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东媳妇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贾张氏愣在了当场。
自始至终。
贾张氏从没有从自身寻找这个原因,她一直以为贾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棒梗落到这般地步,是因为旁人的因素,都是旁人给害的。
可二东媳妇的这番话,分明将根源追溯在了贾张氏自己身上,这让一直以为自己是无辜的贾张氏,如何接受得了。
她身为棒梗的奶奶,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孙子棒梗。
一定是禽兽们羡慕,羡慕棒梗做了好事情提前出来了,没看到公安同志亲自上门夸赞和表扬棒梗。
贾张氏的脑子,极其活泛的把这个罪名给推到了傻柱的身上。
棒梗学坏了。
跟我贾张氏有什么关系?
我贾张氏会害自己的大孙子?
孔乙己说过,读书人窃书不是偷。
我贾张氏也不是害自己的孙子,我是心疼,溺爱,如果非要给棒梗变坏寻个罪魁祸首,这个人只能是绿帽子大王,头顶八米绿帽子高度的傻柱。
贾张氏也只能让傻柱来背锅。
对。
就是傻柱。
感受着禽兽们的不屑目光,贾张氏就好像抓住了唯一一件可以让棒梗留在四合院的法宝,想也不想的把傻柱给丢出来挡枪。
“这件事能怨我老婆子吗?那个奶奶不心疼自己的大孙子?那个奶奶不想让自己的大孙子吃好?我们家穷,棒梗饿着肚子,我要是有法子,我至于那么做?都怨傻柱!都是傻柱造的孽!”
话说的不要脸不说,脸上的表情还让人们愈发觉得恶心,贾张氏的无耻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了禽兽们的底线。
她脸上竟然泛起了一种傻柱理所当然活着就应该为贾家扛雷的表情。
这勇气。
谁给的?
梁静茹女士?
贾张氏还真是这么想的,傻柱不就喜欢替我们贾家背锅吗?当初棒梗偷了许大茂的鸡,傻柱不但承认,还主动赔付了许大茂两块钱。让傻柱背锅,我们是看得起傻柱,否则我们为什么不找别人背锅。
禽兽们彻底的被贾张氏给击败了。
怨傻柱。
凭什么?
要不是傻柱扶持和帮扶你们贾家,你们贾家能过上那种好日子?整个大院,谁家顿顿肉菜和白面馒头,谁家吃的肥头大耳?
就你们贾家!
呸。
困难年代,贾张氏都是白白胖胖的一副臭皮囊。
合着傻柱帮扶还帮扶错了。
真为傻柱感到不止。
许大茂此时也是这种想法,他就想知道傻柱要是得知会有这么一出戏,会不会心生后悔,悔恨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自己都尼玛被坑到了监狱里面,还尼玛没有获得人家一个好字,相反还被怨恨了起来。
典型的白眼狼做法。
棒梗的白眼狼,看样子就是打贾张氏这里遗传的。
傻柱也是活该,身为轧钢厂食堂厨师,这个时代妥妥的高富帅,就一个妹妹,还有三间房子,属于殷实人家中的殷实人家。
条件不可谓不好。
不找黄花大闺女却找了一个带着三小一老四拖油瓶的秦淮茹,还被坑到了监狱里面。
即便这样,傻柱依旧一门心思的舔秦淮茹。
就这种舍弃个人得失的添狗精神,让许大茂等四合院的人,个个竖起了对傻柱的大拇指,同时对贾张氏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表示高度赞扬。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贾张氏这么不要脸的人。
谁给你的脸?
我们可不是傻柱。
不惯你这个。
“傻柱也好,不傻柱也罢,是不是傻柱的原因我们这些人懒得理会,我们就一个意思,棒梗不能留下。”
二东媳妇的意思也是四合院里面其他禽兽的意思。
当然。
禽兽们的意见并不能左右棒梗留下不留下这个最终结局。
棒梗留不留在四合院这件事上面,四合院里面的禽兽们并没有这个处置权利,处置权利在街道手中。
棒梗的户口决定了棒梗只能回到四合院,棒梗在回四合院之前已经到派出所落了户口。
在街道同意棒梗留在四合院的既定事实面前,禽兽们也不在坚持他们的意见,但是就棒梗住哪,禽兽们却有一定的权利,贾家的房子他们管不着,但是贾家房子外面的那些空地禽兽们管得着。
贾张氏的意思,是棒梗回来了,她们贾家穷、人多、房子又小,大家又都是成年人,挤一屋不方便。
男女有别又是一方面原因!
