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谢庭西捏了下她的指尖,“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接机?”
不过是见缝插针,想跟她相处一会。
曲槐安莞尔,“那你下午还有事吗?”
“还有一个会议。”
“那你开完会来找我好不好?”难得回墨城,想跟他多在一起会,但自己的拍摄任务重,没有办法去找他,只能让他来找自己。
谢庭西眼底含笑,饶有深意地问:“你确定?”
曲槐安眼底闪过羞赧,挠了下他的掌心,“我说正经的。”
谢庭西握紧她的小手,“我也说正经的,你不怕被狗仔拍到,继续造谣你。”
曲槐安没想到他指得是这个,“没关系,随便他们怎么说,清者自清。”
谢庭西听到她的答案,执起她的手在唇瓣碰了碰,“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被人乱写的。”
网上那些不实的爆料,他都叫人去处理了。
曲槐安弯了弯唇角。
前往剧组的路上,两个人聊了很多,各自的生活,还有慕慕最近的情况,曲槐安打算等拍完墨城的戏份,离开前去陪慕慕两天。
谢庭西送她到剧组后没有返回公司,而是让她经纪人带自己去她住的酒店,下午的会议改成了线上会议。
等曲槐安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了,谢庭西还在处理工作。
听到门口的动静,放下了笔记本,抬头就看到曲槐安穿着水蓝色的旗袍走进来。
旗袍勾出她纤细的腰肢,开叉的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风情摇晃,美不自胜。
谢庭西喉结一紧,连呼吸都变得沉了起来。
曲槐安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走过来还面带微笑,“你还没有休息啊。”
谢庭西暗暗深呼吸一口气,将眼底的暗欲压下,“处理工作,顺便等你。”
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不肯直白的承认就是在等她,工作才是顺便。
曲槐安解开了旗袍的领口扣子,“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谢庭西却拉住了她的手,“等会再换。”
“嗯?”
“第一次见你穿旗袍,想多看一会。”
旗袍的剪裁将她的好身材完全展露出来,窈窕有致,性感风情,很有东方女性的婉约美。
曲槐安笑了下,倒没有着急换下衣服。
他想看那就看吧。
“饿不饿?”谢庭西温热的大掌扶着细腰,“傍晚管家送了康妈做的晚餐,用保温桶装着,应该还热着。”
一提到是康妈做的,原本累的没什么食欲的曲槐安倒是有几分饥饿感,“本来不饿,但被你这么一说就饿了。”
谢庭西将她放在了沙发上,自己起身去拿来保温桶。
保温桶分层,有两菜一汤,虽然没有刚做出来那么美味,但比剧组的盒饭味道要好很多。
饭菜有些多,曲槐安吃不完,想让谢庭西陪自己一起吃。
谢庭西让她先吃,等她吃饱了去洗澡,自己才把她的剩菜剩饭吃完,又把东西收拾好。
洗过澡,两个人躺在床上,拥抱着彼此。
谢庭西再也忍不住亲吻住红唇,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里,温柔缠绕。
曲槐安太累了,没一会就躺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谢庭西意犹未尽的描绘着她的唇形,灼灼的眸光里盛满爱意。
曲槐安在墨城拍摄期间,谢庭西每天晚上都在酒店陪她,不管多晚,曲槐安回到酒店都是亮着一盏灯。
谢庭西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旁边摆满了文件,茶几上的杯子里喝了一半的咖啡。
明明是酒店,偏偏生出了几分家的温暖。
谢庭西知道她平日拍摄很辛苦,每天晚上除了睡前的一吻,没有更亲密的接触了。
大概因为自己是个工作狂,所以对于她工作的状态也极其尊重。
有时候曲槐安回来还要背第二天的台词,他也会放下手里的文件,帮忙和她对词。
日子飞逝,在墨城的戏份很快就要结束了,最后一天拍的是她掉进河水里的戏份。
地点选在了墨城的一条水流湍急的河道旁,这个位置水不深,景也好。
曲槐安跟女二走到指定的位置开始对视,安保人员也在镜头外时刻注意着。
导演的要求很高,拍了一遍又一遍都不是很满意,将曲槐安的状态调整好,女二的状态又不行。
拍了一上午镜头都不能用,导演让所有人休息,吃过饭继续。
吃饭的时候,曲槐安和导演都在跟女二讨论这场戏怎么样更好。
女二终于调整过来了,下午开始拍摄,第一遍很顺利的过了。
导演让曲槐安换一身衣服,再保一条落水的镜头。
曲槐安自然不会拒绝,换好衣服,按照之前的表演,重新有来了一遍,狠狠摔进了河里。
只是下午的河水湍急,比上午要凶猛很多,曲槐安跳下去的时候小腿忽然抽筋,整个人不断的往下坠落,拼命的挣扎。
导演以为她还在表演,没有发现异常。
直到曲槐安被河水冲走,离开了原定的位置,众人这才惊觉出事了。
导演起身大喊,“安保,安保的人呢?快下去救人啊……”
安保如梦初醒,刚准备跳下去的时候,有一道黑影动作更快,“嘭”的一声跳进了水里,奋力的往曲槐安的方向游去。
曲槐安小腿抽筋,加上拍了一天的戏,整个人体力不支,呛了几口水后很快就失去了意识,顺着湍流的河水一路往下漂流。
谢庭西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奋力追赶,好不容易抓住了曲槐安的手,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一边拖着她,一边朝着岸边游去。
安保见此,立即跑过去帮忙。
谢庭西先将曲槐安举上去,然后自己才从水里爬上去,一把推开安保将她抱进怀里。
“安安,安安,曲槐安……”
谢庭西轻拍着她苍白无色的脸颊,声音紧绷,像是紧绷起来的弦,随时会断掉。
曲槐安浑身湿透了,潮湿的头发盘在脸颊上,满脸的水珠,毫无反应,就连气息都很微弱。
“曲槐安……”他几乎低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