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打破了港城清晨的宁静。
半山别墅被打围,不少警察法医进进出出,还有媒体蹲在外面盯梢,消息灵通的已经拿到了一手资料,住在这里的一个百岁老人死亡,不知是寿终正寝还是被人谋杀。
警察都来了,还传唤了法医,在里面搞这么久,估计死的不简单。
等死者身份一公布,港城的某个圈子都震惊了,他们以为周以早就死了,将近二十多年都没再听到命理师周以这个名字了,没想到再见竟然是在社会新闻板块上。
有人通过关系拿到了死亡现场的照片,看那被掀翻的床,周以死亡的样子,还有一旁看着很是有几分诡异的稻草人,这个圈子的差不多懂的都懂。
已经八十多岁的风水大佬楚师更是借此告诫后人,无论是风水还是命理,绝不可贪寿,贪钱,贪权,否则别看生前风光,死后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玄门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玉兰管理局这边也很快收到了消息,程鸢挂了电话,看向一旁等消息的暮春道:“确实是周以,昨晚跟洪韶光前后脚的被带走。”
暮春:“洪韶光还没死,周以倒是没了。”
洪韶光这会儿还晕在小单间里,也不知道在地府遭受了什么样的酷刑,整个人苍老了几十岁,但还活着。
程鸢笑了一声:“周以那老东西早就该死了,本就活不过六十的命数硬是被他改了命,多贪了几十年的寿命还不想死,甚至借着伥玉和三元阵试图再次逆天换命,一个早就该死的人去了地府,又怎么可能让他活着回来,倒是这洪韶光阳寿未尽,再等等吧,看他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刚到学校的季南星也收到了消息,不过给他消息的是他师兄。
他师兄这会儿正好在港城,无论是明面上百岁老人离奇死亡,还是暗地里命理大师突然暴毙,圈里圈外的消息自然瞒不住他。
知道那人是周以后,季元霆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季南星,想要问问玄门圈内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二十多年没出现在人前的命理大师暴毙,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死亡。
季南星简单将庙会三元阵和伥玉的事说了一遍:“洪韶光现在还被关在管理局,死没死还不知道,但他们肯定不可能再作恶了。”
季元霆笑了笑:“我这看热闹的人,差点就成了局中人了,竟然敢盯上咱们家,他们也是够嫌命硬的,行了,你上课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等季南星挂了电话,宵野将一颗烧麦递到了他的嘴边:“快吃,再不吃就凉了。”
季南星下意识张嘴,咬了一口后才看向宵野:“哪里来的烧麦?”
宵野端着碗举着喂他:“你跟你哥讲电话的时候我去那边买的,还想吃什么,我再去给你买点。”
季南星闻着各个早点摊子混杂的香味,道:“想吃小油条。”
宵野把他拉到一个空位上坐下:“那你等着我去买
,喝点什么?豆浆牛奶还是酒酿蛋花?()”
季南星:“酒酿吧。?()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宵野放下书包就去买早餐,季南星抽了纸巾将有些油腻的桌面擦了擦,刚把垃圾丢到一旁的垃圾桶,蒋棠棠就和林艺手挽手飞奔过来了:“季南星!”
季南星抬头朝她们笑着道:“早啊。”
蒋棠棠直接坐到了季南星的旁边,然后小声道:“我昨晚做梦,梦到城隍爷了,林艺也梦到了,我刚发了消息给肖筱,肖筱也梦到了!”
一个人梦到是巧合,三个人都梦到了,那肯定就是城隍爷显灵了!
季南星道:“梦里发生了什么?”
蒋棠棠微微噘了噘嘴:“记不清了,就记得一个很慈爱的人摸了摸我的头,我记得有说话,但醒来就全忘了!”
季南星开了灵眼,往她和林艺身上看了一眼,缺失的生命线已经补上了,这才道:“你们被偷走的东西城隍爷已经做主还给你们了,还给了补偿。”
蒋棠棠眼睛一亮:“补偿,什么补偿?补偿我们长命百岁?”
季南星失笑:“命数都是有限的,哪能补偿你们长命百岁,不过是驱散了一些不好的东西,让你们健康一些而已。”
蒋棠棠哦了一声:“能这样也不错,原来这世间真有神明啊!我宣布,从此以后城隍爷就是我本命了!”
季南星笑着问:“那财神爷呢?”
蒋棠棠顿时被问住了,紧接着又道:“也没人规定本命只允许一个啊,从今以后,我也是个永远不用担心本命塌房的女人了!”
林艺忍笑拉了拉她的衣服:“好了,你小声点,好多人都往这边在看呢。”
蒋棠棠哼了哼:“她们又不是看我,是在看学神!”
