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最不能忍受傻柱幸福。
傻柱的幸福映衬着秦淮茹的千般不是,让秦淮茹在四合院一干众人面前无法抬头。
秦淮茹当下也没有闲心去关心傻柱幸福不幸福,自己丢人不丢人。
棒梗要紧。
三十多年前对棒梗、小铛、槐花还一视同仁的秦淮茹,三十年后将她婆婆贾张氏的某些做法给继承了过来,变成了一个重男轻女的人。
言语中处处流露着棒梗不能有任何闪失,贾家必须要有香火的意思。
至于小铛和槐花。
不好意思。
下意识的被秦淮茹排在了棒梗身后。
“棒梗。”
棒梗没有理会秦淮茹,他迈着醉醺醺的步伐继续朝着后院走去。
酒醉心明。
或许现如今的棒梗是最最清醒的。
有些话必须要说。
他的态度,也是棒梗对秦淮茹这个当妈之人的回应,不理不睬,权当秦淮茹已经死了吧。
“棒梗。”
秦淮茹呼唤的语音中,带着一丝丝哭泣的味道,被自己的儿子无视,她有点受不了。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剧本。
棒梗不是什么话都听秦淮茹的吗。秦淮茹让干嘛,棒梗就干嘛,当初去傻柱家里找吃食,提出这一想法的人就是秦淮茹。
棒梗不理睬秦淮茹。
秦淮茹的天真的塌了。
棒梗怎么可以这样。
紧走几步的秦淮茹,追上棒梗后,用手抓住了棒梗的胳膊,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
冷漠的棒梗终于将他的头扭了过来。
看到棒梗望向自己的眼神,秦淮茹的心似乎有些破裂了,整个人再也无法保持那种虚伪的平静。
棒梗的眼神带着十二分的冷漠,看秦淮茹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与棒梗没有一毛钱关系的外人的眼神。
我是你妈!
你是我儿子!
你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我。
秦淮茹突然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
这么多人面前。
自己的儿子棒梗却又是这么一副表情,一副你秦淮茹已经不在是我棒梗妈妈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
为了贾家。
为了棒梗。
秦淮茹付出了诸多的心血,算计了多少人,造下了多少孽,让多少人家破人亡。
这就是秦淮茹算计下的特殊产物。
众叛亲离,就连亲儿子都不认秦淮茹了。
“棒梗,我是妈妈,你说句话,你别吓唬妈妈,你跟妈妈说句话啊,棒梗。”
秦淮茹哀求的语调和乞求的表情让四合院那些看戏之人泛起了诡异。
大家突然想起了许大茂前几天跟他们说过的一句话。
秦淮茹的报应真要落在棒梗几个孩子的身上。
棒梗、小铛、槐花三头白眼狼对秦淮茹越发的不孝顺,越发的不理解当初秦淮茹吸血傻柱及众人的行为,秦淮茹就越是伤心,就越是生不如死,四合院众人看着也越爽。
天道轮回。
好一个报应。
许大茂说的很对。
棒梗真是秦淮茹的克星。
许大茂也有没有说对的地方,事情出现了许大茂预料之外的超级变故,棒梗在不理解秦淮茹的行为上,还表现出了与秦淮茹断却关系的想法。
该。
昔日之因。
今日之果。
秦淮茹当初要是稍微管教一下几个孩子,或者稍微对傻柱及众人有点良心,哪怕秦淮茹跟隔壁梁腊娣一样,有那么一点点上进之心,流露出一丝自己要靠双手拼搏的意思。棒梗几个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直接给秦淮甩脸色,连亲妈都不认了。
精彩纷呈。
这才是对秦淮茹戳心窝子的大戏。
一个个屏住呼吸,凝神静气的欣赏起了秦淮茹与棒梗母子相残的大戏。
“棒梗,你说句话,我是你妈啊?”
“我没有你这样的妈。”棒梗的声音一句高过一句,“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冰冷的言语声,让秦淮茹很受伤害。
这是自己的儿子?
这是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
他怎么变了一个人?
