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凤霞的答案大出傻柱的预料,原本依着傻柱的想法,尤凤霞怎么也得说个图许大茂钱财之类的答案出来。
结果尤凤霞反其道而行之,当着傻柱的面说了一个许大茂身体好,及自己想要做母亲的理由。
为了进一步刺激傻柱。
尤凤霞又把自己的后续理由给说了一遍。
反正奔着气傻柱的心思去的。
“您有句话问在了点上,你图什么?”
傻柱复杂的看着尤凤霞,心中不由得暗暗鄙视了一番尤凤霞。
图什么?
许大茂也就有几个臭钱,你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不顾名声、不图名分的跟了许大茂,答案就是和尚头顶上的虱子,清楚的不能在清楚了,你尤凤霞除了图许大茂的钱还有别的理由?
至于前面那些修饰许大茂的言语词汇,傻柱一个字都不待相信的。
“也许有人说我尤凤霞图许大茂的钱,许大茂也只有钱了。可事实上我尤凤霞图的是许大茂的人,我看好许大茂这个人。”
傻柱咧嘴冷哼了一声,他依旧不相信尤凤霞的话。
你说你不图许大茂的钱,谁信?
“心地善良,为人诚恳,做事情脚踏实地,从不弄虚作假,有理有据,对的事情一如既往的坚持,不对的事情态度坚硬的给与坚决的反驳,孝顺父母,帮扶旁人,这些都是许大茂身上的优点,是许大茂的这些优点吸引了我,坚定了我跟许大茂的那些决心,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想为许大茂生几个孩子。”
傻柱差点吐了。
被气得。
被恶心的。
在傻柱的心中,许大茂压根不是一个好鸟,就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视贾家的困难不管不顾,比恶人还恶人。
这么一个恶心的恶人,竟然成了尤凤霞眼中的完美情人,尤凤霞还想替许大茂生几个孩子。
傻柱的心五味杂全,酸甜苦辣咸都有。
尤凤霞宁愿替傻柱认知中的人渣许大茂生孩子,也不乐意替傻柱印象中的好孩子棒梗生孩子。
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吗?
傻柱有点想不明白。
为什么九年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人渣的角色居然神奇般的互换了,许大茂这个狗日的混蛋竟然被尤凤霞这种漂亮女人给疯狂的追捧。
是尤凤霞脑子坏了?
还是自己被这个现实给抛弃了?
傻柱目光愣愣的看着尤凤霞。
尤凤霞对傻柱报以甜甜的一笑,口中的话语愈发的不客气起来。
如果说刚才尤凤霞还为傻柱留面子的话,那么现在尤凤霞就等于把这个虚假的面子给丢在了地上,跟傻柱有点撕破脸皮的味道。
红刀子出。
白刀子进。
“我想当母亲的心情您可能不了解,因为您的想法跟我的想法不一样,您心甘情愿让自己变成绝户,我不想,我想当许大茂孩子的妈妈。”
傻柱再也无法保持那种所谓的大度了。
尤凤霞这句话等于将傻柱的所有伪装给剥开了。
那是傻柱乐意让何家变成绝户吗?
分明被秦淮茹给算计了。
当初傻柱也是对冉秋叶有过想法的人。
“你!”
