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清晨的阳光落进来,照到坐在床对面青石板的人身上,叫她半边身子落在光线处,半边身子隐在暗影里。
再衬着那双冰寒的眸子,和周身压迫的气势,她看起来简直沉冷可怕。
可辛瑶不怕,不仅不怕还快气坏了,简直想扑过去咬死谢銮音。
只是情绪上头刚一动,辛瑶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谢銮音昨天晚上在她累睡着后,抱着她去洗了洗,但没给她穿衣服。
这个变态死色鬼!
此刻辛瑶软软窝在床上,披着洗净后泛着皂荚香气的谢銮音宽大的衣衫,满身暧昧印记在光里半隐半现,羞耻的简直叫人没眼看。
这一动岂不是就走光了?又叫她谢銮音占尽便宜!
辛瑶不想叫谢銮音再尝到一丝甜味儿,咬牙切齿着,终究忍下来没扑过去咬人。
而是捞起放在旁边的干净衣衫,仔仔细细穿起,下了床准备向山洞外走去。
气势森冷坐在那里的谢銮音,见辛瑶竟不回她的话,完全不理会她,眼神愈沉下来,一张脸寒的要滴水。
“你要去干什么?”
她往日里沉默寡言没有表情的常态,气势就够强了,现在浑身气压低下来,更是吓人至极,轻轻一眼扫过来都叫人胆寒。
但鉴于她是正在发神经,辛瑶不仅不怕,还懒得理她。
与谢銮音一般冷着一张脸,边揉着她昨晚受苦受难,现在还难受的兔子脑袋,边向外边走去。
“我去给孩子喂奶!”
开玩笑的。
实际上是要去洗漱。
谢銮音不发疯的时候就很狗,发起疯来更是完全无视道德底线和人性,此刻她脸都黑成这样了,居然就坐在那里看着辛瑶出去,没出声也没拦着。
是有点反常。
所以辛瑶其实还是蛮担心老婆的,去小溪边快速洗漱完,就疾步往山洞方向走,想看看她家陛下现在在干什么。
不过说起来,这个时候的普通人哪怕得癔症了,也不会觉得自己是皇帝吧,她家阿音还真是,连幻想都离经叛道啊。
只是当辛瑶快步赶回山洞,一脚踏到洞口望见里面场景,和那个她担忧在意着的人时,却是不由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场面实在是有那么一丁点离谱,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狠狠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过去,可怕的是并没有看错,眼前这一幕是正真实发生着的。
辛瑶抑制不住的后仰了一下,看着眼前这出她老婆又搞出来的新鲜幺蛾子,轻啧一声,又有些无语的沉默住了。
顺着辛瑶迷茫不理解的眼神看过去,只见她家陛下,谢銮音谢某人,此刻已经没有坐在那块青石板上了,而是坐在正对山洞口的,辛瑶那张柔软小床上。
身处山野间,却如在金銮殿。
明明坐在那里矮人半身,强大的气势反扑面压迫而来,叫人心中忐忑惴惴。
也因这
端正笔直的坐姿,愈显得她身子修长仪态端方,清冷凌厉。
见辛瑶进来,谢銮音锋利的眉轻佻,似乎等她很久了,手中执着的那柄利剑悠闲往前递了几分,更狠的压迫在地上那只雪白的兔子脖子上。
是的,一只兔子。
辛瑶急匆匆从外面回来,进门就看见谢銮音阴沉可怖的坐在那里,拿剑抵在一只兔子脖子上,这场面实在是莫名其妙,让她很不理解啊!
不仅如此,被剑指着脖子的那只可怜兔子,还正被五花大绑着。
且捆的非常潦草不走心,瘦弱的兔身上缠了好几圈粗绳子,前肢和身子捆在一起,两条大腿一只绑了另一只没管,任由耷拉在地上。
可又绑的很细致,连人兔子耳朵都给扎起来。
天呐,谢銮音你真的太残忍了!
兔兔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兔兔!
她就出去一会儿洗了个漱,这是发生什么了,这又怎么了!
