱们家孩子懂事,要不然为什么许大茂不给旁人家孩子糖,就给咱们家孩子糖?”贾张氏持不同意见,她就看到自家孩子得了糖的好处。
“妈,你以为许大茂就是在给棒梗他们糖?”
“除了糖,还有尿。”贾张氏没好气的怼呛了一句,“许大茂这个杀千刀的家伙,让棒梗灌我尿,我老婆子一会儿就去找许大茂,他许大茂怎么可以这么坏,让棒梗灌我尿,我跟他没完。”
“奶奶,大茂叔叔说这不是灌尿,这是治病,治你装可怜的病,大茂叔叔每个人还给了我们一毛钱,说太上至尊爷爷说的,这叫按劳分配,有付出才能有收获。”小铛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灌贾张氏尿挣到的一毛钱。
“槐花也挣了一毛钱,奶奶,你什么时候在装可怜晕倒?我们好在灌奶奶尿,灌完尿后去找大茂叔叔要钱。”
看着孩子手中皱巴巴的毛票。
听着孩子口无遮拦的说词。
贾张氏先笑了笑,但紧接着就是对许大茂的破口大骂。
无非嫌弃许大茂给少了。
三个孩子也太不经逗了,许大茂就给了你们三毛钱,你们就听人家话的灌我贾张氏尿,怎么也得一块钱呀。
杀千刀的许大茂。
太小气。
我贾张氏喝了满满一夜壶尿,你就给三个孩子三毛钱,你怎么不多给点?
骂骂咧咧的贾张氏,以自己多年的经验教育三个小孩,“棒梗,你以后是我们贾家当家的男人,你的学会跟许大茂讨价还价,今后许大茂要是在让你们做这样的事情,你就跟他说一毛钱有点少,最少一块钱,要是他许大茂能给你们十块钱,别说灌尿,就是吃屎我老婆子也乐意。”
“妈,你这样会毁了孩子的。”
“我怎么就毁了孩子?”
“你以为许大茂什么好人?你听听许大茂教他们的东西,这都教的什么呀?让棒梗、小铛、槐花肚子饿了,径直拿碗去刘海中家要,去闫阜贵家要,不给就跪下磕头,在不就是趁着人家不在家的时候将东西拿走。长此以往下去,棒梗、小铛、槐花他们就毁了呀。”
秦淮茹将手中的鸡毛掸子敲得砰砰砰直响。
“棒梗、小铛、槐花,我这个当妈的向来没有跟你们说过狠话,但今天我必须要撂狠话了,你们今后给我离许大茂远点,要不然我揍你们。”
“我知道许大茂不是好人,整个四合院,就傻柱是好人。”
“说许大茂,怎么扯到傻柱身上了?要是没有傻柱,我们家能有多余的房子住?”
“房子到手了?”
“到手了。”秦淮茹赌气似的将傻柱所写的房屋转让书拍在了贾张氏的面前,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三个小白眼狼,心里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拎着鸡毛掸子扭身去找许大茂算账去了。
得警告许大茂。
让许大茂离她们家远远的。
别逮着什么坏东西一股脑的教棒梗、小铛、槐花。
这会让她们家孩子变坏的。
“许大茂,给我出来。”跟李副厂长搞了破鞋,也算在轧钢厂有了靠山,秦淮茹对上许大茂,莫名的有了几分底气。
最起码声音很高。
秦淮茹嗓门大。
何雨水嗓门也不低。
在许大茂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听闻秦淮茹找许大茂麻烦,一心担心许大茂会吃亏的何雨水,撒丫子的从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内冲了出来。
雨水不傻。
在傻柱、易中海被抓坐牢的这段时间内,雨水都会抽时间照顾聋老太太。
至于名义。
却是以许大茂的名义来得,说许大茂说了,说傻柱不在,易中海不在,让何雨水有时间多照顾照顾聋老太太。
至于聋老太太信不信。
那是聋老太太自己的事情。
反正何雨水自己都信了自己的瞎话。
“秦淮茹,你找我大茂哥干嘛。”
“我找许大茂,跟你何雨水有什么关系?”恼怒何雨水跟傻柱断却兄妹关系,使得自己算计何雨水房子的计划落空,故秦淮茹就没有给何雨水面子,连最起码的伪装都没有。
“许大茂是我何雨水的哥,我何雨水是许大茂的妹,你说说什么关系?”
“你姓何,许大茂姓许,你们是什么关系的兄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何雨水什么意思,你看上了许大茂,可惜人家许大茂没有看上你,人家马上就要有媳妇了。”
“那也比你这个破鞋强啊,秦淮茹,我实在有些不明白,你都跟人家搞破鞋了,怎么还吊着我哥?”
“谁让你哥傻。”
“我哥是傻,傻的都把自己给送进了监狱,但是大茂哥不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你肯定是想吊着大茂哥,有我何雨水在,你休想。”
“何雨水,来找许大茂,就一个意思,让许大茂离我们家孩子远点,要不然我秦淮茹跟他许大茂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