“您是不是有点无言以对?您说的没错,我尤凤霞就是来这里与许大茂幽会的,我与许大茂之间的那些美妙事情,我跟您说,您可能体会不到,因为您就算跟秦淮茹结婚了,您与秦淮茹依旧是分房睡觉。”
尤凤霞真是把傻柱往死里气,她用手轻轻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跟许大茂不是一次了,我已经怀了我跟许大茂的结晶,几个月之后,许大茂又将多两个孩子,您却依旧是绝户,您别生气,我跟大茂商量好了,就算大茂不同意,我也会请您来参加我孩子的满月礼。”
尤凤霞伸出洁白的手指头,朝着傻柱左右晃荡了几下,又调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咯咯咯的笑了,随即迈步朝着不远处的奢华餐厅走去。
看着尤凤霞渐渐离去的身影,傻柱就仿佛自己被尤凤霞给灌了好几斤死苍蝇,整个人忒不是滋味。
顿了十多秒钟。
傻柱突然迈步追了上去。
是骡子是马,终究要拉出来溜溜。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既然撞破了许大茂与尤凤霞幽会的场面,傻柱怎么也得亲眼看看,否则傻柱自己都不会安心。
在跃过走廊进入餐厅的时候,傻柱唯恐被服务员给挡下,使得傻柱在许大茂及尤凤霞面前丢了他那可笑到极点的面子傻柱忙朝着向自己迎来的服务员旧话重提道:“我来这里吃饭,我是来这里吃饭的。”
服务员纵然鼻腔里面嗅到了傻柱身上那股臭香臭香的味道,却依旧保持着和蔼的笑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您这边请。”
傻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坐在了距离许大茂不远,与许大茂隔着一道小小过道走廊的地方。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两米不到。
这个距离便于傻柱更好的盯梢许大茂,也便于傻柱偷听许大茂与尤凤霞之间的那些狗血话语。
真是对头。
在坐下的过程中,傻柱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许大茂,就跟盯梢杀父仇人一般的直勾勾的看着许大茂。
眼神要是能够杀人,许大茂不知道被傻柱这般狠辣眼神灭杀多少次了。
可惜。
眼神杀不死人,在狠辣也没用,傻柱的凶恶眼神对许大茂而言,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许大茂压根不在乎傻柱这般凶狠眼神,他甚至还端起面前的茶杯,朝着不远处的傻柱示意了一下。
对于傻柱的出现,许大茂并不感到丝毫的意外。
京城饭店的服务,可是超一流的服务,不会因为人的穿着打扮就上演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大戏。
在许大茂的认知中,傻柱一定会进到这里,会出现在许大茂面前。
让许大茂感到无语的事情,是傻柱不晓得为什么,居然挑选了一张比许大茂面前桌子还大一圈的大桌子。
对此。
许大茂实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傻柱,真是处处跟许大茂不对付,处处想要显得他傻柱比许大茂高人一等,就如眼前这般,傻柱还小心眼的要在这个吃饭桌子的大小上面压制许大茂,特意占了一张大号桌子。
傻缺。
妥妥的傻缺。
一会儿可有傻柱受的,真以为京城饭店的桌子有那么好坐嘛。
京城饭店不同的桌子,对应着不用的收费。
小桌子免服务费。
大桌子有服务费。
无知者无畏。
傻柱。
我许大茂敬你是条汉子。
许大茂挥手招呼过了服务员,既然傻柱想要跟许大茂比试比试,那么许大茂怎么也得给傻柱创造一个机会,要不然不就白瞎傻柱那番想要跟许大茂在京城饭店一较高下的心思了嘛。
果不其然。
在许大茂招呼服务员点菜的同时,傻柱也挥手招呼过了一个年轻的服务员,看傻柱那个咋咋呼呼的德行,这是要在京城饭店里面吃饭。
不是许大茂看不起傻柱,而是京城饭店的消费压根不是傻柱这种无业人员可以花销得起的,尤其傻柱还是一个住易中海家,吃何大清饭的吸血鬼,本身一毛钱都不挣的玩意。
许大茂特好奇傻柱一会儿付账的时候,能不能从兜里面掏出这个钱来。
想必傻柱面对天价账单,会愁的一塌糊涂,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不是许大茂在幸灾乐祸,而是许大茂太了解傻柱的为人秉性及想要压许大茂一头的那个心理。
自尊心理作祟,处处跟许大茂不对付。
就算许大茂出言提醒傻柱,说这里消费极高,傻柱也不会领许大茂这个提醒的情。
