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惨叫戛然而止,刺耳的警报声也有一瞬停滞。
ooc指数的涨幅逐渐慢了下来,从跳跃式逼近,转为小数点式跳动。
原本清晰的播报声,掺上滋滋的电流音。
声音极不稳当,系统的cpu都快要被她干烧了。
【人设ooc指数:19.1】
【人设ooc指数:18.9】
数值开始慢慢降低,离死亡线的20只有一步之遥。
系统深深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虚弱开口。
【崽啊,这太刺激了,我受不住啊。】
【下次,咱们能不能循序渐进,一点点试探底线,别一上来就玩这么大的啊。】
它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宋清是条疯狗,它这位看着病恹恹的任务者,实际上疯的程度,一点也不逊于宋清。
受孱弱的身体所困,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天性,压抑着骨子里对刺激痛快的追求和渴望。
宋清这条疯狗对她的爱和在意,犹如一张巨网朝她笼罩下来,密不透风,无孔不入,令人毛骨悚然,足以逼疯任何一个正常人。
可偏偏,她遇上的,是沈曦照这样一个不按常理的任务者。以至于这场疯狂的追求和恋爱,反倒被玩成刺激暧昧的小情趣。
那些逾越的、过线的举动,成了两人感情升温的调和剂。
“姐姐......”
沈曦照咬住她的软肉,细密齿痕一露向下蔓延。宋清又惊又喜,沉溺于姐姐难得一见的热情。
她自觉仰首,将自己的脆弱的脖颈、致命的要害,坦坦荡荡交由她掌控。
沈曦照的手指按了上去,纤细手指柔韧脆弱,力道轻微,看起来毫无威胁性。
与带来的轻微窒息感做对比,反倒从迷人的危险中,展现出令宋清头晕目眩的美感。
她仰着头,感受那温热的指腹慢慢收紧,抚摸她的脖颈。动作极致温柔,其下蕴藏的攻击性使宋清心跳加快,艰难吞咽。
喉咙的滚动,被沈曦照尽数掌控,宋清是可怜的猎物,被凶残的野兽攫住。
视线带着评估审视,在脆弱的脖颈上反复逡巡,似乎在寻找,从哪个地方下口更加合适。
宋清眼眸湿润,晶莹泪珠打湿睫羽,氤氲开一层薄雾。
像在恐惧,更像无声乞求。
两人对视一秒,宋清的泪颤巍巍掉了下来。
沈曦照就垂首,咬住她脖颈。
湿润酥痒的触感犹如猫舌轻轻舔过,齿尖有一下没一下咬着,玩弄似的。因为过轻的力度,激发出更深层次的渴望。
宋清的心跳骤然加快,脑海中放起烟花,炸开一片绚烂的欢喜,她在无尽的欢喜中,难耐说:
“姐姐,重一点,我不怕疼。”
宋清的手不自觉压住她的后脑,往自己的方向带。她眼睫微颤,眸中不知何时含了泪。
“姐姐,求你了
,可怜可怜我吧。”
用点力吧,姐姐。
咬重一点,赐予她疼痛。
满足她的渴盼。
沈曦照捏着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她。
她发间熟悉的馨香搅动宋清思绪。令她昏昏沉沉,不自觉抬眸,深深注视着她。
“宋清,别这样看我。”
沈曦照声音微哑,齿下逐渐用力。
像猛兽骤然咬住猎物,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如此强烈,令宋清下意识颤抖,本能生出恐惧。
与此同时,欢喜和感动同时冒出头来。
她温驯顺从,眼眸妩媚,明亮的眼神蕴着比烈火更炽烈的热情。
哑声说,“姐姐喜欢我是什么样的,那我就是什么样的。”
她将自己完全交到她的手上,用尽浑身解数讨好她、取悦她。
不管沈曦照是什么想法,她坦诚、热烈,执着地将伤害她的权利,毫无保留地递交给她。
她大大方方站在她面前,将她的真心一并献上。
谁能抵挡得了这样的甜言蜜语?
