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升一降。
许大茂变成了街道仓库保管员。
傻柱却抖了起来。
在秦淮茹的帮衬下,从食堂大厨摇身一变成了食堂主任,代价是他脑袋上面八米多高的绿帽子增加到了九米。
傻柱见到许大茂的时候,微微扬了扬自己的头。
当官了。
怎么也得显摆显摆。
尤其对头还被撸掉了乌纱帽,成了傻柱眼中所谓的普通人士。
估摸着是出于讥讽的目的,傻柱对许大茂的称呼还是原来的许副厂长的称呼,只不过却在许副厂长四个字上面故意加重了语气。
“哎呦,许副厂长,您这是去上班?”傻柱故意将他手中拎着的饭盒摇晃的叮当直响,“许副厂长最近还习惯嘛?”
许大茂玩味的瞅了瞅傻柱头顶。
傻柱这食堂主任是怎么来得。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见许大茂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头顶看,傻柱顿时猜晓了许大茂的用意,脸色一僵,随即松了一口气。
傻柱是阿Q思想作怪。
用阴阳怪气的口气说着自认为可以搓的许大茂心窝子疼的那些话。
“这人要是猛然调离了他原本的岗位,都有几天不习惯,我何雨柱至今还将我当成那个做饭的厨子,要不是马华提醒,我都忘记我成食堂主任了,许副厂长,您最近挑好吧?”
许大茂权当没有听到,绕过傻柱的身躯继续自己的前行。
你跟一个狗屁不是的人谈什么大是大非。
拉低了你的知识水准。
许大茂不想跟傻柱一般见识,傻柱却偏偏要跟许大茂一般见识,见许大茂没有理会自己,忙大跨步的疾走了两步,又把许大茂给拦下了。
傻柱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拦着许大茂,显摆自己食堂主任的威风。
一方面有这个落井下石的味道,另一方面就是心里不平衡,亲妹妹何雨水凭什么对许大茂这么好?
五年多的时间。
何雨水没少来四合院,每次都拎着东西。
可惜。
这些东西都不是给傻柱的,而是人家何雨水专门买给许大茂的。
每一次雨水拎着东西来看许大茂,傻柱都会用他羡慕的眼神看着那一幕,他真希望何雨水有一次是拎着东西来看自己的。
“许副厂长,您这是干嘛去?您现在是仓库保管员,有这么着急?”
“何主任。”许大茂管傻柱叫了一声何主任,就在傻柱错愕的瞬间,许大茂笑着用手指了指傻柱的头顶,笑呵呵的离开了四合院。
今天是许大茂第一次去街道仓库报道的日子。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许大茂迈步出现在仓库门口的时候,才晓得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某些事情,也发觉自己的想象力是那么的狭小。
第一印象就是震撼。
说是仓库。
其实就是一个小型体育馆,这样的体育馆足足有好几座,这便是许大茂今后工作及管理的岗位。
第二印象就是沉寂。
占地上万平方米的所谓的废物仓库,显得与外面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一道小小的砖墙。
将其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砖墙外面轰轰烈烈进行着各种活动,砖墙里面却寂静的仿佛只有许大茂一个人存在。
事实上。
也只有许大茂一个人身在现场,人们对于这个地方,如若蛇蝎恶地,看看那个将仓库钥匙交到许大茂手上,撒丫子就逃的前保管员便晓得这个地方对于某些人来说,相当于被遗忘的存在。
那些人不是跑去学习,就是跑去被学习。
现场静悄悄的。
唯有许大茂的呼吸声音响起,环视一周,静寂的现场气氛,使得许大茂的心泛起了一丝惊恐。
太静了。
静的让人害怕。
定了定心神。
许大茂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用钥匙勉强打开了第一个仓库的锁头。
映入眼眶的一幕,使得许大茂那已经震撼到极点的心神愈发的陷入了强烈的不安,仓库内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东西。
