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搬入四合院的第六十天。
也是棒梗朝着小寡妇连续表白的第五十九天。
棒梗晚上表白结束三十分钟。
四合院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凄惨到极点的声音。
“鸡,我的鸡,谁把我的鸡给偷走了?”
凄厉的声音将四合院所有人都给惊出了屋子。
看着哭天喊地直言鸡不见了的槐花,在场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神情。
自打槐花将鸡拎回四合院,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就晓得迟早会有这么一出丢了鸡的戏码要上演。
果不其然。
真上演了鸡丢了的宏大场面。
“槐花,你慢慢说,别着急。”闫阜贵也是故意的,他都知道这是槐花要把小寡妇赶出四合院的伎俩,还专门询问了一句。
就算槐花不回答。
闫阜贵也能脑补个大概原因。
槐花先把鸡弄回四合院,然后借口鸡不见了,再把偷鸡的屎盆子扣在狗蛋或者丫丫的头上,以狗蛋和丫丫是偷鸡贼的名义将狗蛋和丫丫赶出四合院。
就像许大茂跟闫阜贵说的那样。
槐花真不愧是秦淮茹的女儿,这是将当初她鼓捣棒梗偷许大茂鸡的事情给重新上演了一遍。
刘海中也发了话,“槐花,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二大爷给你做主。”
槐花看了看刘海中,又看了看闫阜贵,在瞅瞅那些出来看戏的人,哽咽道:“二大爷,三大爷,前段时间我买了两只种鸡,想要开个养鸡场,这件事您二老都知道吧?”
“我知道,我当时还纳闷,易中海买了非洲土鸡,一天下两个蛋,怎么你槐花也买了非洲土鸡。”
易中海把头扭到了一旁。
丢人。
五彩缤纷的非洲土鸡小鸡仔,在易中海养了十多天之后,竟然变成了白鸡。
细细再看。
哪有什么非洲土鸡,就是当地的笨鸡,上面的那些颜色,被这个黑心的商人给拿彩色染了一下。
就因为这件事。
易中海成了大院里面的笑料。
炸然一听,还以为又在打趣,索性不理睬。
“我刚刚回来,发现少了一只母鸡,我怀疑我们院里出现了贼,二大爷,三大爷,您二位德高望重,得帮我把偷鸡贼找出来,帮我主持公道啊!这可是我槐花花了大价钱买的非洲种鸡。”
都知道怎么回事。
都晓得这是槐花的套路。
刘海中一听就来劲头,“槐花,我知道了,立马把全院的人叫过来,我要召开全院大会,帮你把母鸡找回来,还你一个公道。反了天了,怎么咱们四合院隔三差五就丢鸡,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把这个偷鸡贼绳之以法。”
刘海中说话的声音都洪亮了几分,就好像他真的成了大领导似的。
不用刘海中招呼,四合院里面能出来的人早都出来了。
看戏。
四合院的这些人都是积极分子。
都知道了槐花丢鸡的消息。
就连小秦淮茹也不例外。
只不过听到这个消息的小秦淮茹,脸色不怎么好看,隐隐约约有股子担心,她不想让那些恶心的事情坏了自己好日子的喜庆氛围。
今天是小秦淮茹双喜临门的日子。
第一个喜。
小秦淮茹的生日就在今天。
第二个喜。
狗蛋和丫丫用他们捡废品积攒的钱买了一只烧鸡,兄妹俩人将这个烧鸡当做礼物一般的送给了小秦淮茹。
看着眼前的烧鸡。
小秦淮茹真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涌出。
“妈妈,你怎么哭了?是丫丫不乖惹得您生气嘛?”丫丫将自己的小屁股撅在了小秦淮茹的面前。
很简单。
她在让小秦淮茹打她。
丫丫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偷悄悄的朝着后面看了看,见小秦淮茹没有出手,忙说了一句,“妈妈,丫丫惹你生气,你打丫丫一下好不,打两下丫丫的屁屁疼。”
小秦淮茹抹着幸福的眼泪道:“丫丫,你没有惹妈妈生气,妈妈是高兴的哭了,狗蛋长大了,丫丫也长大了,你们都是妈妈的好孩子,妈妈为你们感到高兴,妈妈能有你们这样懂事的孩子,是妈妈的福气。”
“妈,你别哭了,鸡肉,吃。”