能把校服穿出校园白月光味道的人,哪怕坐在乱糟糟的路边吃早餐都是一道迷人的风景线。
宵野拿着早餐回来,不客气地把蒋棠棠给挤开了。
蒋棠棠没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刚开学的时候看他长得帅,还偷偷粉了一段时间来着,结果熟悉之后才知道宵野有多不做人,什么帅哥滤镜都碎了。
懒得跟他争,拉着林艺就准备去买吃的。
季南星喊住她们:“你们记得去还愿。”
刚走远了两步的蒋棠棠立刻折返身:“还愿有什么讲究吗?”
季南星:“虔诚叩谢,买点香烛纸钱烧过去就行了。”
一旁的林艺道:“那要捐功德箱吗?”
季南星:“可以捐一点,量力就行了。”
等她们走了,宵野才道:“什么还愿,她们干什么了?”
季南星夹起一根小油条:“城隍爷把她们被偷的命数还给她们了,所以最好去还个愿上点供奉。”
宵野道:“那其他人也还了吗?”
那天庙会可是去了不少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偷了命。
季南星:“自然是都还了,你知道地府打神鞭和清孽板,前者伤神魂,
()神魂有损者只会投入畜生道,投入的还不是猫狗这种充满了灵性的畜生道,而是鸡鸭猪牛羊等会被人宰食的畜生道,后者是清算罪孽,一板下去,偷了人的,欠了人的,都会归还。”()
这就是因果报应,作恶过多的下了地府都有这么一遭,清算完了就要受刑了,不过那个洪韶光还没有死讯传来,想来他的刑罚都给他攒着了,该他的一个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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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南星的家里,因为洪韶光被抓,不需要再守在酒店盯梢的王书言被谢盼儿带了回来。
还是那个角落那扇窗,不同的鬼魂同样的姿势看着外面。
谢盼儿看着王书言有些好奇:“等洪韶光被审判,你的执念就消了吗?”
王书言嗯了一声,他现在隐约就有点执念消散的感觉,只是还没看到洪韶光最后的结局所以才不愿意离开。
等洪韶光结局落定,他大概就要去阴间了,不知道在下面能不能再见妈妈一面。
谢盼儿道:“这即将完成执念的感觉,是不是很快乐?”
王书言转头朝她看去:“你滞留阳间,是心愿很难完成?”
谢盼儿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啊,大概是因为我就没什么心愿吧,所以有些好奇你们这些有执念的鬼。”
王书言有些疑惑:“没有执念?”
谢盼儿嘻嘻笑着打开平板:“你看你的风景吧,我玩游戏了。”
王书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在游戏里开始厮杀,便又将目光转向窗外,看着下面忙忙碌碌的人群,心里有些羡慕。
他以前对未来这两个字是充满了期待和迫切的,他想要尽快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可惜事与愿违,如果有下辈子,他想让妈妈做他的女儿,他想把这一世没能给她的好日子全部给她,让她做个幸福的小公主,而不是操劳的母亲。
管理局里,洪韶光恍恍惚惚地醒了过来,睁眼看到现代化的房间他还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那抽打鞭笞在身上的疼痛还残留在神魂里,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自己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恍惚了好一会儿,洪韶光才想起来城隍爷最后的审判,他阳寿未尽,清算了他身上的罪孽后又遣他还阳,但他前半生作的恶已经够他在油锅里炸几百个来回了,这些都给他记着,等他死了之后才去受刑。
之前的洪韶光总觉得最坏也不过是一死,现在他才知道死亡竟然只是一个开始,他害怕了,也后悔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更不用说他在下面竟然看到六叔了,六叔被两个阴差用好几条铁链锁着拖拽了进来,还有那阴差长长的审判。
什么盗他人寿命,利用遮掩术欺骗阴差,夺人阳寿假死偷生,还有利用命数害人性命,在周以身上都清算出十多条性命的孽债来。
跟他不一样的是周以早就是个阳寿已尽的人,所以审判清算了之后就直接被拖去受刑了,根本没有还阳的机会。
想到六叔被拖走时看他的阴狠眼神,洪韶光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也是听着清算
()才知道,六叔帮他改命根本不是因为他是他唯一的同根后嗣,只是因为他长寿,早在三十多年前,六叔就已经偷了他三十年的命。
这次教他做三元阵偷命,也不是为了帮他再次以命换财,而是想要借他的身去替命。
出了差错他承担后果,一旦替命成功,那他就会死,而六叔将延续他的命继续活着。
原来六叔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大限做准备,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六叔的伥鬼,却还妄想逆转天命当个人上人。
被现实和已经知晓未来打击的生不能死不得的洪韶光,看着昨天带他回来的那个暮队,立刻扑过去跪地求饶:“你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愿意赎罪,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赎罪!”