或大或小,上面要么画着仕女图案,要么画着山水风景,体型或方、或圆、或扁的坛坛罐罐。形式各异,有圆形的,有方形的,或是桌子,或是床,或是鸟笼子的木制家具。等等之类的东西挤满了整个仓库,似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从上面散落的灰尘来分析。
这间仓库估摸着三四年的时间没有打开过。
许大茂皱了皱眉头,右手扇了扇嘴巴跟前因他突然进入仓库飞溅而起的灰尘。
脚步一迈。
不由得低下了头。
脚底下面有个类似画轴一样的东西。
画。
许大茂的第一印象就是画,他弯腰捡起了脚不小心踩到的画轴,用手拍打了一下画轴上面的尘土,又用嘴吹了吹。
解开系画轴的绳子,将其缓缓展开。
一副栩栩如生的墨竹画像展现在了许大茂眼前。
许大茂不懂画,可就算不懂画,以那种类似门外汉的眼光去看这幅画,依旧发现这幅画的与众不同。
很值钱。
这是许大茂从画带给他的第一感观,继而泛起的比较现实的一个认知。
值钱的画自然错不了。
目光顺着画轴往下移动。
一个郑板桥的名字及印章飞入了许大茂的眼帘。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所画的墨竹图。
名家作品。
许大茂将其画恢复原样,放在了一旁。
这幅画将会被许大茂拿回去。
不是许大茂监守自盗,而是这些仓库里面的东西,压根就没有一个详细的清单,来自哪里?从何而来?谁是原主人,一概不知情。
说白了。
就是一个糊涂账。
这样的机会,许大茂必须要抓住。
这些东西就算许大茂不拿,也会被旁人拿走,与其肥了旁人的腰包,许大茂为什么不建设自己的钱包。
当天下午下班的时候,许大茂明目张胆的拎着两幅画离开了仓库。
收获还可以。
一副是郑板桥的墨竹,一副是明代唐伯虎的画。
这两幅画许大茂并没有将其拿回到自己四合院的家,四合院里面都是禽兽,许大茂拿画回家,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画被许大茂带到了另一间院子。
这间小小的四合院院落谈不上富丽堂皇,谈不上占地广阔。
但贵在独门独户,是只有许大茂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就连与许大茂结婚好几年的于海棠都不知情。
是许大茂六年前利用娄晓娥给其留下的一万块,从一个落难的有钱人手中买到的。
那个人当时正在被秦淮茹各种声讨。
要不是许大茂通知且及时的拉了他一把,想必他的下场会很凄惨,要去搞这个地下的工作。
这种独门独户的四合院,许大茂手中一共有四套,娄晓娥留给他的几万块钱,差不多都花在了这个上面。
在秦淮茹努力算计四合院房子的时候,许大茂却已经有了四套独门独户的四合院,还都距离皇城根不远。
假以时日。
许大茂什么都不做,就靠这四套房子,便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
每一次到来。
许大茂的心情都会愉悦很多。
……
两年时间过去。
转眼进入八十年代。
利用自己身为仓库保管员的便利条件,这两年时间内,许大茂将仓库里面那些他认为是好东西的宝贝,以蚂蚁搬家的方式移到了自己的四合院内。
中间还与冉秋叶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
算是拿了冉秋叶的一血。
禽家的几个白眼狼也在这两年时间内长大,依着进化原则,他们从少年白眼狼进化成了青年白眼狼王,棒梗是小白眼狼狼王,天天跟傻柱闹腾。
棒梗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典型代表,由于瘸了一条腿,不具备这个当知青的条件,一直留在了城里。
一天到晚摆着一张死鱼脸,就跟别人欠他钱似的。
没有办法。
谁让他妈是那样的一个人。
小铛和槐花两人从小鼻涕从蜕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棒梗没有落到的好处,落在了小铛的身上,去当了下乡知青。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不过秦淮茹最近一直忙活这件事。
傻柱都把话撂出去了。
说小铛回来就进轧钢厂。
一帮人畏惧秦淮茹的权势,在四合院三大走狗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的带领下,就跟迎接大人物一般的守在四合院门口。