不管是真是假,这一刻,沈曦照真切感受到自己的悸动。
如宋清所愿,瓷白的齿尖深入她的皮肉,随着尖锐疼痛一起蔓延开的,是充斥口腔的浓郁铁锈味。
沈曦照动作克制,眼眸冷静。
与她相反,宋清已经兴奋到无以复加,喉咙无声滚动,呼吸明显加快起来。
“就是这样。”
她无意识咬住红唇,眼神专注,自始至终落在她的脸上,不曾移开半分,表情楚楚动人。
又美又媚,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像是在对她悄悄倾诉情话,直白热烈剖开自己的心事,引着沈曦照对她更放肆,更无情。
而她全然接纳,温柔包容。
“够了。”
沈曦照无意识按紧她的肩膀,手背上青筋凸出,强行压制下buff带来的躁动。
她压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与此同时缓缓松口。
宋清这家伙,仿佛一团爆裂的火焰,无论是冰是水,只要靠近,就会被她的欲/望引燃,理智化为乌有。
不能再继续了,否则就无法收场了。
两人的对话都压得很低,周围人声鼎沸,听不到她们的对话,却将她们的举动看在眼里。
人群喧哗,甚至有人热情鼓掌,大声尖叫。
“刺激,刺激,太刺激了!”
“啊啊啊姐姐们太般配了,好甜好上头!”
“我可以单身一辈子,你们这一对必须给我锁死!牢牢锁死!”
当着不熟悉的外人的面,和宋清亲密,和当着自己妹妹及闺蜜的面,亲密的感觉完全不同。
羞耻感仍存在,却因大家互不熟悉,少了那份莫名的理亏心虚。
甚至因为有宋阳羽在场,被宋清牵带着,沈曦照也有一分兴奋。
她确实在欺负宋清,毫不客气咬
她,完美履行自己的责任。
系统提示音卡顿半天,伴着滋滋电流声,低低报一句:
【人设ooc指数:7】
刚刚抬高的数值,现在便重新降下来了。
系统看完全程,沉吟半天,只憋出一句。
【这该死的判定程序,早该升级了。】
宋阳羽被熙攘的人潮裹挟,周围同学有意无意将他带远了点。
他像被雨水打湿的蠢狗,呆若木鸡。一张俊脸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各种颜色变换不休。
不管他心里是什么想法,涌动了多少脏话,两人都没什么搭理他的心思。
沈曦照慵懒躺回椅内,纤细小腿漫不经心抬起,优美线条完美凸显,动作优雅随性。
红裙热烈盛放,耀眼夺目,引得人移不开视线。
宋清轻柔搭着她的肩膀,微微俯身,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抚她身上的吻痕。黑裙奢华内敛,却恰到好处中和了沈曦照的张扬。
两人单单站在一起,旁若无人亲昵低语,便自有一股融洽的气场,旁人根本生不出打扰之心。
“疼吗?”
沈曦照抬手,轻轻揩去牙印渗出的微弱血迹。
她没有太用力,一直冷静克制,完全没因宋清的怂恿,便彻底放纵自己的毁坏欲。
牙齿只深入皮肉一点,感受到血腥味,便松开了。
“一点都不疼,姐姐太心疼我了,我还觉得姐姐咬得太轻了。”
宋清微微弯眸,视线与她齐平。那点刺痛很快消失不见,可想而知,留下的这点伤口很快就会恢复,肌肤上再看不出半点痕迹。
她温柔触摸姐姐身上的吻痕,心底十分遗憾。
姐姐好不容易松了口,这次愿意咬她,结果这么轻,下次想让姐姐奖励自己,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消消毒,处理一下吧。”
沈曦照已经有想离开的意思。
她朝自己安排的摄像师看去,苏助理从帽子底下露出脸,笑容灿烂,壮志踌躇,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看上去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已经看到奖金在向自己招手。
沈曦照就起身,宋清虽然不觉得这点伤口有处理的必要,却习惯了听她的话,主动搀扶住她。
系统深吸一口气,弱弱提醒。
【崽,你还有个......踩肩膀的任务。】
这次的任务分成两部分,拍照的部分已经完成,另一部分要怎么做,剧情已经直接给了她答案。
沈曦照动作微僵。
她已经竭力忽视这件事,奈何系统可不会被她悄无声息绕过去。
系统阴阳怪气道:【刚才不是咬得挺开心的嘛,现在不过是换一种“欺负”人的方式,又什么好羞耻的?】
沈曦照耳尖发红,淡然自若答:【这不是已经咬习惯了吗?】
咬和踩,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本来这个动作,确实羞辱意味十足,可只要放到宋清身上,便感觉彻底变了味道。()
她走两步便停住,宋清奇怪问:“怎么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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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照拉了下她的衣袖,宋清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角落里的吧台。
“姐姐想尝尝?”