除了不领许大茂的情之外,傻柱还会在心里厌恶许大茂,认为许大茂是在故意调侃、讥讽傻柱,有这个看不起傻柱的嫌疑。
那个时候。
事情会朝着许大茂预料之外的相反方向发展。
傻柱为了出气,不但不会接受许大茂的提醒,还会当着许大茂的面,故意一口气点好多的菜。
可不是说笑。
而是傻柱一定会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
故许大茂选择了不理不睬。
算了。
尽人事。
听天命。
“82年的拉菲给我来一瓶。”
不远处的傻柱,听闻许大茂点了一瓶红酒,脸上不由得闪过了一丝对许大茂的鄙夷,许大茂你个狗日的混蛋,你以为要了红酒就可以当外国人了。
呸,你丫的就是一个土包子,当外国人,想的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个德行,喝红酒。
我傻柱就要二锅头。
二锅头才是咱们这些人喝的。
“服务员,给我来一瓶二锅头,牛栏山的,别的二锅头我喝不惯。”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二锅头,您可以换个别的救嘛,茅台、五粮液、剑南春、古井贡等等。”服务员也是头一次遇到在大酒店里面点二锅头的人,脑子有些乱糟糟,出于职业的习惯,他朝着傻柱建议了一句,“你要是没有别的选择,我建议您点一瓶红酒或者葡萄酒,长城红酒和泰山葡萄酒口感还算不错,适合您这种身份的人喝。”
服务员也是好心,给傻柱推荐了两款傻柱能够消费得起的酒,总比买不起单强吧。
一般人也就好心的接受了。
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自己还能不晓得嘛。
口袋里面就他M揣了九十多块钱,还是人家易中海借的。
没钱就不装这个大辈了。
傻柱却不这么认为,服务员这番好心的建议听在傻柱耳朵中,不亚于当面说傻柱喝不起那种好酒。
脸一下子拉的老长。
心情也不好了。
我要二锅头,你说没有。
你给我弄了两款我这个身份可以喝的酒,言下之意不就是说我傻柱穷,你丫的担心没钱付账嘛。
你跟我推荐,旁边那位服务员怎么没跟许大茂推荐啊?
你这是看不起我傻柱。
这让好面子的傻柱很受伤,也加重了想要与许大茂争雄的那个心思,许大茂要什么,我傻柱也要什么,着急我傻柱要的还是许大茂的数倍,我傻柱就要把许大茂踩在脚下,让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混蛋玩意好好瞧瞧,瞧瞧我傻柱的风采。
“82年的拉菲给我来吐瓶。”
“图瓶?”服务员一脸懵逼,什么是吐瓶,怎么还闹出了这个吐瓶,“这位先生,您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楚,麻烦您在说一遍。”
“吐瓶,不晓得吐嘛?”傻柱竖起了两个手指头,在服务员面前晃了几晃,用标准的京城郊区腔调道:“英文,外国话,吐,就是二的意思,你怎么连这个外国话的二都听不明白了,外国话的二不就是吐嘛,吐,二,二,吐,吐和二都是一个意思,82年的拉菲,我要吐瓶,就是我要两瓶,你给我上吐瓶就可以了,你是不是跟我装糊涂?你给我上两瓶82年的拉菲。”
见傻柱朝着人家服务员狂秀他那狗屁不是的外国话。
许大茂乐了。
见过装比的,没见过像傻柱这么强行装比的。
还蹦跶出了一个外国话。
吐。
那是吐嘛。
就这个土腔外国话,傻柱亲爹来了都听不明白。
还吐。
你怎么不加个呕吐。
“先生,不好意思,我想确认一下,您确定您要两瓶82年的拉菲?而不是两瓶牛栏山二锅头。”
服务员眼神中有股子淡淡的担忧,真不是人家服务生看不起傻柱。
是傻柱的这身装束忒不像能够消费起京城饭店的人,反倒有这个十足的消费不起京城饭店的德行。
82年的拉菲。
好几百块一瓶。
傻柱的穿着打扮,就不是那种有钱人的打扮,也不是那种暴发户的打扮,这样的客人一张嘴就是两瓶82年的拉菲,服务生有必要对傻柱的消费能力打个大大的问号。
别到时候开了酒却买不起单。
傻柱最怕的就是服务生这种看不起的语调,许大茂就在对面坐着,服务生这么询问,简直就是在当面抽傻柱大耳光子。
“你担心我买不起单?”傻柱语气有些不善,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自顾自的给自己脸上贴金,“真不是我说你,你这什么眼神?你看看我这身装束,是那种没钱的主?我这身装束可是轧钢厂离休老干部才能有的装扮。轧钢厂晓得不?那可是咱们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厂子,我轧钢厂食堂的前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