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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吧,这个机器坏掉了吧!”唐吉诃德捡起检测仪,左按右按再去测,滴,红了,再测,滴,还是红的。
这下罪人们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五岁小男孩,竟然犯罪值爆表!
在这里的几天,一群人都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浮士德和维吉尔想到了被击毙的邻居。
“被认定为潜在犯不会被直接杀死,但是会被抓起来,逃跑则会被杀死。”辛克莱语气干涩道。
他们没想到的是,不只他们觉得一个五岁小孩被测出犯罪值爆表很奇特,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事也很不同寻常。
政府的确很快就派了人过来,来的却不是想象中的抓捕者,而是一家背后有政府支持的研究所。
跟着研究所一起来的,还有以实玛利,希斯克里夫和罗佳。
罗佳的脸上带着哀伤:“我们听说了你们这里的事情。”
棕色长发的女人没有了往日的笑容,一个乐观大方,总是游刃有余地散发着魅力,跟人调情的女人露出这种哀伤的神色,使得那种沉重的氛围变得更令人窒息了。
罗佳看向坐在客厅地毯上的小男孩,不禁流露出怜悯和同情。
“这户人家姓荒殿是吗?”女人的声音又轻又柔和,她来到小男孩的面前,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hachi。”
“hachi......读起来有点奇怪。”
“汉字写作‘一’,”小孩解释道,“爸爸妈妈没有决定好是读‘hajime’还是ichi’,暂时取了两个读音的首尾混着叫,等他们确定好了,就会有个正常的叫法了。”
“原来如此......”罗佳的声音更轻了。
她,以实玛利,还有希斯克里夫只扮演了随行的助手,主要负责人正在跟浮士德和维吉尔这对‘父母’进行谈话,显然,这场意外对这个家庭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浮士德和维吉尔接到的剧本上的台词,充满了激烈的争执还有隐隐的不安和担忧。
他们还有点懵,不过研究所的负责人最后还是说服了他们。
“让一个未来极有可能犯罪的孩子留在你们家里,这样真的理智吗?让我们带走他,是最好的办法,我们会努力修正他错误的念头,我们不会伤害他,等到他变得正常,我们就会把你们的孩子还给你们了。”
“我们只是想要他的犯罪值变得正常,这是我们双方都想得到的结果,难道我的提议不是对我们都好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会发生这种事谁都预料不到,我们应该积极地解决问题,不是吗?”
浮士德很冷静地对其他罪人道:“他们在说谎。”
维吉尔某种糟糕的过往被触动了,看似平静的啊了声。
判断道:“确实在说谎。”
说什么为了彼此好,实际上......不过是他们这种人拿来骗实验品的借口罢了。
全部,都只是为了方便他们
研究。
就像曾经(),??婐葶?????膉N魎楛偛w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然后就把他们骗进试验场。
哪怕研究所的负责人说得天花乱坠,看起来再和蔼可亲,他的把戏也骗不了出身都市,经验丰富的罪人们。
某种角度来说,和都市人相比,这个世界的人连虚伪看起来都多了几分青涩跟稚嫩。
毕竟这里的人至少还有道德底线,至少还要顾及表面上的条法,很多事不会做得太明目张胆,而都市......很多人早就放弃这些了。
然而,就算他们所有人都一眼就能看穿对方虚伪笑容下藏着的真话,都清楚一旦他们把那个孩子交出去,他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家来了......
他们也不得不按照剧本所写的,亲手,把年仅五岁的孩子交给对方。
罪人们不相信负责人的话,可这对父母相信,他们正真实地担忧着自己的孩子会变成罪犯,为此不知所措,并寄希望于研究所的负责人能把他们从这个困境中拯救出来。
负责人握了握浮士德的手,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些:“感谢您的配合。”
没有人回答,他也可以把这出独角戏演下去。
罗佳和以实玛利对坐在地毯上的小孩伸出了手,用一种相当沉痛的表情说:“跟我们走吧。”
小孩回头望了望维吉尔和浮士德。
然后沉默着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两人的手中。
负责人在一边看着,满意道:“本来以为要闹一阵呢,果然是个不正常的孩子啊。”
罗佳和以实玛利同时低头,看向这个矮小而模糊的身影。
难道真的......要就这么看着一切发生吗?