学生举办的舞会,并不提倡酒精,吧台上大都是低度数的甜果酒。
沈曦照点头,宋清犹豫一瞬,轻轻将她按坐下,“我去给姐姐拿。”
系统调侃道:【还需要用酒壮胆起来了?】
沈曦照被它戳中心思,却没生气,若有所思打量着热闹的舞会。
【按理说,只要是包括在这个舞会场景中的地方,就都是允许范围内的任务场地吧?】
系统不明所以,总觉得她又在憋什么坏,迟疑道:【是吧?】
沈曦照抬头,用下巴点了下角落里的更衣室。
【我觉得,那里就挺好的。】
系统跟着看过去,不禁感慨,到底什么样的利眼,才能在热闹熙攘的会场中,一眼发现这么个荒凉的地方来。
【......不是,你有这个找bug的心,怎么就不能专心好好做任务呢?】
沈曦照还没回话,宋清便回来了。
她端着一只高脚杯,琥珀色的酒液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闪烁着诱人光泽。
沈曦照来了兴致,好奇打量杯中的甜酒。她身体不好,这种东西于她而言向来是禁品,就连原主坏事做绝,平时也滴酒不沾。
宋清眸光晦暗,将酒杯送到小馋猫面前,哑声说:“姐姐,尝尝味道就可以了,不能喝太多。”
沈曦照敷衍点头,就着她的手,轻抿一口。
酒液在杯中流淌,濡湿了她的唇角。果香和花香的味道弥漫散开,甜而不腻,在舌尖辗转。
绯红舌尖探出来,抿干净唇周围残余的酒液。
宋清眼眸更深,搂着她的肩膀,一动不动注视着她的红唇。
“味道怎么样?”
“好喝。”
沈曦照又尝了一口,见宋清想要退开,不肯让她喝了,就握住她的手,将杯子凑到唇边。
未知的、好玩的东西,总能轻而易举吸引了猫咪的注意,吊起她的好奇心,可惜却忽略了其后暗藏的危险。
比如醉酒的后果,比如,旁边虎视眈眈、野心勃勃的坏狗。
直到杯中的酒液喝光大半,沈曦照才意犹未尽地停了口。
灯光迷离柔和,映照在她脸上,酒意微醺,脸颊绯红。那股慵懒随性的气质,被灯晃得更加凸出。
她支着下巴,歪头看宋清,好似有些困倦,懒洋洋说:“没有了。”
宋清侧首看她,她好像已经有点醉了,肌肤泛起诱人的淡红,连脖颈那点吻痕,现在也透着鲜艳的红。
从不喝酒的人第一次接触酒精,即使度数很低,身体仍受不了这种刺激。
怎么能对她这么放心?
()姐姐是不是忘了(),再温驯的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有锋利的獠牙和利爪。
“还有的。”
杯底还剩最后两滴酒液,宋清的呼吸有些重,指下摩挲着她的脖颈,扶住她,唇含住她刚刚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喝完后,她也没有放开杯子。杯壁上有沈曦照留下的淡淡口红印子,被酒液晕染。
宋清眼神赤/裸,好像吻住她的唇瓣,微微仰首。
当着沈曦照的面,柔软的舌尖探出,与红唇配合。含住那道印记,一点点将其吃干抹净。
十分妩媚。
“姐姐,这样,才算喝完了。”
沈曦照是真醉了,眼神朦胧,柔弱无骨倚着她的身体。
她望着那抹红被舌尖暖化,染红宋清的唇。殷红的舌尖倏忽展露,欲得勾人。
沈曦照弯唇,冲她勾勾手指,宋清温驯俯首下来。
“就这么点,够吗?”
