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真的?”
一听石小海这么说,谷吾一脸的不可置信,连说话都有点不太利索了。
饶是石小海精似鬼,可他也万万没有了解有灵智的符兵,在这个世界上意味着什么!更何况,秘法绝术人人珍若性命,怎会有人拿出来与人共享?
压下心头的诧异,他点点头。
谷吾见此,收起了平日似模似样的飘逸,一脸镇重地。端正身子对着石小海弯腰行了个大礼道:“谷吾往日多有得罪行走阁下,今天阁下竟然能对我谷吾这般看的起,你我此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定将阁下当成我至诚之友,诚心相待。”
石小海被这不着调的胖子这般模样吓了一跳,旋即道:“不打不相识,你我今日击掌为誓,此前恩怨一笔勾销。”
“啪!”
二人击掌为誓,相视而笑。
“爹爹,你瞅瞅这胖子一身肥肉,书上说的‘猪朋狗友’,这模样不就是猪朋了么…”
小纸人很不开心,它还在用力搓着身上擦不掉的鞋印,显然将被踩的原因都怪在了谷吾身上,话自然说起来不会好听。
谷吾登时一张肥脸一阵青一阵白,可却也没有出声反驳。由是眼巴巴地看着小纸人,那两眼水汪汪地模样,让石小海冷不然地想起了荒林中所见的一人,冷不然地一个冷战。
可小纸人除了会说话有些灵智,可全然没什么用处。石小海自然不会让他坏了自己的经营。登时脸色作势一肃道“小弟弟,爹爹平日怎么教导你的?你不想要房子了么?”
“知道知道,小弟弟什么都听爹爹的,我要大房子,大大地房子。”
谷吾一愣,也不知道这一人一剪纸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石小海看着一脸疑惑的谷吾微笑道:“是这样,我答应符兵这两天给他做栋房子,这不是对出云峰不大熟么,今天也就耽误了。”
他可没安什么好心,这谷吾一身是宝,随便掏出张符纸都上千灵石。看这胖子对小纸人一脸眼巴巴地模样,想来这厮一有机会讨好小纸人,心底可热忱着呢。
“符兵住的房子?”
“这包在我身上!”
谷吾双眼亮闪闪地看着石小海肩头的小纸人,一脸巴结模样。
“真的?”
小纸人心思单纯了些,眼见日思夜想的房子似乎有了着落,登时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鞋印了。
“小弟弟请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眼见不待见自己的小纸人竟然对着自己说话了,谷吾登时来了精神,巴掌拍打胸脯啪啪响。朝着石小海看去的眼神,带着一丝感谢。
石小海暗道高看这厮的心思了,可这样也不是坏事,只是微笑不语。
“爹爹,明天我有房子了?”
小纸人疑声问道。
石小海目光此时带着鼓励看向谷吾,也不做声。
谷吾顿时将胸脯拍的更响了:“放心,明天一早你起来就有了!”
小纸人登时咯咯直笑,又在石小海的肩头活蹦乱跳起来。
谷吾双眼满是希冀道:“天色已晚,我这就去办。”
言毕也顾不上看着石小海一脸诧异的神色,火烧屁股地奔出房门。
石小海愣了楞,摸着后脑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爹爹,这个胖子靠不靠谱啊?”
小纸人早被石小海闷在黑麻麻地储物腰带里给搞怕了,一听说房子有了着落,自然是希冀的很。
“应该没什么问题…”
石小海对这胖道士谷吾还摸不准脉,一想其看见小纸人那般模样,应该是会尽力讨好小纸人的。
“哦…”
小纸人有些失落,登时在石小海的肩头顺溜地滑落到他的储物腰带了。
石小海诸事纷杂,也没有心思去想着谷吾怎么怎么了。瞬息之后便转身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了。
出云峰的清晨有些凉,一抹晨曦的金色将整个出云峰都渲染上一层金色。
啾啾地灵鸟早啼将石小海从闭目养神中拉了出来。
活动几下有些滞纳的身体,打开房门,空气中清新,沁人心扉。
石小海有些意外,出云剑道的杂役弟子竟然都会这般执礼甚严。此刻方才初晨,两名杂役弟子竟然都正立房门两侧,身上还有些露珠,想来是一夜都伫立于此了。
心中颇为感慨了下,石小海钦佩地看着二人道:“二位辛苦了,请自去休息吧。”
一名杂役弟子行礼后便走去一旁施法放飞纸鹤,另一人道:“行走阁下早,这是我二人分内之事。昨夜客宗道人谷吾这般失礼,我已经上报宗正司,是我二人修为不济,还请行走阁下海涵。”
石小海暗道这出云剑道执法未免也太过僵板了些,看这人的模样,昨夜谷吾潜行而来,想来这二人免不了会受些责罚。好在闲聊中知道这出云剑道的宗正司目前是由午月执掌。
一想及此他又道:“你请放心,我与谷吾真人是好友,我自会替你向贵门宗正司解释一番的。”
这杂役弟子一听,一脸喜色道:“那就多谢行走阁下了。”
出云剑道弟子,都是先从杂役开始的。杂役期间的考核,可影响到以后的分配,石小海这么一说,他自然是感激不已。
那放飞纸鹤地杂役弟子显然也听见了石小海的话,纸鹤一飞便也行礼道谢起来。
修真之人一入纳气境界,便能以天地灵气为食滋养本身。像石小海这般修行肉身之力还是比较少的。
不用早膳,石小海看着两个很是拘谨的杂役弟子也颇感有些无聊。好歹自己也是宗门行走,与两名杂役弟子多做深聊,这也是不妥当地。
想了想,他便道:“贵门中可有补充血肉之力的妖兽肉之物?我也好用些早膳。”
一名杂役弟子一愣,略显意外道:“想不到行走阁下竟然兼修肉身之力,这倒是我二人招待不周了。我马上去取,烦请行走阁下稍等。”
言毕便小步快跑地朝外而去。
石小海还真不习惯这般对人呼来喝去的感觉,他打小与石大海相依为命,之后更是为棺材铺用心操劳,生活有些艰辛。这般有求必应地感觉让他感觉有些无措。
心中一闷,便又转回房中坐着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