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相隔较近,要说没有关联你是骗人的。”吴天忠也罢藏着掖着了,他再翻开记事本指给我看。“这几篇日记是我师弟留下来的,我老师他当年带着我那班同学来这里地质勘察,结果回来的只有一人!”
“地质考察?”提到地质考察让我想到了慕容宋,问:“回去的人是慕容宋老前辈?”
“你认识他?”吴天忠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认识,前些日子跟他去了趟巴蜀,不过...!”
吴天忠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这师弟就这么走了,可惜啊可惜。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上头也没有公开具体遇难的经过,炮生你能说说么?”
我扫了扫众人一眼,呵呵一笑!
“我明白,不该问的别问,有机会再说!”
我大致看了看日记:6月16日,我们终于艰难地来到罗布泊东岸库木库都克。此时,科考队从米兰农场补充的汽油已因一路多舛消耗无几,带的水也只剩下可怜的十几公斤,而且装在高温下的铁桶里一周了,颜色和酱油一般,散发着难闻的铁锈味,根本不能饮用。严重缺油、缺水、缺食物,队员们疲惫不堪、弹尽粮绝、面临绝境、危及生命。科考队击毙一峰野骆驼,老师不顾多日艰辛、体弱劳累,亲自操刀,剥皮、剔骨、煮肉,一直熬到凌晨两三点。
6月17日队员们正吃早饭时,老师提出开车往东沿疏勒河谷地去再远一点的地方找水。他的指导思想是:飞机运水,价格昂贵,能给国家节约就节约;另外,不要轻易麻烦部队,这次考察已经给他们增添了不少负担,能自己解决的就尽量自己解决。更为重要的是,如果发现了宝贵的水源地,就为今后的罗布泊考察提供极大的方便。
接近中午,科考队又收到部队电报,说,飞机将于18日往库木库都克送水500公斤,请科考队原地等候。副队长汪文先高兴地拿着电文去报告老师,一看队长不在,以为到附近沙包后面去方便,没有在意,便回到了帐篷。
又过去半小时,司机王万轩去车里拿衣服,首先看见了那张摊开的军用地图,但却没有看见老师。第一时间更新他有些疑惑:这张地图彭队长一直随身保管着,是从来不乱放的,今天是怎么啦?他想收起地图,又看见旁边有半张16开带红格的信纸,上面用铅笔写着:我往东去找水井彭17/6.10:30!
得知老师一人留下纸条去找水,此时的队员们还没有着急,只有生气,埋怨老师为什么给全队立的规矩不准单人行动,自己却不遵守,还带头违犯!大家在附近看了看,商量后觉得天这么热,老师应该走不了多远,最多找上个把钟头,找不到就会回来了。
时间过去了近5个小时,到下午3点,老师还没有回来,这下子帐篷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队员们着急了,心里阵阵发毛,顿时觉得问题严重。他们马上出动车辆,向东找去。没走多远,就在长着枯死的芦苇和杂草的沙地上发现了老师的脚印,于是就沿着足迹寻找。
可找到太阳落山,也没有老师的身影。人们异常焦急,晚上又在大本营点燃篝火,发射信号弹,把车开到高处,通宵打着车灯,希望老师能安全返回。第一时间更新
6月18日凌晨两点,科考队不得不怀着沉痛的心情,通过电波向部队报告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噩耗:6月17日上午,彭加木队长只身外出找水,不幸失踪!
看完这三天的日记我合上还给吴天忠,“在这沙漠中渴死是很正常的事,这日记能说明什么?”
“你再翻开几页看看!”吴天忠把记事本挡了回来!
1992年。勘探队决定对罗布泊地区进行一次彻底的地质勘察。当时的罗布泊,已经彻底干涸,真正成为了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勘探队派出了7名队员,两辆吉普!
勘探过程很顺利,小队花了三天时间深入罗布泊腹地,取得了第一手的地质资料。但在回来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另一名司机开的车在高速行驶过程中为了躲避戈壁滩上的石块不幸翻车了,所幸里面的队员只是受了轻伤。但那辆老吉普却就此报废。由于车上已经放满了设备,人也坐满了,报废车上的三名队员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来的。队长当机立断,自己与那三名队员一起留守在这里,由司机老赵和其他两名队员开车尽快到县里找一辆车接他们。为了减轻车的重量。老赵卸下了一些设备。在给留守队员留足了水与粮食后,老赵与其他两名队员赶紧朝县城开去。
由于报废地点尚在罗布泊腹地,开车去县城也要一天左右。老赵以最快的速度,超目标赶去。走了有两个钟头,老赵忽然看见前方远远处有一个人影吃了一惊,这不毛之地怎么会有人呢?那人所在的地方也是车子的必经之地,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加足马力,朝人影开去。走得近了,老赵看清了,那竟然是一个老者!!虽然现在赶路要紧,但在这种地方遇见人不能不管。老赵下了车,对那老人喊了一下,老人看起来倒不劳累,轻快得走过来。老赵说:同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那老人说:我是科考队的,出来找水,迷路了。
老赵心下怜悯,决定搭老人一程。第一时间更新老赵说:我们要去县城,你搭我们的车吧。老者看起来既不兴奋,也不激动,平静的点了点头。
车上的人给老者腾开一个位置,老者上了车。那老者看其来很书生气,戴个眼镜。开车过程中,老赵问那老者来自哪里?老者没有回答!老赵又问了一下他到这里来的原因,老者貌似话不多的样子,就简短地说来考察。老赵想老者可能是累坏了,也没再问。车上的队员给老者递了水,老者也没表现出饥渴的样子,也就象征性地喝了几口。车上的人觉得有些奇怪,那老头不像是困在这里获救,倒向是来旅游,随便搭个便车。
路上老者一句话也没讲,车又赶了半天路。老赵与另两名队员要解手,于是就停了车。三人下了车,就留那老者在车上。三个人把尿都灌在了随身的塑料瓶里备用,在这不毛之地,尿也能救人啊!三人灌完了尿,准备上车。有个队员忽然叫出声来:那老人,不见了!老赵大吃一惊,赶忙过来一看,果然,刚才还坐车里的老人,不见了!!
老赵急忙吩咐队员四处找找,奇怪的是,方圆都是开阔地,但那老人就如同蒸发了一样,就是没了!!老赵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是已近下午,老赵觉得现在回县城找车救那四个队友最为要紧,于是决定:不找了,先走吧!
在那天的凌晨,老赵顺利赶回县城,找了辆吉普,又连夜赶回了罗布泊。在第二天的将近中午,救援的车辆找到了留守的队员。于是两辆车顺利离开了罗布泊,完成了勘察任务。
在车上,老赵就向队长回报了见到老头又消失的情况。队长也是惊奇万分,说回去一定向上级汇报。
回去后,这件奇事老赵一直念念不忘,多次找上级领导反应情况,但却屡屡不见答复。队长也汇报了,同样没什么结果。当时新疆还不大稳定,哪有闲工夫管你这种似真似假的事情,也就慢慢压下去了。
两年后,老赵在一份档案里看到了八十年代年一个科学家在罗布泊失踪的案件,相片上的那位科学家跟两年前看到的那老者一模一样,只是老者比那科学家年纪大了点!
这蛋疼了,莫非这科学家跟昨晚那**都是一路货?我问:“老赵是谁?”
吴天忠指着人群中那个五十来岁的大叔,“他就是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