四合院里面正好有点废弃砖头啥的。
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些废弃砖头在中院与后院交界处的空地上搭设一间七八平米的小屋,供棒梗居住。
贾张氏想要一箭双雕。
即解决了棒梗住宿的难题,又解决了棒梗娶媳妇的房子问题,还额外使得贾家增加了这个家产,将来拆迁的时候可以多分一套房子。
想的挺好。
但却低估了禽兽们的无耻。
都是禽兽,你贾张氏能够看出的利益,其他禽兽就看不出来嘛。
没有一个禽兽同意贾张氏的意见。
许大茂的意见也跟禽兽们相同,不同意贾张氏私自搭建小屋的请求,就算贾张氏扬言自己亲自动手,不用禽兽们帮忙也不行,不是许大茂在为难贾张氏,而是不能开这个乱搭乱建的口子。
贾张氏说的那个地方,许大茂知道,位于四合院中院与后院交界处,约有十几平米的空地,之前是四合院里面禽兽们堆积杂物的地方,动手整理一下,便可以将其清理出来,又因为北门和西面是砖墙,只要用砖头把东墙和南墙垒砌起来,上面在弄上房顶,一间小屋就算修建成功了。
贾张氏眼光不错,这个地方算是最合适搭建小屋的地方。
只不过不可以。
一旦贾张氏搭设小屋成功,那么就会最大限度的刺激四合院里面的其他禽兽们。
那个时候,四合院还是四合院吗?
放眼望去,全都是禽兽们自己搭设的各种违建小屋,破坏了四合院的美感不说,还无形中增加了这个四合院失火的几率,不管谁家,一旦发生一丁点的火星,都会令整个四合院陷入火海。
这种威胁要不得,也不能要。
许大茂考虑到这一点,才当了不让贾张氏搭设小屋的头号恶人。
但是其他禽兽们,却在拒绝贾张氏私自搭建小屋请求后打起了他们各自的小九九,禽兽们的想法全都差不多,贾张氏要是成功的搭建了小屋,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可以学着贾张氏的样子也搭建自己的小屋。
贾张氏能做事情,我们也可以做。
事关自己的利益,没有人不上心。
都知道多一套房子,拆迁的时候就会多一套楼房。
谁会跟钱过不去?
刹那间。
禽兽们变换了自己的口吻,同意贾张氏搭设小屋的请求。
都将贾张氏当做了探路的石头。
贾张氏也看出了这一点,她情愿被禽兽们利用。
能多一套房子的利用,贾张氏为什么要说不?
贾张氏第一次朝着禽兽们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但却给了许大茂一个难看的脸色,就因为许大茂不同意且明确拒绝贾张氏的提议。
“贾大妈,你别这么看我,我许大茂还是那句话,四合院就得有四合院的样子,一旦给你开了口子,其他人有样学样怎么办?到时候我们的四合院不就成乱窝棚了嘛,不是我许大茂想要为难你贾大妈。”
许大茂环视着那些各怀鬼胎的禽兽们,微微提高了嗓音。
“我就问一句话,贾大妈搭建小屋后,四合院里面的街坊们跟风不跟风?你们要是说不跟风,写下字据,我许大茂不但同意贾大妈,我还出钱帮着给贾大妈弄个屋顶。”
釜底抽薪。
既然禽兽们想要维护自身利益,许大茂就把他们的利益给丢在地上。
看禽兽们怎么办?
算计。
是个人都会。
禽兽们慌了,真要是如许大茂说的那样,他们不就为他人做嫁衣,白白让贾张氏多了一套房子。
“大茂,你说什么那?”刘光天当了出头鸟,“四合院是大家的四合院,贾大妈能够在四合院搭建小屋,我们这些四合院的街坊自然也可以搭建小屋,太上老人家说过,要公平合理,这个字据我们不写。除了不写字据,我刘光天还把话撂下,只要贾大妈搭设小屋成功,我刘光天也跟着搭。”
其余的禽兽们也都与刘光天意思差不多,甚至还有禽兽给许大茂头上扣了一毛不拔不见得他们这些街坊邻居好的帽子。
“大茂,你这么有钱,你的钱都多的没地方花了,你怎么还跟我们这些穷街坊邻居一般见识?大茂,要是换成我,我不但不反对,我着急还给街坊们每家一万块。”
还有禽兽举起了道德绑架的大旗,咋咋呼呼的想要吸血许大茂。
“钱不钱的咱们先别谈,咱们先听听许大茂的意思。”何大明打了圆场。
“二十几户人家,你搭一间,我弄一间,是不是容易增加这个火灾的危险?地方就这么大,都要搭,都要抢,有没有弄出人命的危险?”