谢銮音见辛瑶进门后表情不断变幻,盯着地上的兔子看来看去,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愈沉,可又笑起来,音色冷冷。
“怎么,见到你这前夫人眼睛立马就移不开了?”
“她狼狈的像条狗一样,被我绑着扔在泥地里的模样,你也依旧喜欢么?”
人家是兔子,你别说人家是狗!
辛瑶下意识的吐槽了一句,张嘴就想要说什么。
可谢銮音刚刚那番话,实在是信息量太大,槽点太多,一时之间她居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能愣愣去看地上被五花大绑着,正冲她叽叽叫的兔子。
这会儿才明白,合着地上绑着的是自己前妻啊。
好半晌,辛瑶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觉得实在太过荒唐,唇角抽搐着想笑,所幸憋住了,到底没笑出来。
“你,咳,你把这兔……你把人家给放了吧。”
看着怪可怜的,叫你蹂躏成什么样了都。
听见她这句求情的话,谢銮音噌的一下站起身,面色彻底阴鸷下来。
“辛瑶,你就这般爱她,这般心疼她么?”
“进来之后对我不闻不问,先替她求情?”
说着,谢銮音收起剑,一脚将地上的兔子踢开了。
她动了怒,这一脚狠用上几分力,将兔子踢的吱一声狠撞到洞中石壁上。
辛瑶见过谢銮音的阴暗面,但那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更是几乎没见过她老婆在自己眼前展露什么暴力手段。
此刻这一下,真将她吓了一跳。
辛瑶意识到,现下并不是叫她嘻笑着,将眼前一切轻松看待的时候,阿音身中蛊毒,是将这一切当了真的。
正辛瑶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谢銮音已经走到她近前来,伸出修长的指擒住了她下巴。
“非要我发火才知道惊慌吗瑶瑶?”
“我说没说过,你敢再看她一眼,我就剜了她的眼睛。”
“别!你别
!”辛瑶握住她擒着自己下巴的手,微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人,“别这样,我害怕。”
谢銮音爱死了这人这副娇柔可怜的模样,但是,那仅限于在自己面前。
想到什么,谢銮音原本被辛瑶勾住染上两分痴迷的眼眸冷下来,而后她伸出手,一把扯开了辛瑶胸口衣衫。
辛瑶的里衣昨天湿透,叫谢銮音拿去洗了,现在还没收回来,她就没有穿。
此刻被人这样强行一拽,胸口一片雪白滑腻全落在光里。
辛瑶吓了一跳,忙伸手遮住。
“你疯了!”
谢銮音却不许她遮。
“是疯了,早疯了。”
“在你恨我的时候就疯了,在你想杀我捅了我那一刀的时候就疯了!”
谢銮音痴迷的望着她强夺来的美人的脸。
“你知道我起了杀她的心思,昨夜不惜勾引诱惑我,给我下药,也要跑出去通风报信让你那没用的前夫人逃跑,是么?”
“瑶瑶,你就这样爱她?爱到下了我的床立马穿成这样去见她?”
“那她看到你我欢好的痕迹了么?她能闻到你身上这样香的味道么?”
辛瑶眸中水光柔软。
心想完蛋,这段错乱的记忆到底都生成了什么鬼东西啊,叫她老婆黑化的那么严重,简直能比得上南音那个时候了。
她真是有够冤枉的,现在简直百口莫辩,她跟她那地上的兔子前妻可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啊!
还有我什么时候捅你一刀了!
可现在这种状况,她老婆病情这么严重,还是顺着人点比较好吧?病人一般都不能刺激的吧?
主要辛瑶也不敢刺激谢銮音,这人现在黑化这么厉害,被刺激到了万一做出来疯事可怎么办?