他已经从阴差那边得知他只剩五年的寿命,等他死了之后就要去地府受刑,如果他自杀,那还会多受五年的刑罚,所以他活又活不能,死又不敢死。
现在他只希望能够在阳间多偿还一些,等死了以后少受点罪。
暮春道:“关于你这些年谋财害命那些事,是你自己招,还是我们去调查?”
洪韶光痛哭流涕着道:“我招!我自己招!我都认罪,我都认......”
在他跪地痛哭的这一瞬间,洪韶光的脑海里突然冒出季南星面无表情看着他,问他害怕吗的画面。
所以那个少年是不是早就看到了他的未来,才会问他害怕吗,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宁愿穷苦一辈子,可惜没有如果。
周以的死在港城的玄门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震动,周以这人曾经也是搅动过风云的人物,当年风水大佬楚师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时,周以就已经是被人前呼后拥的六爷了。
现在当年的毛头小子成了一方大佬,徒子徒孙不计其数,那位曾经被他们仰望过的人,却以那种方式暴毙。
周以已经没有亲人了,就连徒子徒孙都没有一个,除了菲佣,跟他账户牵扯最多的是一个名叫洪韶光的商人。
只不过这个人现在不在港城,他们甚至联系过去才知道洪韶光已经被抓了,具体为什么不知道,但显然这人没办法回来为周以操办丧事。
楚师知道周以的暴毙肯定是做了坏事遭到的报应,所以他的后事当然不可能为他大操大办,但毕竟是认识的人,完全不管又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让徒弟买了块墙碑,小小一个方格,简单火化后就完事了。
半山别墅外,季元霆双手环胸靠在车门上,不时吹过的山风带起丝丝缕缕的长发。
身材颀长的青年眉眼冷凝,腕上的手表一格一格走动着,直到一直笼罩在上方的云层被夜风吹散,大片的月光倾洒下来,等待许久的人眼神瞬间变化。
一根隐约散发着金光的法绳被抛至半空,季元霆掐动手诀,一张张符箓从他怀中口袋飞出,凝结成一道巨型大阵。
符箓之前牵引的金光在咒术的操控下越拉越大,直到将整个别墅笼罩其中。
云层再次翻滚,密布
在上空将月光重新遮挡了起来,山风也渐渐变大,将树林绿植吹得东倒西歪。
一道又一道灵光通过符文咒术相连,刚刚还算晴朗的天空开始闷雷滚滚。
轰隆一声巨响,雷电被召唤了下来,季元霆双眼微眯,暗道一声果然。
这引雷阵并不是召唤就能引下雷电,一定是下方有邪祟之类的东西,想要操控这种大自然的力量,尽管消耗很大,但一旦成功,威力也相当强悍,一切阴邪之物不管埋藏多深都将无所遁形。
周以这种活了上百年,不止一次逆天换命的命理师绝不可能不留半点后手,尽管阴差勾魂来的猝不及防让他被抓,但哪怕入了地府,他也定然有本事逃出来。
他今天来这一趟,为的就是断他后路。
雷电劈打,砖石飞溅,坐落在这半山有大半个世纪的老房子裂了墙体,露出根基。
轰隆的动静一声响过一声,过了许久,阴云散去,月光重现。
季元霆轻松翻过院墙跳入院内,他原本以为周以会将退路埋在喷泉池中的鱼石像下,这里是一处风眼之地,藏正物能聚气,埋邪物能化阴。
没想到这老东西倒是谨慎,这喷泉池容易被改造,但这别墅的地基轻易不会动,将东西藏在地基之下,倒是不用担心被人挖出来。
可惜,偏偏遇到他们赫山弟子,引雷阵放眼整个玄门,会的也只有三人,他师父,他,还有他师弟。
踢开堆叠的碎石,季元霆从里面挖出雕刻着轮回咒的木盒,他没有直接将木盒打开,而是将符箓层层封住,带着东西离开了现场。
他的车正往山下开的时候,一辆辆车,包括警车都在往山上开,刚刚那么大的动静,这半山别墅也不是周以一家,估计旁边有住户报了警。
第二天港城新闻的头版,半山别墅遭雷劈,究竟是罪孽难消还是亡魂未散。
有人看到这个标题很是好奇,这别墅被雷劈了那应该是避雷针不到位,怎么就跟亡魂扯上关系了。
点进去一看,好家伙前天暴毙一个百岁老人,昨天别墅就被雷劈了,这老天爷是多容不下他啊。
港城的玄门圈子看到新闻一个个沉默了,知道周以肯定是因为不干人事才会暴毙,但人都死了还要劈个雷下来,这干的究竟得多不是人事天道才会如此不容。
一时间整个港城玄门圈都开始低调行事,各大学校各个慈善机构迎来了社会爱心人士捐赠的春天。
季元霆没有打开木盒,而是将东西带回了玉兰,然后直接去了管理局。
他这两年很少处理案件,所以管理局来得少,一路过来见到不少生面孔,程鸢一看到他就笑:“哟,稀客呀,今天吹得什么风,把咱们季大帅哥给吹来了。”
季元霆笑了笑:“给你们点了一些吃的喝的,待会儿会送来,记得让前台去拿外卖,焚化间现在能用吗?”