一辆小汽车朝着四合院使来。
这年头。
摩托车都是稀罕物价。
一辆小汽车在四合院门口停下,人还没有从车上下来,就有人朝着旁边的傻柱和秦淮茹发出了恭维的马屁声音。
“秦主任,柱子。”
傻柱以被秦淮茹戴绿帽子的代价,成功的将傻柱前面的那个傻字给去掉了,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都会管傻柱叫做一声柱子,管秦淮茹叫做一声秦主任。
“小铛出息了,下乡回来都是坐小汽车回来的,还是秦主任有本事,柱子你真有眼光,入赘到了秦主任家。”
彩虹屁响彻人们耳帘的时候。
小汽车的车门被拉开,从里面走下一个戴着墨镜,一身珠光宝气的妇人,该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像是领导模样的人。
不是小铛。
是一个四合院众人都不怎么认识的人。
十多年的间隔,再加上人家身上的衣着和装扮,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不认识娄晓娥也是正常的。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娄晓娥会在这个时候归来。
一个个愣在当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娄晓娥。
也有认出娄晓娥的人,只不过由于太过震惊,伸着手指头指着娄晓娥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还是陪同娄晓娥一起来的那位领导为四合院众人介绍了一下娄晓娥。
“我是招商局局长张世豪,这是相应祖国号召,归国回乡投资建设祖国的爱国华侨,娄氏集团的总裁娄晓娥女士。”
娄晓娥!
娄晓娥回来了。
与昔日落魄离去不一样,娄晓娥是衣锦还乡归来,没有人说要打倒人家,反而人人羡慕。
秦淮茹纵然身为轧钢厂二号人物,却也没有让招商局局长亲自陪同的道理。
这也意味着娄晓娥的背景。
还有娄晓娥身上的穿戴,与秦淮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娄晓娥面前,秦淮茹就好像一个土到极点的土包子。
娄晓娥不管是身上的穿戴,亦或是娄晓娥身上那种高位气势,都给了四合院里面众人一个强烈的下马威。
一股羞愧不自然的找上了众人。
娄晓娥是以归国回乡投资建设祖国的爱国华侨的名义回来的,她的到来给四合院里的人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因为娄晓娥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相貌跟许大茂有几分相似。
很明显。
这是许大茂的孩子。
傻柱再一次有羡慕的情绪涌起。
之前他还嘲笑许大茂要绝户,结果前脚把话撂出去,后脚娄晓娥就带着孩子来找许大茂了。
娄小娥一回来了,想巴结人家抱大腿的就很多了。
首当其冲的竟然不是禽家,而是闫阜贵。
“小娄?”
“三大爷。”
“小娄,你还记得三大爷,不错,不错。”
“三大爷,许大茂在不?”
闫阜贵一时语塞。
莫说他。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有些不自然。
许大茂自打被降职成街道仓库保管员之后,便在没有回到四合院。
后来还是何大明说了一句实话。
“大茂媳妇,大茂两年前被秦淮茹扣了一盆子脏水,从轧钢厂的副厂长撸到了街道仓库管理员,房子也被秦淮茹给没收了,现在在哪,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妈妈,爸爸不在嘛?”
“爸爸工作忙,不在这里,妈妈带你们去找爸爸。”秦淮茹扭头上了小汽车。
那位招商局的局长张世豪却没有跟着一起走,而是在娄晓娥驱车离去后,指着秦淮茹的鼻子教训着秦淮茹。
“秦淮茹是吧,我知道你的情况,我只想警告你一句,风向变了。”
秦淮茹脸色大变,她的ZZ觉悟基本上为零,唯一拿的出手的手段和本钱也就是自己这身臭皮囊。
随着年纪的增加。
秦淮茹的臭皮囊是越来越不值钱。
“我现在只想搞钱,我什么都不想,就想搞钱,你要是影响了我的搞钱计划,后果你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