刘光福扫了一眼禽兽们,神一般的助攻了许大茂,“谁要是跟我抢,我跟谁拼命。”
“就你刘光福会拼命?我刘光天也敢。”刘光天还扬起了他手里的鸡毛掸子,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三大爷,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厂子有事情要忙,我许大茂先走了。”
“大茂,你等等,这事情还没有处理完。”闫阜贵第一次觉得这个管事大爷的身份有点烫手。
不好弄。
真如许大茂说的那样,一旦开了这个口中,四合院也就不在是四合院了。
……
监狱。
傻柱自从棒梗离开后,便一直心神不宁,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是一副没有精力及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可不是傻柱在羡慕棒梗的出去。
而是傻柱在揪心棒梗能不能完成他交代棒梗的几件事情。
第一件。
找何雨水要钱。
第二件。
拿何雨水的钱买东西去看秦淮茹。
第三件。
把秦淮茹的情况告诉傻柱。
三件事情中,傻柱最揪心最后一件,他就想知道秦淮茹过的好不好,棒梗要是可以给傻柱带一张秦淮茹的照片就更好了,以解傻柱相思之苦。
自打许大茂万元悬赏事件发生后。
傻柱明显感觉到棒梗在人为的疏远着与他傻柱的关系。
当时傻柱也没有多想,错以为自己不在是这个号子里面的老大,棒梗人为的疏远与傻柱的关系,是为了不被新任号子老大给怨恨。
现在想想。
分明不是那么一回事。
傻柱隐约感觉到棒梗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怎么对头,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带着一丝淡淡的嫌弃,嫌弃自己现在的样子,嫌弃自己这个后爹。
恍然间。
不晓得为何。
或许是对头的缘故。
傻柱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了许大茂的身影,想想许大茂的风光无限,在看看自己的落魄,傻柱又把心思放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许大茂就是在风光无限,他也得不到秦淮茹。
这么一琢磨。
傻柱产生了一种优于许大茂的自我想法,认为自己就比许大茂强,理由是傻柱娶了秦淮茹,逻辑是许大茂想娶秦淮茹,秦淮茹却不稀罕许大茂,别管帽子不帽子的,就算脑袋上绿帽子高十米,他也是秦淮茹的丈夫。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三秒不到。
傻柱身上的自豪感瞬间消散,他转眼间变成了低三下四的乖孙子,从秦淮茹的丈夫变成了号子里面的坑长。
这可是傻柱当初当老大时制定的规矩,不管谁,只要上完厕所,甭管大的小的,坑长都得第一时间将厕所蹲坑清理干净。
真是笑话。
昔日为易中海专门设置的岗位最终却落到了傻柱的头上。
应了那句话。
自作孽不可活。
此外。
坑长吃饭的地方也在厕坑这块。
依旧是傻柱制定的规矩,说这是尽职尽责,一门心思为囚徒们服务。
厕所的那种臭味加饭菜的饭菜,真令傻柱爽朗到了极点,整个人身上时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祸福相依。
身上有了臭味不假,但这股臭味也成了傻柱的依仗。
想要给傻柱难堪,借机博取新牢头好感及拍刘志豪马屁的囚徒们,往往被傻柱身上的这股臭味给击败了。
看着捂着鼻子躲在老远地方的囚徒,傻柱又把棒梗远离的原因归拢到了臭味身上。
不是棒梗嫌弃自己这个后爹,是自己这个后爹身上的臭味把棒梗给熏远了。
秦淮茹。
不知道她在做嘛。
傻柱看着铁栅栏外面的天空,心思不由得飞到了秦淮茹的身旁,脑洞大开的琢磨着秦淮茹在做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