这样想着,辛瑶就顺着她了特意放软声音,喘的勾人魅惑了些,楚楚可怜望着谢銮音。
“不是那样的,我,我心里只有你的。”
谢銮音可太吃这一套了,在她的记忆里,这可是辛瑶难得如此柔软的与她说话,开心的简直快疯了。
她抑制不住的笑起来,立马将辛瑶搂到怀里,与人缠绵交吻。
并不疯狂,像是在品尝终于落到她手里的诱人珍宝,小心翼翼又喜爱的对待着。
许久之后缠吻分开,谢銮音没离开太远,停在将要吻到又没有吻到人的暧昧距离里,拇指碾压揉抚着辛瑶嫣红的唇瓣。
“可瑶瑶这张嘴,惯是会哄骗我的,我不敢信。”
“上次说愿意接受我了,却转头在送我的粥里下了毒药,这次又是那样么?”
“明明昨夜被我弄成那般了,还在哭着喊着叫你娘子来救你,怎么今日就心里只有我了?”
“瑶瑶其实,”谢銮音温柔的轻轻亲了下辛瑶的唇瓣,“只是想救你那没用的夫人是不是?所以愿意委屈自己给我艹了是吗?”
“你!”辛瑶简直没耳朵听。
这人还
是那样,一情绪崩盘就胡乱说些叫人羞耻的话,太不要脸了!
她脸皮薄,某人偶尔想玩点小花样她都万般不愿意的,现在听着这人这样直白赤|.裸的话,脸都羞红了。
辛瑶往后退了一步,不看她。
“我没有!我怎么会想要杀了你,我也不会跑的,但我今天真的再不能了,你昨夜弄了一整夜,我今天,今天受不了的。”
见她羞红了脸的说出这番话,谢銮音心情愉悦的笑起来,怜爱的摸了摸辛瑶秀发。
“瑶瑶能不能我还不知道么,瑶瑶向来是能容我的。”
“我知道,你心善,总放不下想救你那前夫人,可以,我给你这个机会。”
谢銮音起身,沉沉的阴影居高临下落下来,将辛瑶笼罩住。
“今日,只要瑶瑶做到让我满意,我便不杀她。”
说完。
谢銮音转身走到床上坐下来。
嗯,不对,现在是不是该叫王榻了诶。
辛瑶胡思乱想着,扭头看了看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可怜兔子,又转头看了看坐在床上的谢銮音,心里没忍住叹了口气。
救老婆重要,救老婆重要,阿音现在身中蛊毒情绪波动太大,不能受刺激,自己得顺着她来,顺势也能将黑化值刷下去。
同时也是救这可怜兮兮,遭受磨难的小兔子一命。
这般想着,辛瑶最终还是决定,顺着谢銮音这个禽兽的君夺臣妻,还强迫自己委身于她的剧本来。
磨磨蹭蹭的,辛瑶走过去,跨坐到谢銮音腿上。
她衣衫刚刚被她家黑化了的陛下拽开了,之后一直没来得及系,又没穿里衣。
坐下来时,辛瑶就故意的,这般直直撞过去,贴到谢銮音胸口上。
谢銮音被狠狠撞了一下,本有些沉冷的脸微僵住,下意识低头看了下去,正正好,和奶兔子的红脑袋对上了眼。
但很快,辛瑶又将她藏起来,不给人看。
简直磨死人。
可谢銮音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辛瑶有接下来的动作,这人只是懒懒软软的缩在她怀里。
“怎么,还等着我主动么?”
她们俩之间,向来是谢銮音急不可耐的占据,这下叫辛瑶主动,辛瑶还真没想好该怎么弄,也懒得弄。
就软软的抱着谢銮音的腰。
“我不会嘛。”
谢銮音挑了下眉。
“是不会还是不愿?”
“我真的不会。”
“好,那我教你。”
“我想看你曾跳的那只霓裳舞了,”谢銮音搂着辛瑶的腰,贴近她耳朵,轻声道,“脱光了跳,跳到我开心了,你那窝囊夫人就能活下来。”
“你!”辛瑶脸噌一下红了。
她是知道眼前这人没什么道德底线的,但这也太过无耻了!
一下子,不管是她老婆,还是地上的兔子前妻,辛瑶都不想救了,咬牙切齿的。
“狗皇帝!”
