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拔剑术与先天宗师的碰撞。
先天真气在向南飞的运转下充盈体表,仿若重甲,赵凤鸣的长河剑则恰恰相反,没有丝毫的真气蕴含,然而这样的一剑似乎将阻拦在前方的空间都斩断,刹那间点在向南飞的檀中。
汇聚成金色铠甲的真气爆裂开来,向南飞整个人如同瓷器碎裂,他引以为豪的山岳金身根本抵挡不住赵凤鸣这一剑,狼狈地跌坐在地,披头散发,整个人都失魂落魄起来。
周围的弟子大惊失色,热血涌上头,“大家一起上,把这个欺师灭祖,杀害同门的畜生绳之于法。”
向南飞勉强提起真气,声音虚弱道,“都不许动,让他走。”
“可是......”刑堂弟子提剑,都咽不下这口气。
向南飞眼睛一瞪,他虽然虚弱无比,可是余威犹在,众人只好退到一边。向南飞长吁了一口气,他的经验老道,赵凤鸣的眼睛里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之情,杀一个人对他来说与踩死一只蚂蚁无二。
能够将他的山岳金身打散,这样的攻击,又岂是这些化神的弟子能够阻挡的。
赵凤鸣脚下不停,直直朝着山门走去,但是打斗的动静传得很远,许多弟子围了过来。一道一道的人墙逐渐形成,站在远处的白晓生看着这一幕,眼里露出猫儿偷到腥的快意。
赵凤鸣看着越来越多,堵住他去路的人群,眉眼中戾气更盛,他轻抚着手中的长河剑,一眨眼,眼中恢复了冷漠。
百里镜破碎,最后显现的画面是白色的头骨静静横亘在火海之中。
“今天,我替你开灵。”
长河剑发出唳唳的鹤鸣声,这把剑已经生出些许灵智,知晓开灵对自身意味着什么。
他脚下猛地一踩,地面深深地陷进去许多,他体内的真气稀少,这一踏纯粹靠着近乎先天的肉身之力,他的身体如同弩箭呼啸着射出,不停地变换,长河剑不停发出长啸,这啸声越来越嘹亮,越来越高亢,似是突破在即。
剑过不留血!
这些血液都被血炼过的长河剑吸收,剑身也妖异起来,散发着猩红色的光华。
周围聚集的弟子仿佛秋天的麦子,割了一茬又一茬,原本沉浸在热血之中的弟子们被杀的胆寒,再也没有那种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豪情壮志。
赵凤鸣手持长河剑走出一步,那一群群的弟子吓得后退不止,一人的凶威到了这等地步。
“孽障!竟敢在归元宗逞凶!”
司马炎突兀地自空中传来一声喝问,他与白晓生阴谋作祟,陷赵山河于死地,让赵凤鸣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他没想到赵凤鸣竟然突破三花大宗师设立的画地为牢,但是这一下正对他的下怀,赵凤鸣此举已经是大逆不道,他的金色真气不断堆叠,金色手掌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要是司马炎知道向南飞的山岳金身都被赵凤鸣一剑破灭,就不会想着自己还有能力杀死赵凤鸣。
赵凤鸣手一招,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黑色烟雾从司马炎身体内冒出来,钻入他的手心,他细细体悟一阵,对着司马炎邪邪笑道,“真不知道是该恨你还是谢你,不过不管如何,赐予你灭亡。”
他身体一晃,已经站在虚空,站在司马炎身侧。
“你说什么?”司马炎面目狰狞,“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我成全你。”
他话一说完,方才察觉赵凤鸣在他身侧,他双目圆睁,“怎么会?!”
不到先天,是无法横渡虚空,肉身飞行的,只有先天宗师几乎无穷的真气才能支持飞行。
长河剑刺穿他的胸膛,饱饮鲜血,啸声已经到达一个顶峰,这一郡之地,先天已经是顶尖的战力,从来没有这般轻易死亡过,司马炎算是开了先河。
嗡鸣声从天空临近,漫天的煞气弥漫,染青了整个天空。
赵凤鸣看了一眼,迅速朝着山门奔去,这漫天煞气显然是一位三花大宗师前来,这归元宗要是有一位真正的三花大宗师,必然是司马炎的父亲司马行空。
果不其然,那煞气瞬间蜂拥而至,一个人形缓慢形成,扎着发髻唇红齿白的少年脸色沉痛,抱着司马炎的尸身。
很难相信,这比司马香山还要年轻的少年就是司马行空,真气修炼到返老还童的地步。
“可恶啊,小畜生,我必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司马行空周身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真气蔓延,煞气化为无数刀兵,阴寒森冷。
先天层次,除了吸纳天地灵气入穴窍,还会修炼筑基气功,真气方才开始在体内发生变化,身体变成真气演变的世界,因为只有先天之身才能让真气肆意地变化。
先天筑基气功分为九品。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真气属六品,一旦修成圆满,晋入三花不说,真气蕴含着一股征战杀伐之意,八荒六合,一切以我为尊。
赵凤鸣速度极快,他虽然实力增长许多,还远远不是三花大宗师的对手,他脚下每一用劲,地面纷纷裂开,肉身之力推动着他迅速来到山门之前。
他站在石缝前,“没想到这里还能闻到如此熟悉的气息,”握剑的手苍白,“等我来杀你。”
他义无反顾进了宛若张开嘴巴的石头之中,一旁的凌飞还不及阻拦,只好啐了一声,“哪来的疯子,赶着去投胎啊。”
赵凤鸣进入问心路,眼前是一座由刀组成的刀山,刀尖向上,闪着冷厉的寒光,让人见了就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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