“棒梗,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
“我情愿没有你这样的妈。”棒梗停下脚步,扭身回看着一脸崩溃的秦淮茹,算是将这个心理话给说了出来,“因为我们有个叫做秦淮茹的妈,我都抬不起头,但凡知道我底细的人,都会跟我说,你妈是秦淮茹啊。”
“棒梗,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样,妈妈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理解妈妈。”秦淮茹凄苦无比的说道。
当时的情况。
要不是几个孩子拖累。
秦淮茹也不至于。
“我理解你,谁理解我?”棒梗掉头朝着后院走去,一步一瘸的样子,看上去有几分伤感在其中。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子不要我了,傻柱不要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死了算了,傻柱不要我了。”
秦淮茹这个心机货色,这个时候还没有忘记坑傻柱一把。
委屈巴巴的表情和怨天尤人的语气,就仿佛傻柱做了天大对不起秦淮茹的事情,又好像傻柱成了四合院里面的陈世美,有了新欢就忘了秦淮茹这个旧爱。
旁边看戏准备喂秦淮茹狗粮的傻柱,有些傻眼。
好嘛。
朝着自己来了。
他真想将秦淮茹按在地上好好的抽打一番,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表里不一的心机婊。
尼玛。
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棒梗惹得你不高兴,是棒梗在给你秦淮茹甩脸色,你丫的一肚子火气朝着我傻柱发泄什么?
以前怎么没发现秦淮茹是个心机货?
真尼玛瞎了狗眼,将这么一个货色当成了宝贝。
“秦淮茹,你是你,傻柱是傻柱,你可不能在瞎喊了,起来吧,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大晚上的,街坊邻居都要睡觉了,你哭天喊地的影响人家休息,传出去,丢的不是你贾家的人嘛。”
闫阜贵站了出来,开导着秦淮茹。
秦淮茹这么胡搅蛮缠,明显惹怒了傻柱媳妇,傻柱媳妇真要是在抽秦淮茹一顿,四合院还的乱。
闹腾起来,闫阜贵这个官面上唯一的一把手可不得被人戳后脊梁骨。
冤有头。
债有主。
谁惹得你秦淮茹生气,你秦淮茹找谁。
人家傻柱坐着看戏,一没有开口,二没有动手,你把屎盆子扣人家傻柱头上,太不像话了。
闫阜贵知道秦淮茹这么做的原因。
无非受了这个刺激。
被傻柱两口子的幸福生活给刺激到了。
万事皆怕对比。
傻柱两口子幸福恩爱的日子对比秦淮茹现在那种生不如死的凄苦日子,当场将秦淮茹那可悲又可笑的自尊心给踩在了狗屎堆里面。
再加上傻柱是秦淮茹的前丈夫,傻柱结婚了,秦淮茹却没有结婚,那种苦楚一下子被激发了数倍。
秦淮茹将矛头对准傻柱,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你这么胡搅蛮缠,就有点亏心。
傻柱说的太对了。
秦淮茹及贾家的三头白眼狼,都是没有良心的混蛋。
有良心也不至于在棒梗那里受了气却把矛头对准了傻柱,这是准备如当初棒梗偷许大茂鸡一样的让傻柱继续扛雷吗?
你把傻柱当做了什么?