谢銮音便冷笑一声。
“说心里只有我,愿意在我身边,果然是骗我的。”
“好,也就罢了,但你告诉我,辛瑶!”说到这句的时候,谢銮音眼睛都红了,“你究竟有没有跟她……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辛瑶:够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咱家虚无缥缈的孩子,究竟长什么样!
辛瑶是真不想听谢銮音再说话了,怕这人嘴里一会儿再蹦出什么神奇剧情来。
觉得有点烦躁的,辛瑶简单粗暴的逮起自己的奶兔子,举到谢銮音面前,塞到她嘴边。
饶是阴狠帝王谢銮音也愣了,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望见她终于难得安静下来,有些傻愣的模样,辛瑶像搬回一程般笑了一下,软声道。
“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但奶是你的呀,皇帝妹妹。”
边说着,辛瑶边按住她的头。
“吃早饭了宝宝。”
莫说谢銮音君夺臣妻的剧本里了,就是平常她也难见到这场面啊,别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哪怕马上就要被辛瑶气死,她也得爬起来吃这一口。
谢銮音如辛瑶所愿,没再补她那剧本设定了,搂住老婆的腰,低头就吃了下去。
她来的有点凶,叫辛瑶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了她的脑袋,有些难耐的,眼神立刻迷离起来。
昨日辛瑶还哭着闹着要逃跑呢,现如今,倒是渐喜欢这般了。
辛瑶哄完她家狠辣帝王,已经是许久之后,天色渐近中午了。
叫她有点担心的是,那时谢銮音似乎因为今日情绪波动太大,激发了体内蛊虫,吐了一口血之后,竟晕了过去。
辛瑶抚摸着躺在床上的谢銮音,微蹙眉头的脸,心疼的不行。
毫无疑问,她们今天这状态是赶不了路了,只能再次停在这里休整一天。
辛瑶不会解蛊,也不会给谢銮音看内伤,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把老婆照顾好点。
眼看时间快中午了,她便决定先去做午饭,等待会儿谢銮音醒了正好能吃口热的。
顺便她还能把衣服洗了。
山洞外不远处,转过两个拐角就是小溪。
走到溪水边,辛瑶才看见谢銮音已经把昨日的脏衣服全洗了,此刻安然晾晒在那里,衣摆随风飘扬。
辛瑶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冷面帝王早起搓衣服的场面,没忍住就有点想笑。
她摇摇头,蹲到午时阳光下悠然的溪水边,细致将方才采摘的野菜洗干净。
终于洗完,花费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从她出门走到小溪,收衣服洗菜,顶天了也就十几分钟。
却正是她出来的短暂十几分钟,叫情况再一次开始如脱缰的野马,向狂野的方向奔去。
辛瑶刚将洗干净的野菜收起来,准备回山洞,却在这时,听见惊天愤怒的一声喊。
“辛瑶!”
辛瑶
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
却见是谢銮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林间光影里,拎着她那柄寒剑的手直发抖,面色铁青气势沉沉,一副吓人至极的模样。
毫无疑问,刚刚喊人的正是她。
辛瑶迷茫的站起身来。
“你什么时候醒的,又怎么了这是?”
终于望见辛瑶身影,谢銮音那旺盛的怒火降了下去,下一秒又陡然升的更高,快将她眼睛都烧红了。
谢銮音大步向这边走来,带着惊心的气势,简直是逼到辛瑶身前,冷凝着人。
“我说没说过,你胆敢再逃跑一次,我也定会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辛瑶:啥啊,我就出来收个衣服洗个菜宝宝。
紧跟着意识到谢銮音要是觉得她要逃跑,自己接下来肯定没好果子吃,辛瑶瞳孔微缩急忙道。
“我没……”
却被面含薄怒的谢銮音打断了她的话。
“再一再二,甚至再三我都忍了,是不是因为如此,所以你觉得我总宽宏大量不会生气?你如今偷跑了这第四次,我该如何对你,辛瑶,自己说。”
辛瑶又急,又有些恼,恨不得将手里的野菜扔在她脸上。
“我没逃跑!我出来洗菜收衣服了你看不见吗!”