“妈妈,这是我跟哥哥给你买的鸡肉,哥哥说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丫丫的生日,妈妈给丫丫做好吃的饭,妈妈的生日,丫丫给妈妈鸡肉吃。”
“妈,给你。”狗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叠由一毛钱、两毛钱、五毛钱累叠在一起的毛票,差不多有几块钱的样子,“这是我跟丫丫买完鸡肉还剩下的钱。”
小小的一叠毛票,一钱重量都不到。
但在小秦淮茹的眼中,这叠毛票堪比千斤之重。
……
小秦淮如从家里出来,发现院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她见这些人朝着自己打来眼色,就晓得了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大戏。
托狗蛋和丫丫懂事的福。
小秦淮茹在四合院的境遇比贾家三头白眼狼强很多,借用四合院某人的原话来形容,能把狗蛋和丫丫教育的这么懂事,小秦淮茹想必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
槐花为什么这么怨恨小秦淮茹,不惜以这个丢鸡的旧套路算计小秦淮茹。
根结就是四合院里面的某些人开始用狗蛋和丫丫对比棒梗、小铛、槐花,用大秦淮茹的不堪来映衬小秦淮茹的高尚。
对比之下。
贾家及大秦淮茹就是被彻底碾压的份,有狗蛋、丫丫、小秦淮茹三人映衬,显得棒梗、槐花他们愈发不是玩意,贾家的脸算是丢到了太平洋。
小秦淮茹朝着那些给她好心打来眼色的人报以一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敢给她儿子头上扣屎盆子。
小秦淮茹直接给她翻了桌子。
人该装傻就得装傻。
就算知道了真相,小秦淮如依旧乖乖的装了傻,“二大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要召开全院大会,我家正在吃饭呢!”
“槐花前段时间买回来的两只老母鸡有可能被人偷了,贼很有可能就在咱们四合院内部,为了给槐花个交代,也为了大家的财产安全,我决心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小秦淮茹错愕了数秒。
刘海中这话她听着熟悉。
等等。
上一次易中海的鸡丢了,刘海中不就是这么说的嘛,一个字都不待改变的用在了这个场合上。
小秦淮茹稍微有些慌张。
瞧刘海中这架势,不把小偷揪出来就誓不罢休。
如果就这么追查的话,很有可能将这个偷鸡贼的屎盆子扣在狗蛋和丫丫的头上。
今天小秦淮茹生日。
狗蛋和丫丫特意买了一只烧鸡。
偏偏这个场合下,槐花的鸡不见了。
依着逻辑分析推测,槐花丢的那只鸡极有可能变成小秦淮茹饭桌上面的那只烧鸡。
真是日了天了。
为了将她们母子赶出四合院,槐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丢鸡的套路使唤了一遍又一遍。
这么多人都在场,真要是狗蛋的头上顶个偷鸡贼的帽子,狗蛋在四合院里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小秦淮茹眯缝了一下眼睛。
为了狗蛋的名声。
今天这件事她小秦淮茹还真就豁出去了。
“槐花的鸡丢了,我儿子刚巧弄了一只烧鸡,我瞧诸位街坊邻居的意思,合着槐花的这只鸡是我儿子偷得。”
小秦淮如眨巴着黑溜溜的一双眼,火药味十足的朝着刘海中集火输出道。
就这个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的架势,还真让槐花大吃一惊。
依着槐花的心思,小秦淮茹怎么也得想办法遮掩一二,当初棒梗偷了许大茂的鸡,槐花的妈妈秦淮茹就是这么做的,明知故问,明明晓得棒梗偷了鸡,还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最后逼得没有了办法,让傻柱扛了屎盆子。
小秦淮茹这么一番质问,打乱了槐花的步骤。
“你们的意思,就是我儿子是贼了?”