管理局是有一层专用焚化间的,倒不是烧尸体,而是焚化一些阴邪之物,内里刻有阵法,还有正阳火种,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烧得一干二净。()
程鸢道:“能,今早刚烧了一批已经被阴气浸染透了的瓷器,你这会儿用倒是不用额外生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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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说完递了一张表给他,使用焚化间,要焚化什么东西都是得做记录的,可不是想用就能用。
季元霆熟门熟路填写表格,一旁的程鸢看他写的东西眼睛微微瞪大:“周以的一魂一魄?你要烧的是周以的一魂一魄?”
季元霆摇了摇他手里的木盒:“里面有一块骨灵石,我如果料得没错,周以早在第一次用遮掩术逆天改命的时候,就分离了一魂一魄藏在骨灵当中,为的就是有天能够有机会东山再起。”
只要还有一缕魂魄留存在阳间,即便入了阴间,只要能找到机会逃脱,周以照样可以重回人间。
这就像有的人生魂离体,只要身体还在阳间,哪怕魂魄去了阴间,因为跟阳间还有所牵连,也能重新回来一样。
一旦魂魄跟阳间彻底断了联系,那黄泉路就是一条只进不出的死路。
至于每年七月十五的鬼门开,能上来的鬼魂也不多,像周以这种满身罪孽的,根本不可能有上来的机会。
把填写完的表格递给了程鸢,季元霆将要焚烧的东西放进了阵法当中。
一魂一魄的焚烧,远在地府的周以自然也能有所感应,此刻他正承受着烙刑,火红的铁柱一遍又一遍烫在他的魂魄上,这非常人所能忍受的酷刑他将要承受几十年。
等受完刑罚,他还会被推入畜生道轮回十世。
对于这样的审判周以并未认命,而是一直寻找着机会想要逃离地府,存放在阳间的一魂一魄是他最后的退路。
但现在,他能感觉到那一魂一魄正在消散,酷刑加身的他都能忍受得面不改色,感觉到魂魄消散的瞬间周以这才惊惧恐慌起来。
为什么那一魂一魄正在消散,难道是阴差发现了他藏匿的后路,他至今甚至都不知道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按照着计划在进行,为什么一夜之间就翻天覆地了。
这个洪韶光到底在玉兰干了什么,为什么会把他牵连至此。
又是一轮滚烫烙刑袭来,周以也不知道绝了退路的无望,还是受不住刑罚地开始回顾生前。
他突然想起自己出生小渔村,贫穷破败,被殖民者当奴隶使唤,他第一次接触命理,学会的不是转运改命,而是咒术杀人,那个总是用脚将他脸踩进泥土里的洋人,是他杀的第一个人。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回不去了,他杀的第二个人是他的妻子,那个命格极好的女人,她将对方的命格转移到瓷娃上,人会死,人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没有生命的东西就注定永恒。
他将那瓷娃供奉在祖祠里,他要压着那女人的命格旺他一辈子。
他第三个杀死的人是他的亲兄弟,窥伺太多天机让他命格有缺,在他五十多岁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了大限将至。
可他不甘心,手中握了那么多钱权,他又怎么甘心去死,于是他制造了一场意外,用了遮掩之术蒙骗了鬼差,死的是他亲弟弟,而他偷运转命地活了下来。
再后来他杀了多少人自己都记不清了,挡他财路的,叫嚣着正义要为玄门除害的,甚至收钱办事替人暗杀的,这么多年早就数不清了。
三十年前,他再一次感受到大限将至,一个命长但穷的穷小子找到他想要逆天改命,也让他再得三十年光阴。
原本这一次他想要脱离这苍老再也续不上生机的身体,如果成功了,那他就找到了永生的办法,可惜也不知道是哪一步败露了,也许这就是天道不容吧。
焚化间里雕刻着轮回咒的木盒在正阳火的焚烧下化为灰烬,若是细听,那火光中似乎还能听到凄厉的哀嚎声。
确定带回来的东西烧得干干净净,季元霆将黑灰装进专门的密封袋里,与记录表钉在一起,递给程鸢留档。
程鸢接过东西,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周以还安排了这一手?”
季元霆笑了笑:“不知道,但与人斗法斩草除根是入门师父教我们的第一课。”
所以不管这个周以有没有后手,这雷他怎么都要往他那儿劈一劈的,祖宅劈不出什么就去祖坟劈,方方面面总得检查干净才行。
他可不会将家人和小师弟置身在未知的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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