真以为傻柱没有媳妇护着?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家的事情,我们这些街坊虽说看在了眼中,但是我们也不好说什么,我就一个意思,棒梗今天喝酒了,你下午又闹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情,就是泥人他也有火气,棒梗小四十岁了,能没有火气?一时间想不开也在情理之中,三大爷的意思,是你等棒梗酒醒悟了,你们好好谈谈,实在不行,咱们开个大院会议,专门讨论你们贾家的事情。”
刘海中也附和了起来。
看他们的那个意思。
这是要把秦淮茹给彻底的钉在耻辱柱上。
“淮茹,老闫说的在理,你之前和易中海那点事情,棒梗年纪小,没有记在心上,你白天闹了这么一出,棒梗对你有气也是应该的,有什么事情,等明天棒梗酒醒了你再说,我和三大爷不会不管的。”
刘海中叮嘱了秦淮茹一句话后,朝着跟木头人一样杵在门口看戏的小铛和槐花两个人喊了一句。
“小铛,槐花,你们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将你妈搀回屋子。”
对于小铛和槐花。
刘海中也是无语了。
真被傻柱给说中了。
一个个都是没有良心的混蛋,一点不懂的感恩。
旁人的事情,你们作壁上观,不理不睬。
刘海中不能说什么。
毕竟是外人。
可以理解她们的吃瓜行为。
但是小铛和槐花两个人面对哭泣的秦淮茹的时候,不但没有在第一时间上来安慰,还以一副跟她们没有一毛钱关系样子的跟那些看戏的人一起看起了亲妈秦淮茹和亲哥棒梗两人撕逼的戏。
任由秦淮茹哭泣。
你们是秦淮茹的女儿。
秦淮茹是你们的妈。
身为女儿,却对自己亲妈哭泣的一幕不管不顾。
这般冷血的态度,就是连禽兽都不如,最起码禽兽还晓得要护卫自己的娘亲。
报应。
这就是秦淮茹以吸血他人养大的女儿,反过来对秦淮茹这个亲妈变得冷血无比。
哎。
一声叹息从刘海中嘴里飞出。
看着落魄的被自家孩子给甩了的秦淮茹背影,刘海中感同身受,他从秦淮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秦淮茹遭遇了棒梗、小铛、槐花三头白眼狼,刘海中何尝不也享受了秦淮茹这般凄惨的待遇。
大儿子不说,结婚后在没有回来,就算刘海中有钱了,依旧没有回来。
说刘光天和刘光福。
刘海中可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理论的忠实拥护者,也是切身实践者,对刘光天和刘光福不是打就是骂,在不就是拿鸡毛掸子揍。
数年揍下来。
刘光福和刘光天非但没有成为刘海中眼中的大孝子,却摇身一变成了这个不孝子。
四合院内有名的不孝子。
刘海中没有发达之前,因为没钱又没权,使唤不动两个不孝子,被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揍在了医院。
住院期间。
哥俩一没有看望刘海中,二没有掏这个医药费,三还趁着刘海中住院的机会,搬空了刘海中的家当。
就这一件事。
便让刘海中名声扫地。
后来因为倒腾古董,刘海中成了四合院第三富豪,刘海中仗着有钱,找回了当初揍刘光福和刘光天的那种威风,将两个儿子当做牲口使唤。
前段时间因为买了赃物,钱财两空。
刘海中真担心会被两个禽兽儿子清算。
他是四合院内最最希望拆迁可以成功的那个人。
只要拆迁这件事有戏,就算拖个三四年时间,刘海中也是乐意的。
只不过这件事在刘海中眼中。
有些难。
与四合院其他人不一样,对于拆迁这件事,看得最明白的人就是刘海中了。
拆迁的风声。
是娄晓娥说的。
但娄晓娥却又没有明说,是那些簇拥娄晓娥之人私下揣摩娄晓娥言语中的那个意思,自认为四合院要拆迁,继而传出了拆迁的风声。
娄晓娥是生意人。
站在生意人的角度,能把拆迁这么大的事情随随便便说出去?
不可能!
娄晓娥是许大茂的媳妇。
秦淮茹是许大茂的仇人,也是娄晓娥的仇人。
陈年旧事不提。
就说最近发生的秦淮茹鼓动大家伙吸血许大茂事件。
二十多年没有出现在四合院的娄晓娥,在秦淮茹吸血许大茂事件的第二天,带着许大茂另外三个老婆进入四合院。
明摆着是来者不善。
是来替许大茂出气的。
四合院里面没有贾家的房产,这是四合院内公认的事实。
拆迁落到头上。
你却不会落到一毛钱的好处。
这不是诛心是什么?
拆迁这件事,在刘海中的心中,阴谋的成分大一些。
如此。
刘海中也将因为手中没钱,遭受两个禽兽儿子的连环暴击。
看着被小铛和槐花搀着离开的秦淮茹,刘海中觉得他跟秦淮茹有些同命相连。
哎。
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前面是叹息秦淮茹,后面是叹息刘海中自己。
“老刘,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伤感,没想到当初风光无限的秦淮茹现如今竟然落到了这般地步,哎。”刘海中死鸭子嘴硬,还把屎盆子反手扣在了棒梗的头上。
“谁说不是,散了吧,散了吧。”刘海中挥手驱散了众人,不待众人有任何反应,刘海中自顾自的回家去了。
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