话说的辗转绵软,意味深长。
宋清无意识捏紧杯子,高脚杯细弱的杯脚快要被她捏断了。
“不够,”她听出她的话外之意,瞳孔弥漫着兴奋,动作却温柔而克制,只轻轻蹭了下她唇角。
嗓音近乎呢喃:“不够,怎么办呢姐姐。”
沈曦照撑住她的肩膀起身,轻飘飘睨她一眼。
她没说话,宋清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像被扯住链子的狗,自觉跟了上去。
红裙摇曳,恰如盛放至荼蘼的红玫瑰。宋清小心张开手,裙摆摇摇晃晃撞进她掌心。
带着沈曦照身体的余温,馨香扑鼻,摇动她荡漾的思绪。
更衣室的门开,复又合上。
舞会已至高潮,里面空无一人。
宋清攥紧这朵玫瑰。
她要揉皱这朵玫瑰。
她品尝到她唇间甜腻的酒香,人的神智一同醉在其中,软到快要化了。
甜蜜酒液在两人唇齿间辗转,宋清怎么都要不够,沈曦照大大方方、毫不吝啬,尽数填满她的期盼。
酒香在狭小的天地间弥散,急促的心跳声交织成歌,已经分不清是由谁吟唱。
宋清忘了外界的喧闹,在远离人群的偏僻角落,沉醉于玫瑰盛放的魅力。
她不愿她的绽放只是昙花一现,便更卖力、更用心去呵护,用尽千方百计,撒娇诱哄轮番上阵,去催生出她最魅力的风情。
再毫不留情毁坏。
沈曦照虚弱伏在她肩头,唇划过自己先前咬过的地方,一片滚烫,想来已经肿了。摩擦间,轻微刺痛侵袭神智。
她轻吸一口气,理智稍稍回笼。buff带来的燥意尚未完全缓解,情不自禁用脸颊轻蹭她的脖颈。
声音很软,透着哑意:“鞋子的系带松了。”
透过门缝,舞会暧昧的灯光无声流进来。
宋清看到周围有张高脚凳,就抱起她,将她抱坐到凳子上。
“姐姐别动,我给姐姐系上。”
()她半跪在地,手握住她的脚腕,掌心轻柔托起这双高跟鞋。
手掌很烫,烫得沈曦照下意识颤了颤,这双手犹如铁铸,温柔却强硬地托着她,不容许她离去。
灯光暧昧不明,宋清的面容埋在阴影里,眸光沉静。手指灵活穿梭,拂过系带,很快将其打理整齐。
她抬起头来。
她没有松手,也没有起身,手掌圈着她的脚踝,脚踝细腻脆弱、不堪盈盈一握。
她将她牢牢禁锢在手中。
“姐姐,还有没有奖励?”
黑暗模糊了她的面容,唯余漂亮的眼眸熠熠生辉。
兴奋而贪婪地注视着她,仿佛在注视自己的猎物。
“我今晚给你的奖励,难道还不够多吗?”
沈曦照淡淡一笑,懒洋洋的腔调,猫儿似的慵懒。
像在嘲笑她的贪得无厌、无耻下/流。
沈曦照踩住她的手,力道覆盖下来,宋清手臂被压得晃了下,又很快稳住身形。
那冰凉坚硬的鞋尖顺着她手腕,踩住她的手臂,一步步向上。
宋清成了低微的踏脚石,成了卑微地、没有人格尊严的“人凳”。
她不由自主睁大双眸,看着那沉浸在黑暗中,仍鲜艳夺目的红,慢慢靠近她。
踩住她的肩膀,用力碾了碾。
像在惩罚她的荒唐。
疼倒是不疼,宋清的呼吸急促,压抑的渴望从心底生出,长出腿脚,健步如飞,迫不及待爬出来。
它想冲破理智的阻挡,冲破羞耻心的约束,不顾一切跪伏在眼前人面前。
低眉顺眼,丑态百出,卖力献媚,讨好邀宠。
道出它的眷恋虔诚,道出它的罪恶不堪。
让姐姐怜悯她,疼爱她。
让姐姐羞辱她,惩罚她。
漂亮的、绝美的红,带给人极强的感官冲击。丝绒鞋面一点点擦过她的侧颈,无尽痒意瞬间点燃宋清心口的火焰。
宋清身体控制不住发抖,兴奋与渴望交织,想要奉献的渴盼胜过一切。
“姐姐”,她颤声唤,仍然跪着,明明离眼前人只有一步之遥,可没有姐姐的允许,她不敢贸然起身。
“我忍不下去了,我快要疯了。”
她的脸颊无意识贴近那鞋面,讨好似的蹭了蹭,眸中隐隐带着恳求:“求求你了,疼疼我吧。”
暗红的鞋尖犹如沈曦照意识的延伸,威严而冰冷。宋清在它面前俯首称臣,节节败退。
它无情掠过她的脸颊,丝毫不理会她恭顺、哀怨的挽留。
宋清眼泪在眼眶打转,委屈且难过。
像被毫不留情踹了一脚的小狗,低低呜咽一声。
可怜死了。
下一秒,鞋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将一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完全暴露在沈曦照面前。
红丝绒的质地柔软细腻,鞋尖弧度
圆润,反而失去了那股高傲的冰凉。
威严柔和下来,宋清心底的惶恐,似乎也被这温暖的动作抚平,她温驯抬眼,泪眼涟涟。
无意识唤:“姐姐。”
沈曦照垂首看她,精致面容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仍无法遮掩半点风华。
她居高临下睨着她,宛若庙堂之上的神祇,神圣耀眼,不可亵渎。动作冰冷无情,声音却很温柔。
“宋清,知道错了吗?”