这只是一种角色扮演,他们只是命运和历史的旁观者,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么想着,罗佳的脸上蓦然露出一种不符合她以往形象的狰狞而可怖的表情,有一瞬间,她比在场任何人都像是一个凶恶的杀人犯,那是种冷静而疯狂的杀意。
人们怎么能就这么忍受这种不义行径呢?她想。
抓走一个五岁的小孩,就是不正确的啊。既然不正确,为什么不能反抗,要老老实实,就只做个任人宰割的奴隶?既然强者正在蚕食弱者,那她为什么不能拿起武器,捍卫正义,拯救大家呢?
“hachi。”她轻轻唤着小孩的小名,并松开了他的手。
转头,掏出了一柄斧子。
“等一下姐姐哦,很快就结束了。”
在罗佳拿起斧子的瞬间,不知道打哪冒出来一群穿着警服还有研究所制服的“小怪”,也一起包围了上来。
战斗一触即发。
希斯克里夫咒骂了句,但还是和身边的以实玛利一样拿出了武器,和罗佳一起对战这些敌人。
他倒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感觉,但罪人们毫无疑问要站在一个阵营,打架肯定要齐上阵帮着自己人。
谁都没注意到,
()被他们抛在一边的小孩看着眼前稀里糊涂打成一片的场景,安静的眼眸泛起丝丝波澜。
他小心绕过混乱的战场,‘翻山越岭’来到站在一旁,没有出手的维吉尔身旁。
维吉尔对着罪人们直叹气:“一群容易上头的家伙。”
但凡稍微有点理智就该知道,这种时候最正确的做法,就是继续顺着这里的剧本演下去。
扮什么拯救弱小的大英雄呢?这有什么用吗?
“水流不会因为几个人的力量就轻易变更流向,此刻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白费力气。”
衣角沉了沉。
中年大叔低下头,发现某个小不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这边来了,小小一只抓着他的衣角,正仰头望着他。
小孩应该是最容易读懂的,可这会竟然有些看不出这个孩子在想什么。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孩子,要被陌生人带离父母,应该很害怕吧。
他疲惫丧气道:“你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吧。”
小孩点头:“嗯。”
“我没关系的,爸爸,我不害怕,也不会伤心。”他一板一眼道。
维吉尔:“......那你往我身后躲什么。”
一大一小互相看着彼此,小孩先眨了眨眼睛。
“如果爸爸妈妈愿意把我留下的话,我......会更开心。”
这是一句剧本之外的话。
维吉尔很清楚地知道了这一点——就在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就这么被带走他也无所谓,但是,如果能被更坚定的选择的话......那就更好了。
‘我会很高兴的。’
小孩的眼睛里无声诉说着这句话。
维吉尔沉默了一会,抱起地上的小孩,对方仍旧熟练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
转身,像是迎接一场不得不面对的宿命,缓慢地如同慢放镜头一般,维吉尔拔出了那把曾经染满鲜血的罗马短剑。
“啊......”色彩级收尾人叹息着,眼中浮现出一道鲜红如血液凝固般的鲜艳色彩。
“抓紧。”
一道红色的闪光撕裂了空间。
那道剑光远比在场任何一个罪人都更强大,不可战胜,让人望之便心生无力,带着将一切阻碍碾压的气势。
‘小怪’们一个接一个倒下。
就在以实玛利等人露出振奋的表情,维吉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流着血的短剑,低下头,要对这个孩子说些什么的时候——
世界的画面飞速变换。
转眼间,眼前立起了一道道厚厚的屏障,一堵堵墙拦在两人中间。
当那些五光十色的画面消失,眼前的场景已然焕然一新。
维吉尔站在一扇透明的单向观察窗前,他的手中还提着那把沾血的剑,而本来应该被他抱在怀里的孩子,却出现在了玻璃窗的另一侧。
或许猩红视线的目光实在太具有穿透力,正在房间里坐着,摆弄着什么的孩子抬起头,望向这边。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明明应该什么都看不见,却蓦然抬起了手掌,掌心印在了玻璃上。
玻璃的另一面,掌心对着的地方,是维吉尔曾几何时牵着他,如今拿着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