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孙厂长和她说不让她插手,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她的本职工作是什么?
给孙厂长买东西跑腿订餐订电影票还要给她买录像带看录像……
王秘书希望还是换个厂长。
这个孙金荣在其位不谋其事,真的这样下去,这个厂子迟早要完。
而在屋子里的宋老太颤抖的手指着孙金荣:“孙金荣啊孙金荣,你好歹还做过科长,你就是这么工作的,就算这里是休息室,可你这换上睡衣,真当这是家里了,你是不是太随便了?”
孙金荣恼羞成怒的说:“妈,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哪里随便了?”蒀
“你在厂子里穿着睡衣,不是随便是什么?”
宋玉暖着眉头:“奶奶,这个先不说,咱们说说这一批饰品的事儿。”
孙金荣站在门口。
心里是恼火的。
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暗地里偷偷的瞪宋老太以及两个妯娌。
这个宋玉暖……她是不敢看的,因为今天小丫头俏面寒霜不怒而威的样子让她的腿都有些发软。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蒀
宋玉暖和孙金荣说:“这一次的粘胶不合格,在闸口那边抽查,发夹和发卡上面的亮钻全都掉了下来,胸针上的也是如此,几乎是一碰就掉。其他几台大卡车的货如今就被卡在关口,孙厂长,你跟我说这事儿怎么办?”
孙金荣脸色一下变得白了起来。
粘胶不合格,上面的亮钻全都掉下来?
不说别的,只说胸针上的亮钻,虽然是人工的,可是也很贵重,掉下来之后那像个什么样子?
就是破铜烂铁了吧?
她本能的问了一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玉暖手指虚虚的点着孙金荣,她被气笑了,转过头和宋老太说:“奶奶,你也是有见识的老太太了,你给我听听这话,她作为芝兰饰品厂的厂长,竟然问我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在搞笑吗?是在过家家吗?”蒀
宋老太脸色一点都不好。
没谁给孙金荣挖坑。
是她自己非要作死。
这边的厂子也算是独立的。
她作为婆婆其实就是好好的养老。
她很少掺和厂子里的事,小暖现在管着那么多摊子,这边也很少过问。
再就是夏桂兰和连香两个人,一个是大嫂,一个是二嫂。蒀
怎么问?谁来问?本身就闹过好几次不愉快,这如今要是夏桂兰来问孙金荣厂子怎么样可有什么麻烦?
孙金荣还不得马上翻脸吗?
连香更是如此。
宋老太咬牙切齿:“你当初不是跟我说让我尽管放心,你保证好好干工作,绝对不出一丝纰漏吗?”
宋老太使劲的拍着桌子,怒吼道:“孙金荣,你现在跟我说说,这几千万的货你想怎么办?”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孙金荣都想蹦起来。珢
“妈,你在开玩笑吧,几千t万的货我能怎么办?”
宋老太被气笑了:“你是一厂之长,你跟我说你没办法,孙金荣,这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你不脸红吗?”
孙金荣看老太太真怒了,倒也没敢继续犟着,可脸上神色一点都不好,厂子这是出事了,大嫂和二嫂都来了,啥意思啊,来看热闹的吗?
还有宋玉暖,香江那边差不多都是她的地盘,跟对方打个招呼不就好了,还用得着打上门来,好像她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
宋玉暖看孙金荣的样子,就很失望,是真的很失望。
其实,她是真的想给小婶一个机会的。
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虎子。珢
虎子之所以去了海城读书,就是不想在自己自立之前那,让孙金荣总是找借口来北都跟着掺和家里的生意。
家里好了,大家才能好,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虎子的想法虽然幼稚了一些,可是,他的方向没错,他应该是最了解他的妈妈是什么样人的。
所以和宋老太以及父亲商量之后,宋玉暖就说给小婶一个机会。
她不是一直想要掺和家里的生意吗,那就让她掺和进来吧,这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遮着掩着反而让她猜忌更深。
于是,宋家人基本都同意了,只有老太太是不太同意的。
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孙金荣这几年就变了很多,和从前可不一样了。珢
以前的孙金荣小心眼就最多和她最能算计。
而且将她养大的是那个拐子,哪怕最后知道这个拐子坑了她害了她,毁了她的一辈子,可是性格已经养成了。
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她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哪那么容易就将这些习惯给改掉?
可为了儿子和孙子,宋老太太同意给孙金荣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怎么给呢?
就她那个性格,你让她在妯娌手下做事,她能服气吗?
三天两头不就得闹起来吗,然后被外人看笑话。珢
所以给她一个厂子,让她去练手,真要是行了不是更好吗?
可如今看,废物就是废物,烂泥是糊不上墙的。
可你得承认,这样的烂泥什么时候都是对自己最好的,无论在什么环境都能让自己过得最舒服。
看看现在,不就是如此吗?
哪怕现在是中午,可是你在单位那就是工作场所,竟然穿着睡衣睡裤像话吗?
这要是突发状况,人家还得等着你来换衣服呗。
真的是太随便了。珢
宋老太也知道如今很多老总董事长啥的,其实人家也都是有这样的场所。
可你孙金荣能和人家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