神明,在向她最虔诚的信徒索要忏悔。
宋清眼神湿漉漉的,依依不舍蹭了蹭鞋尖。
“我错了,姐姐。我做的好,姐姐自然会给奖励。姐姐不给奖励,就说明我做的还不够好。我更不该主动讨赏,错上加错。”
“我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自省,姐姐,相信我,我不会再做错了。”
小狗快要疯了。
小狗的链子被她扯住。
小狗乖觉下来。
疯了?怎么疯?
链子在她手上,坏狗能怎么疯?
瞧瞧,那股疯劲儿,现在不就没有了吗?
宋清脸颊一凉,已经被她体温暖热的鞋尖移开。
她留恋不舍地望着它,眼神被它牵住,好像藕断丝连般,怎么都舍不得移开。
鞋尖漫不经心踩住她的膝盖,沈曦照微微前倾,一手撑着脸,一手朝她的发丝伸去。
发丝很柔软,被她无声抓进手中。毛茸茸的,摸起来手感舒适。
沈曦照半阖着眼,眉眼隐带困倦。
她的脚踩在她腿上,鞋跟在软肉上硌出轻微钝痛。宋清一动也不敢动,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她。
就连声音都放得很轻,耳语一般:“姐姐,是不是想休息了?”
沈曦照懒洋洋应一声。
压制完小狗嚣张的气焰,理智跟着松懈,燥热逐渐散去,先前的醉意重新席卷上来。
毕竟是第一次喝酒,醉意来得很快。世界成了影影绰绰的虚影,神智在混沌的边缘小心探寻。
这种微醺的感觉,危险又迷人。
宋清眼眸发亮,黑曜石般的瞳孔明亮,翻涌出清晰的兴奋。
她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腿,避免摔倒。
“沈先生和沈夫人不让姐姐喝酒,姐姐今晚回家的话,叔叔阿姨见了,恐怕要生气的。”
她的话说得婉转,暗藏的含义拐了八百道弯,将自己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埋藏得很深很深。
她承认她是个坏家伙,善良的好人绝不会趁人之危。
哪怕理智上宋清知道,这种时候,她早该假作绅士,将人好好送回沈家,送回她最温暖最安全的港湾里。
可她不要。
她偏不要。
宋清望着她晕红的脸颊,妩媚动人的双眸,无论是耀眼的红抑或纯净的白,都带着独特魅力。
她被她攫住视线,完全移不开眼睛。
宋清诱哄似的,温温柔柔说:“姐姐,今晚,要不要去我家?”
她分明还跪着,分明刚经历过真诚的忏悔。
分明为自己的罪恶羞愧不已,分明将自己下/流的欲念唾骂成百上千遍。
可她还是要说,坚定地,激动地,兴奋地。
“姐姐,要跟我回家吗?”
坏狗狗,太坏了。
蠢蠢欲动,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僭越。
沈曦照审视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将这个人,连同她的灵魂全部看透。
看透她的讨好渴盼,看透她的卑微恳求,看出她的羞耻,她不堪的渴求,她的沉溺和疯狂。
这个谜题有无数种解法。
却处处都无法触及根本。
“那......”沈曦照垂眸,舌尖轻轻抵了抵上颚。
或许是陌生的醉意影响了她的理智,摧毁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或许这具身体,本身就带着原主那恶劣的征服欲。
她如一张白纸,被涂黑,被染脏,被宋清勾住心神,对她生出无法满足的好奇心。
她笑起来,抓着宋清头发的手无意识用力。
待落到她头上时,却又主动放轻了些力道。
沈曦照愉悦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