“狗蛋妈,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刘海中的意思,是槐花的鸡不见了,有可能这个贼是咱们四合院的,也有可能这个贼不是咱们四合院的,我就是将大家伙召集起来,具体的探讨一下这个来龙去脉,有错改之,无错勉之,你怎么还急了,哪有给儿子头上张罗偷鸡贼的妈妈。”
“二大爷说的在理,狗蛋妈说的这些话不中听,我们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们也目睹了狗蛋和丫丫的懂事,这么懂事的孩子做不出偷槐花鸡的事情来,我闫阜贵的意思,这只鸡丢没丢,咱们先确认一下,别像当初易中海非洲土鸡丢了那样,闹个大乌龙出来,闹的四合院众人还伤了情分。”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怎么都这么糊涂啊?丢鸡事小,某些人居心叵测倒是真。”傻柱笑嘻嘻的插了一句嘴。
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朝着槐花看了看。
槐花显然没想到傻柱居然能把她的心思看得这么透彻,还当面给说了出来,一时间有些吃惊。
不过作为一个心机婊,一个远胜亲妈秦淮茹的心机婊,槐花很快收回了脸上的惊讶之色,在脸上挤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表情,“傻柱,你误会我了,我没有那种坏心思,我还想让她当我哥哥棒梗的媳妇。”
傻柱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冷笑问道:“槐花,你要真想为你哥哥棒梗的婚事操心,你就把那套给贾家诞下后代的想法给忘掉。”
“啊?”槐花没想到傻柱为什么会这么问,“什么意思?”
“我当初什么条件,三间房,又是厨师,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我那样的条件都娶不到媳妇,你哥棒梗这种条件能娶到媳妇?”傻柱道:“我就想问你槐花一句话,你把鸡藏什么地方了?”
槐花整个人都傻了,傻柱居然敢这么说。
把鸡藏哪里了?
这不就是在说槐花是贼喊抓贼吗?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槐花的心头,让她感到十分不安。
这么多人看着,不少人眼中的表情分明流露着他们已经相信了傻柱那番说词的神情。
槐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出戏演绎的有点草率。
怎奈木已成舟。
不得不继续往下演。
小秦淮茹在四合院一天,棒梗就对小秦淮茹死心塌地一天,贾家也就被绝户一天。
槐花可不是为了贾家后续香火才泛起了这样的幺蛾子。
是因为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天天拿狗蛋和丫丫对比槐花,狗蛋和丫丫的懂事寓意着槐花的不懂事,寓意着槐花的忘恩负义。
长此以往下去。
槐花怎么活的下去呢?
跟秦淮茹一样,槐花不管从短期看,还是从长远看,小秦淮茹都不可以留在四合院。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算小秦淮茹嫁给棒梗,也绝对不会给棒梗生孩子,更会占据四合院内贾家唯一的屋子。
如此。
让槐花怎么办?
三十出头的槐花,由于背负着秦淮茹女儿的名头,至今没有结婚。
用句俗语来形容。
槐花是自己把自己给耽误了,高不成低不就,条件好的男孩子,人家看不上槐花的出身,担心槐花嫁过去会把秦淮茹跟人乱搞破鞋的作风给带过来,条件不好的男孩子,想要娶槐花,槐花还嫌弃人家条件不好。
这一次的丢鸡大戏。
与其说是为了棒梗,倒不如说是为了槐花自己。
只有棒梗不结婚,槐花才能继续占据贾家大屋,继而以贾家大屋为条件给槐花招个上门女婿。
一旦棒梗娶了媳妇,槐花和小铛就得搬出贾家大屋。
这不符合槐花的利益。
槐花现在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又担心自己丢鸡的戏码被撞破,也有怕四合院众人站在小秦淮茹那头的担心。
这才几天时间,禽兽满员的四合院内,一干禽兽竟然偏向了小秦淮茹。
最可气的是,傻柱也站在了小秦淮茹那头,不惜以翻脸的姿态当着众人的面戳穿了槐花的诡计。
这就是槐花看待事物的标准。
永远都是这么的双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错了,就是对方的责任。
“傻柱,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什么是我把鸡给藏什么地方了,我的鸡丢了,我槐花是受害者,但是听你傻柱的话,分明是我槐花在贼喊抓贼,你这么说我,你对得起我那个在号子里面的妈嘛?”
槐花被社会毒打过,她知道一旦坐实这样的名头,自己的前程可就毁了。
毕竟。
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师的!
别人说一千道一万,不如生活和社会给你来一顿混合双打。
槐花就是要极力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