解释了谢銮音反而更愤怒了:“你马上就是一宫皇后了,还需要你亲自来洗菜收衣服?辛瑶,你哪怕是骗我,也找个像样的理由吧!”
辛瑶本来心疼她身中蛊毒的,现在快被气死了:“我不来洗菜你中午吃屁!”
见眼前这人不仅不服软认错,还恨不得一口咬死她的样子,谢銮音怒极,面上反蕴起丝清冷的笑,死盯着辛瑶。
“我上次就说过了,你胆敢再逃跑,我定会将你锁起来,造一条漂亮的锁链扣在你纤细的脚踝上,从此将你锁在我身边,再也无法逃离。”
“然后,”谢銮音面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凑到辛瑶耳边,轻声道,“我会日日与瑶瑶欢好,缠绵床榻,叫你莫说逃跑,连下床的力气都再没有了。”
辛瑶:你没说过啊,你什么时候说过了!
辛瑶真听够了这限制级的话,也很害怕听到这样的话。
毕竟她家这位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干的出来啊!
辛瑶急切着就想辩解些什么。
谢銮音却不愿再听了,将手中的剑收起来,打横将辛瑶一把抱起。
自然,辛瑶奋力挣扎:“阿音,谢銮音你别发疯,你听我说!”
谢銮音根本不听,面色阴沉的抱着辛瑶,大步向山洞走去。
两人回到山洞。
还在谢銮音怀里挣扎的辛瑶,抬头望见门口场景,一时间都忘了骂谢銮音这禽兽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又是什么情况?
顺着她惊讶到甚至有点惊恐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她们落脚的小山洞门口,五花大绑扔了一堆兔子,数量太多都
快堆起来了,躺在那里吱哇乱叫。
为什么要这样对兔子!
太禽兽了,谢銮音你这个暴君!
察觉到辛瑶身体因为看到这场面僵住,谢銮音冷笑。
“是那些无用竟放你逃出宫去的宫人,疏忽至此,我自不会放过他们。”
“瑶瑶说,我该怎么对他们?是罚他们跪上三天三夜,还是打断手脚扔出宫去好?或者都杀了?”
辛瑶:我看你立马去看看脑子比较好。
放过兔子吧!我才出去十几分钟,你到底从哪抓来这么老多兔子的,整个山头的兔子都要被你逮光了吧!
我那兔子前妻呢,你没把它怎么样吧?
谢銮音你,等你清醒了高低得给兔子道个歉,然后这辈子都不许吃兔子肉。
然而现在不是担心兔子的时候。
辛瑶被谢銮音抱进山洞扔到床上,才意识到现在她该担心的是自己啊!
照她老婆这副疯癫样子,不会真按照那话里说的那样,叫她再下不来床吧。
真的救命啊!
掉到山崖下这才几天,她已经四脚朝天多少遍了,按照这个七天里两天赶路,剩下五天,且不分昼夜她都在挨*的状态,明年能走出山谷吗?
她真的受不了了。
辛瑶脸色犯白,掉到床上爬起来就想跑。
谢銮音一把将她拽回来搂到怀里,擒住她下巴,冷笑。
“瑶瑶,我说过,不会叫你再有机会逃跑了。”
话音落下时,在午间旺盛的阳光下,在辛瑶惊恐的眼神中,谢銮音修长指尖从背后勾出一卷细软坚韧的黑绳,扔在辛瑶身上。
登时,辛瑶就像炸了毛的猫。
“谢銮音,我警告你,你敢发疯试试看我……谢銮音你干什么!你是真敢……”
“别动手!你敢绑我试试,你别碰我!”
“狗皇帝,我非杀了你!你敢打我屁股!”
“啊,嗯。”
“别,别。”
“唔!不,不可以,呜呜呜,阿音,我听话,我真的再也不逃跑了,求求你,别,别亲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