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鸣进了藏书小楼,发现其余几人已经四散分开,各自挑选着适合自己的武技。
“一炷香之内,带着武技出来。”
赵凤鸣被夫子提醒了一句,也开始仔细挑选起武技来。
武技分为天、地、玄、黄四阶,每一阶又分为上、中、下三品,藏书小楼里最高的是玄阶下品武技。
只是进来之前夫子已经嘱咐过,武技与境界相匹配的重要性,星引境最好习练黄阶武技,如此方能发挥武技九成九的威力,反之,强行修炼高阶武技,效果威能反而大减。
赵凤鸣快速地浏览过去,终于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身法武技。
一眼望去,身法武技却是不多。
莲花步法,黄阶中品,玄品莲台身法残卷。
清风身法,黄阶上品,身如清风。
北斗身法,黄阶下品,七星步法演变。
......
赵凤鸣在几套身法武技之中犹疑,最后一咬牙选择了北斗身法,心里想着,还有半年便是宗门招收弟子之时,那件事情要加快进度,学习其他身法武技都是从头开始,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反倒是着北斗身法,是由七星步法增多变化演变而来,我的天狼拳法已经大成,七星步法很是熟悉,修习北斗身法,速度应当不慢。
心里头这般想着,拿着北斗身法来到藏书小楼门前,夫子站在门前等着众人,看见赵凤鸣最先出来,将他选择的北斗身法记录在册,心里讶异竟然选了一本身法武技。
“看来他们是挑花眼了。”夫子轻笑一声,一炷香的时间已剩下没多少,其余的少年还都是没有出来。
夫子轻轻吸了一口气,温声道,“盏茶时间再不出来的取消领取武技资格。”他的声音不大,站在一旁的赵凤鸣尚不觉刺耳,穿透力却是十足,藏书小楼中的少年都听到了他的声音,不敢再慢慢犹疑,心中最后再比较一下,挣扎着选了一本武技。
也不知道夫子现如今是什么境界,赵凤鸣默默想道。
其余六个少年将武技登记在册,在夫子的催促下渐渐远离藏书小楼。
李先达更是一步三回头,心中充满不舍,他领取的是一本名为蛮牛拳法的武技,黄阶中品,只是出来之时才看见一本黄阶上品的七伤拳经,心下大是懊恼不堪。
回到家中,赵山河坐在屋前一张小马扎上,对着屋外翘首盼望着,看见赵凤鸣回来迎上前去,连上露出笑容。
“鸣儿,今日考核结果如何?”
“考核优秀,夫子还奖励了一本武技。”
赵山河闻言更是开心,晚饭的时候,罕见地倒了一碗酒自斟自酌起来。
赵凤鸣趁着夜色未暗,星光犹在,在屋外开始练习北斗身法。
观看北斗赵凤鸣才知晓,天狼拳法以及与其相配合的七星步法,都属于所谓的练法,是前辈高人将高深的武技简化,更多的是为了强化自身,以修身为目的。
而武技则更加繁杂,高妙,是单纯为了实战而产生的打法,武技打起来全身气血涌动,翻腾,甚是耗费体力。
不过,北斗身法虽然是七星步法的进阶版,却是以七星步法为基础,赵凤鸣练起来算的上是得心应手,进步飞快。
清晨,赵凤鸣与赵山河爷儿俩正在砍木头,将木头抛光,竟是做起了木匠活儿。
随后,爷儿俩将圆木竖起,用力插入地面,登时屋前布满了高高低低的木桩子,从高处俯瞰,这些木桩练成一朵梅花的形状。
这就是所谓的梅花桩。
北斗身法是七星步法的进阶版,自然已经不同于寻常的练习方式,不满足于在平地上的训练,梅花桩就是这种情况下的产物。
赵凤鸣如果能够以七星步在梅花妆上如履平地,就代表着北斗大成。
几天下来,赵凤鸣不知道从梅花桩上掉下来多少次,一身细皮嫩肉摔得到处青青紫紫,这梅花桩初学乍练之下难度十分之高,好在赵凤鸣已经有五星武者的体质,白天也可接纳星光炼体,减轻伤势。
如若换成一般少年,练这北斗身法,怕是早已废了大半。
赵山河看着儿子努力受伤,心里不好受,但是也不加劝阻,只是进出森林之中更加频繁,餐桌之上肉类丰富。
在这种受伤练法下,赵凤鸣竟然摔着摔着,北斗小成,在梅花桩上行走岁略有不稳,倒是半天掉不下来。
“北斗身法练到小成,接下来进林子一事便可以进行了,只是这件事却不能让老爹知晓,我现在的身法约莫可以在六星武者手下逃脱,虽然打不过二阶妖兽,但是可以在其爪牙之下留得性命。”赵凤鸣若有所思,一个分心从梅花桩上跌落下来。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沉下心来巩固北斗身法,等到八月十五这天,父子俩吃过圆圆的月饼,赵山河早早上床睡觉了,听得父亲鼾声如雷,赵凤鸣换了一身劲装,拿上老爹打猎用的钢叉,将前些日子镇上买的一把锋利的匕首用红绳系在小腿上,在皎洁明亮的月光下朝着镇外森林里走去。
真意啊,真意,我赵凤鸣能否悟到真意,就在这一夜了。
不错,准备这许久,赵凤鸣就是为了试试能不能领悟真意,他的天狼拳法经过对银豪独狼的观察和模仿已经大成一段时间,天狼拳法挥拳之间也带有一丝灵性,一丝狼性。
只是说好的真意却不见踪影。
赵凤鸣苦思冥想之下,想起自己从没见过银豪独狼对着月亮嗷啸,才决定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冒险入深林,去见识一下真正的妖狼啸月。
天狼啸月真意,成败在此一举。
不过,赵凤鸣虽然天资很高,也颇为早慧,这次一个人进入森林,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尤其夜色覆盖下的森林,安静的只剩虫鸣,更显得可怖阴森。
强自镇定心神的赵凤鸣没有发现,森林上空皎洁银亮的明月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覆盖上一层淡淡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